第一百九十四章疏遠VS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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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句我就有點後悔了,我這酸勁兒,會不會太明顯了一點?

  不過好在我跟駱向東的關係已經熟到可以開這種玩笑的地步,他並沒有往心裡去,只是笑著回道:「女朋友跟好朋友能一樣嗎?我能換女朋友,但是不能換好朋友。」

  他這話說的……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我是他身邊很重要的人,卻唯獨不是我想成為的那個人。

  努力克服著心底的酸疼,我勾起唇角,笑著回道:「能成為你的好朋友,我真是三生有幸。」

  駱向東挑眉道:「我怎麼聽著怪怪的?你不是話裡有話吧?」

  我說:「認真的,百分之百真。」

  說罷,我不願意在駱向東的辦公室裡面多待半秒,起身將桌上的購物袋一攏,我對他道:「多謝老闆賞賜,我回去之後一定賣命工作,爭取早日突破年薪七位數。」

  駱向東笑著回道:「去吧,中午一起吃飯。」

  我下意識問道:「你不跟杜婷一起吃?」

  駱向東道:「她回來之後就要忙工作。」

  我哦了一聲,揶揄道:「感情拿我當備胎了?」

  駱向東瞥了我一眼,道:「越來越刁,再這麼下去,你都要騎到我頭上來了。」

  我說:「那倒不敢,我會適當發揮我的幽默,不會蹬鼻子上臉的。」

  駱向東無奈一笑,說:「行了,別貧了,出去工作吧。」

  我拎著大大小小十幾個購物袋從駱向東的辦公室裡面出來,正趕上關悅跟韓雪彤拿著文件夾往駱向東辦公室走。我們三個正面相對,她們兩個下意識的看了眼我手上的袋子,隨即沖我微微一笑。

  我略微有點尷尬,也回以一個笑容,大家打個招呼之後,我便回到自己辦公室。

  如今我都習慣了,整個駱氏有誰不知道我是『靠關係』調到的頂層?有誰不知道我是學語言的,結果卻幹了個助理的活兒?又有誰不知道,駱向東明明有女朋友,還跟我交往過密?

  我三天兩頭請假不來上班,基本上公司除了駱向東之外,好像只有我有這個特權,而且好幾次都是駱向東沒來,我也沒來。

  公司里不是沒有風言風語,也不是沒有什么小道消息傳到我耳中。起初我還是在意的,但是前陣子我突然想開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腳正不怕鞋歪。

  可最近這幾天,我又開始害怕了。

  因為心境不同,總覺得別人一說,我就心虛。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我將所有購物袋往沙發上面一放,半個沙發都擺滿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興致勃勃的拆禮物,看看駱向東都給我買什麼了。但駱向東那句『杜婷給你挑的』,已經讓我興致全無。

  中午下班跟駱向東一起去吃飯,席間我故意忽略掉自己喜歡他這件事兒,如往常一樣跟他聊天逗樂。

  其實深接觸下來,駱向東這人很好相處,我也不像最初那麼怕他,有時候甚至敢給他『臉色』看,他都不會跟我計較。

  我覺得就是他對我的縱容,才把我慣成如今這個德行。

  午飯還沒吃完,駱向東就跟我約晚飯的事兒,他說:「晚上一起吃飯吧,跟錚和澤宇他們。」

  我低頭切著牛排,出聲回道:「晚上我沒空。」

  駱向東抬頭看了我一眼,問:「你晚上有什麼事兒?」

  我不答反問道:「怎麼我還沒有自己的朋友了?」

  駱向東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是啊,我一直以為你沒朋友的。」

  我抬頭瞥了他一眼,他隨口回道:「那算了,你跟朋友出去吃吧。」

  我垂下視線,沒有接話。其實我晚上並沒有約,只是我不想再跟駱向東如連體嬰兒似的黏在一起,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好像我的生活計劃表,全都是以他為中心在設計。

  這樣哪天他突然有了其他安排,就會毫不猶豫的將我拋下。比如,他跟杜婷去泰國的事。

  他說過讓我買機票去泰國玩,可他從沒想過,二人世界裡面,怎麼能容得下第三個人?

  就算我厚著臉皮去了,杜婷會怎麼想我?

