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一個無心,叫人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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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澤宇哈哈大笑,然後說:「你叫吧,我准了。」

  他准可不行,我看了眼駱向東,但見他動作優雅的吃著涮火鍋,吃完一口之後,也不看我,逕自說道:「你要是敢叫你就叫。」

  鄭澤宇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立馬挑撥道:「子衿,叫,看他能把你怎麼著。」

  我呵呵一笑,出聲回道:「我不叫。」要叫他叫吧,我沒理由因為一個稱呼惹上駱向東,我也不是不知道他嘴巴有多毒。

  吃著,聊著,中途鄭澤宇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出聲問道:「你們都不喝酒嗎?」

  駱向東抬眼看著鄭澤宇說:「這麼久沒提,我以為你們都不喝。」

  衛錚道:「我在等你們提。」

  鄭澤宇眉頭一簇,說:「我說怎麼總覺得今天這頓飯差了點什麼。」

  說罷,他又看向我,開口問道:「子衿,聽說你們涼城人都很能喝酒,你喝白的還是啤的?」

  如果是以往,我定說我不喝的,但是今天熱鬧,加之幾人的性格都不讓我討厭,所以我笑著回了一句:「隨便。」

  鄭澤宇笑道:「涼城人就是敞亮,那就啤摻白唄。」

  我很快回道:「啤摻白我不行,我只能可著一種喝。」

  想到我高中的時候,跟張昕薇,陳文航還有另一個玩得好的女生,四個人一起喝酒,那個時候的我們,說一句年少無知完全不為過,敢一口氣幹了一缸二兩半的白酒,然後接著喝啤酒。結果張昕薇跟陳文航當時就吐了,我笑話他們兩個沒出息,可最後等他們送我回家的時候,我乾瞪眼看著頭頂的燈棍咻咻直晃,天旋地轉外加頭疼欲裂,整整三天才緩過勁兒來。

  自打那次之後,我是再也不敢啤摻白了。

  鄭澤宇回手打開房門,順著門縫喊道:「服務員。」

  「哎,來了!」服務員人未到聲先到。

  不多時,繫著紅色圍裙的服務員快步跑來,站在門口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

  鄭澤宇問道:「你們這兒都有什麼酒?」

  「我們這兒啤酒有雪花,哈啤,純生還有扎啤,白酒有……」

  其實鄭澤宇問的是酒的種類,服務員以為他要選牌子,所以一口氣說了一長串。

  鄭澤宇趕忙笑著打斷:「不用一一介紹了,你給我們拿一箱純生五個扎啤,白酒……你看著來吧,要好的。」

  服務員也看出我們這桌不差錢,點了滿桌子的東西,她笑著應聲:「好嘞,幾位稍等,我馬上給你們拿過來。」

  鄭澤宇關上門,轉身說道:「這兒的服務員說話辦事兒倒是利索。」

  我說:「這裡天天很多人來,手腳不麻利一些,根本忙不過來。」

  駱向東看了眼鄭澤宇,語帶揶揄的說道:「你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鄭澤宇也不反駁,反而是順著他的話說:「人家妹子長得也不賴,還挺有眼力見的,看上不行嗎?」

  駱向東笑了一下,然後道:「衣冠禽獸。」

  鄭澤宇說:「謬讚謬讚,我們彼此彼此。」

  我夾在兩人中間,跟聽現場說相聲似的,唇角帶著笑,我用虎口夾著筷子,費勁巴力的往嘴裡面送肉段。

  駱向東看出我愛吃肉段,用公筷給我夾了好多,我都吃不過來。

  不多時服務員敲門進來,她手上拿著兩個碩大無比的扎啤杯,真的不是普通的大,我感覺這一大杯最起碼要有兩瓶半的啤酒。

  將兩個扎啤杯放在鄭澤宇跟衛錚面前,她說:「麻煩開一下門,我把剩下的都送進來。」

  鄭澤宇笑眯眯的說道:「辛苦你了。」

  服務員被他說得臉色一紅,趕緊掉頭出去了。

  駱向東瞥了眼鄭澤宇,嘴邊帶著一絲嘲笑,低聲道:「又不能真的追人家,少到處聊騷。」

  鄭澤宇挑眉道:「哎,你別說,敢不敢打賭?」

  駱向東道:「賭什麼?」

  鄭澤宇說:「如果我敢追她,你怎麼樣?」

  駱向東身子慵懶的往椅背上一靠,淡笑著回道:「你說怎樣就怎樣。」

  我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心想他們怎麼這麼無聊,拿這種事情做賭注。

  但見衛錚笑的無奈,微微搖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秦翊川更是面色坦然,似是早就習以為常。

  我低下頭,努力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也暗自告訴自己,他們就是玩笑說說而已,不必當真。