  我還不是駱向東親妹妹呢,他走哪兒我跟到哪兒,是個女人都會厭煩的。

  而我,也不願意當面去看他們秀恩愛。

  我都想好了,以後除了工作之餘,駱向東叫我出來吃飯,說五次我頂多出來兩次。不然多了之後我會養成習慣,少了駱向東又會覺察出異樣。

  我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抽離,也許這樣,大家心裡都會好過一些。

  在這之後的差不多一個月時間裡,我每天上班下班,跟駱向東一起見客戶,每星期有三天以上陪他一起吃早餐。我嚴格執行他叫我五次我頂多出來兩次的計劃,所以除了我倆之間已經習慣的早餐之外,我跟他吃的午餐和晚餐並不多,畢竟他還在談戀愛,不可避免的要抽出一部分時間去陪杜婷。

  說到杜婷,我真心覺得這女人把我當駱向東親妹妹了。

  時不時的叫我出來跟她和駱向東一起吃飯,讓我被迫看他們兩個秀恩愛也就算了,還總是找各種理由送我很多貴重的禮物,我不想收,但駱向東又偏叫我留下。

  有時候我也是負氣,想著你們樂意給我花錢,我不要白不要。可是這些東西拿回家之後,堆滿了半個衣櫃,我從來都沒碰過。終究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

  徐璐來我公寓的時候,偶爾也會翻我衣櫃,她知道我現在日子過得滋潤,什麼東西都不缺,所以有時也拿我的衣服去穿。

  女人之間互換衣服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也從不在意。

  有一天徐璐打開我公寓的大衣櫃,發現裡面堆得都是一些購物袋,袋子裡面又是標籤都沒摘的好東西,她隨便拿出來一個,便是一隻AP的女士腕錶。

  徐璐瞪著眼睛問我:「真的假的?」

  我躺在床上看動漫,聞言,頭不抬眼不睜的回道:「駱向東送的。」

  徐璐立馬道:「那一定是真的了。」

  我沒應聲,徐璐又道:「你上次說杜婷送了你一個Hermes的包?」

  我嗯了一聲。

  徐璐道:「你不背乾脆借我背一下好了,正好我明天要去見個大客戶,也想打扮的體面一點。」

  我說:「柜子裡面呢,你自己拿吧。」

  徐璐一邊翻找一邊說:「子衿,說實話我真是羨慕你,你說以前只是駱向東一個人送你禮物,現在多了一個杜婷。她能拿到的東西,好多都是限量甚至國內根本沒發售的,嘖嘖,想想都覺得好爽。」

  我白了一眼,說:「那你怎麼不想想我心裏面多憋氣呢,每次跟他們兩個一起吃飯,我回家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徐璐道:「什麼?哭嗎?」

  我瞪眼回道:「吃胃藥!真他媽堵都堵死了!」

  徐璐哈哈大笑,對我說:「你的幽默還是一如既往的。」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看動漫。以我的日語水平,其實早就不受字幕的限制,我一直看的也都是原版沒有中配字幕的。

  但一想到駱向東跟杜婷,我心裏面來氣,耳機裡面日語噼里啪啦講了半天,我愣是一句都沒往心裡去,只得焦躁的往回拖了一段。

  沒多久,徐璐一手垮著紫紅色的Hermes包包,臉上罩著沒摘標籤的Gucci墨鏡,看著我道:「哎,子衿,最近怎麼沒聽你提起紀貫新啊?」

  說到紀貫新,我摘下耳機,看著徐璐回道:「你說真是奇了怪了,他突然就不聊騷我了。」

  徐璐道:「你之前不總說他愛纏著你的嘛,為什麼突然就不找你了?」

  我也納悶了,真的是突然間就斷了聯繫,從前三天兩頭打電話給我,現在人影都找不到。

  徐璐說:「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我下意識開口反駁:「他就是閻王身邊的判官,只有他找別人的事兒,他自己能有什麼事兒?」

  徐璐點點頭,道:「說的也是,上次在公墓把你嚇得大哭,能在那種地方開死人的玩笑,我是說他真的不忌諱,還是心大好呢。」

  我說:「禍害遺前年,他是知道自己的本來面目,所以才百無禁忌。」

  徐璐問:「那你沒給他打電話問問?」

  我立馬挑眉回道:「他不來找我,我都謝天謝地了,你還讓我主動去撩閒他?我不想活了啊?」

  徐璐見我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不由得笑道:「有沒有那麼誇張?你不說紀貫新其實人挺好的嘛。」

  我視線本能一轉,幾秒之後,出聲道:「這倒是。」

  被徐璐一說,我還真有點莫名的擔心紀貫新。他這種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才對,我也沒有惹過他,他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難不成……

  我腦補了他各種出事的場面,比如車禍啊,吃錯藥啊,再或者被女人給綁架,然後先奸後殺……

  搖了搖頭,我很快趕走腦中的壞想法。

  心中默念,好的靈,不好的不靈。

  可能是從小被我奶帶大的緣故,我骨子裡透著老一輩的封建思想,會本能的不願意去想壞的事情,一切都往好的方面想。

  也許紀貫新……就是找到了新的好玩的,所以把我給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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