  「子衿,你押誰贏?」

  「啊?」我抬起頭,看到鄭澤宇正盯著我瞧。

  我剛剛走神了,沒聽到他說什麼,鄭澤宇又講了一遍:「我跟向東打賭,今晚吃完飯之前能要到剛剛那個服務員的電話號碼,你押誰贏?」

  我心想,這種缺德事兒我可不跟著攙和。

  唇瓣開啟,我出聲問道:「你要到她的電話號碼,然後呢?」

  鄭澤宇眸子微挑,出聲回道:「就是要個號碼而已,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說罷,他笑著道:「不然你還真以為我要追她不成?」

  好吧,我收回之前心底想的那句話,他們這幫人是都不錯,就是在男女關係上面太隨便了一些。

  恰好我又是個極重感情的人,他們拿感情當兒戲,當賭注,可我不行。

  搖搖頭,我出聲道:「還是別要了,不好。」

  鄭澤宇不以為意,隨口道:「開個玩笑嘛,無傷大雅。」

  我說:「你們拿她當笑話,可她也許會認真,你要走她的電話號碼之後,她也會等著你打來,等不到會很失望的。」

  鄭澤宇見我說的認真,他沉默數秒,隨即聳了下肩,無所謂的說道:「子衿說不要,那就不要好了,反正我們也是有一搭無一搭,閒著無聊嘛。」

  這邊話音剛落,只見之前的那名服務員端著個打托盤走過來,托盤中是三大杯扎啤。

  她出聲道:「慢回身……」

  衛錚側了下身子,幫忙拿過一杯,遞給秦翊川。

  服務員道了聲謝,然後把托盤放到我這裡。我雙手伸直,像是鴨掌一般,用雙手手掌捧著一杯扎啤遞到駱向東面前。

  期間鄭澤宇將另一杯扎啤拿下來,放在我手邊。

  我清楚看到,服務員臨走之前是特意看了眼鄭澤宇的,可鄭澤宇因為我剛剛的那番話,沒有再去撩閒她。

  服務員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之色,轉身離開。

  我暗自嘆氣,心想像是鄭澤宇他們這種人,老天偏愛,給了他們金錢,又給了他們好看的皮囊,就連說話妙語連珠討女人喜歡,也成了天生的本領。他們可以因為無聊就去找個樂子,可對於很多女人來講,他們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很可能就讓她們失了魂。

  我多想告訴那個女服務員,鄭澤宇是開玩笑的,他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讓她別再心心念念了。

  房門關上,鄭澤宇看著手邊的扎啤杯,說:「總不能幹喝吧,玩點什麼?」

  衛錚跟秦翊川都不說話,我算是發現了,他們四個人裡面,平日裡就數鄭澤宇話最多,然後也只有駱向東能跟他嗆幾聲。衛錚是好說話,而秦翊川是不說話。

  駱向東淡淡道:「一桌子東西,也不能打撲克,玩什麼?」

  最後鄭澤宇把目光落在我身上,笑眯眯的問道:「子衿,你們平時玩什麼?」

  這倒把我給問住了,其實女孩子之間的聚會,大抵是八卦一下身邊發生的事,以及聲討某個大家都認識也都煩的小賤人,我們並不會特地找什麼東西來玩。

  沉默了能有五秒以上的樣子,我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軟體,然後道:「誰是臥底,你們玩過嗎?」

  衛錚搖了下頭:「沒玩過。」

  鄭澤宇挑眉道:「就是電視上綜藝節目裡面常玩的那個?」

  我嗯了一聲:「最近身邊的人聚會,都在玩這個,還挺好玩的。」

  鄭澤宇道:「那就玩這個唄。」

  我下意識的伸手摸包,想要拿手機,但卻發現包沒帶,放在會所房間裡面。

  我說:「你們誰的手機拿出來用一下,下一個誰是臥底的軟體。」

  駱向東的手機就放在桌上,聞言,他將手機遞給我。

  我接過去,下了個遊戲軟體,在等待的時候,又給他們普及了一下這個遊戲的玩法。

  鄭澤宇說:「咱們先講好規則,輸了的喝酒,一次啤酒三杯,白酒半杯。」

  我挑眉道:「玩這麼大?」

  鄭澤宇笑道:「涼城人嘛,還怕什么喝酒,別給你家鄉人丟臉。」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只盼自己千萬別輸。

  軟體下好之後,我出聲道:「那我們先來玩一局,試試怎麼樣?」

  鄭澤宇說:「不用試,要玩就玩真的。」

  我說:「你確定不用試?」

  鄭澤宇看了眼桌上的其他幾人,問:「你們要試嗎?」

  駱向東挑釁的回道:「你那智商都不用試,何必問我們。」

  衛錚也笑著對我說:「子衿,從你開始。」

  這一桌子男狐狸,各個不好對付,雖說我不是第一次玩,在技巧方面上應該比他們要厲害,但此時此刻,心裏面也莫名的打鼓。

  玩個遊戲而已,給我緊張的像是坐在高考會場上,馬上要拼人生了似的。

  暗自調節心神,我翻開自己的第一張牌,上面顯示著: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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