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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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裡十點多,紀貫新也不知道路柏全他們睡了沒有,不好意思半夜敲門,路瑤的電話又關機,他想了一下,還是給路遲打了個電話。

  電話打過去了,響了四五聲,路遲那邊接通,「貫新。」

  紀貫新道:「路遲,你在家呢嗎?」

  路遲那邊很是安靜,莫名的讓紀貫新心裡頭覺得不舒服,果然,路遲隨即低沉著聲音回道:「貫新,瑤瑤出了點兒事兒,我在醫院呢。」說罷,怕紀貫新太著急,他又補了一句,「沒事兒,受了些皮外傷,你先過來吧。」

  路遲報上醫院地址,紀貫新這邊直接就炸了,「怎麼搞的?好好地怎麼會受傷?」

  路遲心裡也懊悔,如果不提議叫路瑤去玉石店上班,怕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兒。

  「瑤瑤在店裡面遇見搶劫的了。」

  路遲話音落下,紀貫新心底咯噔一下,即便路遲給了前提,說是路瑤沒事兒,可他依舊提著一顆心,說不出是憤怒,緊張還是慌亂,他頓時沉下臉,蹙著眉頭,一邊掉頭往樓下走,一邊說:「我馬上過來。」

  路瑤是因為過度驚嚇加之腦袋被撞了一下,所以才會短暫的昏迷。被蔣睿送到醫院,醫生幫她把後腰處的傷口包紮了一下,又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此時她正在病房中休息。

  路遲比紀貫新先到的醫院,蔣睿特別自責,路遲見著路瑤沒什麼大事兒,鬆了口氣,對蔣睿道:「不怪你,誰都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兒。」

  說罷,他又問:「店裡的損失大嗎?」

  蔣睿壓根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隨口回了句,隨即面色有些陰沉,特地將路遲叫到一處沒人的地方,這才從褲袋中掏出手鍊。

  路遲一眼就認出來,眼底閃過詫色,「這不是瑤瑤的嗎?」

  蔣睿強忍著心底的憤怒和對幕後黑手的憎惡,他沉聲道:「我那朋友是泰國人,他說瑤瑤手上的手鍊,是有毒的,戴久了會喪失懷孕功能,是泰國民間女人和女人勾心鬥角使用的陰狠手段。」

  一句有毒已是夠嚇人的,緊接著那句喪失懷孕功能,立馬讓路遲面色大變。蔣睿初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一樣的驚駭。

  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會想讓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終身不孕?

  路遲幾乎不敢伸手去碰那條手鍊,震驚過後,他第一反應便是蹙眉問道:「你確定?」

  蔣睿也不願意相信,可是……

  「我讓醫生藉機幫瑤瑤檢查了一下身體,醫生說她體內鉛汞含量是正常人的五六倍,已經是輕微中毒現象,還有,這手鍊裡面有大量的麝香酮,醫生很肯定的說,這手鍊只要長期佩戴超過三個月,再想懷孕,怕就是奇蹟了。「

  路遲聽得心底陣陣發寒,偏偏一股怒火頂上來,他一把抓過手鍊,恨不能立馬問問紀貫新,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國內沒有這種東西,路瑤回了趟夜城,身上突然就多了這麼個殺人於無形的邪物,是哪個女人這麼恨路瑤?殺人還不過頭點地呢,這招簡直毒的讓人無話可說。

  紀貫新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中只有路遲一個人在陪路瑤,蔣睿和頌帕都走了。

  蔣睿平日裡雖然話不多,看起來悶悶的樣子,可他並不傻,他看得出來,路瑤跟紀貫新都是真心喜歡對方的。他喜歡路瑤,可從來沒想過要破壞什麼。怕是紀貫新也不願意在這地方見到他,所以他把重要的事情告訴給路遲之後,自己帶著頌帕先走了。

  紀貫新輕輕推開病房房門,先是看到背對他坐著的路遲,隨即就是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的路瑤。

  心底驟然一疼,紀貫新忍不住蹙起眉頭來,邁步往病床邊走。

  路遲轉頭看見紀貫新,卻沉著臉沒有出聲。

  紀貫新也沒有跟路遲打招呼,他只是逕自來到路瑤面前,輕輕往床邊一坐,然後滿眼心疼的伸手去摸她的臉。

  路遲說她受了傷,傷口在腰上。他沒辦法當著路遲的面去檢查,只是輕輕地撫摸她略顯蒼白的臉頰。

  怎麼會這麼樣?他才幾天沒見著她,她就把自己弄成這樣,這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呢嘛。

  路遲站起身,「我有事兒跟你說。」他轉身往外走。

  紀貫新俯身親了親路瑤的唇瓣,這才跟著路遲一塊兒出去。

  醫院走廊上沒有人,可路遲還是拉著臉走到一處拐角,這才停下。紀貫新跟過來,見路遲臉色異常難看,他出聲說:「還有什麼事兒?」

  路遲直盯著紀貫新的臉,原本兩人的關係已經變好了,可這會兒路遲看著紀貫新的眼神,像是恨不能給他一拳,他不答反問道:「你身邊還有其他女人嗎?」

  這話從何而來?紀貫新本能的眼皮一挑,與其說是無辜,不如說是迷茫。

  路遲見狀,直接把手鍊掏出來,拎著遞到紀貫新面前,沉聲道:「這東西是誰給瑤瑤的?」

  紀貫新先是聞到的香味兒,隨後才看清楚手鍊的形狀。

  下意識的眉頭一蹙,他開口問:「怎麼了?」

  路遲氣得冷笑,拉著臉說:「這東西有毒!戴三個月這輩子都別想再懷孕!」

  說著,路遲氣到一把將手鍊擲在地上。他知道紀貫新愛路瑤,所以這東西才沒有扔在他臉上。可他是怎麼保護路瑤的?竟然讓這麼毒的東西落在她身上。

  紀貫新聞言,也是懵了。他忙了一天,隨後馬不停蹄的跑到冬城來,是想給路瑤一個驚喜,誰料到等著他的,是一連串的驚嚇。

  他知道這手鍊是夏聖一送的,也隱約猜到夏聖一對他的感情應該不單純,只是……只是他做夢都不敢想。夏聖一竟然敢這麼對路瑤。

  滿腔的怒火像是要刺穿身體冒出來,如果夏聖一此時站在她面前,他要是不活剮了她,他就不叫紀貫新!

  可眼下,他更擔心的是路瑤。

  幾乎是愣神過後的第一秒,紀貫新立馬激動地抓住路遲的一條手臂,瞪著眼睛問:「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事兒?」

  對上紀貫新驚恐的眼神,路遲的怒氣總算消了一些。紀貫新是在乎路瑤的,出了這樣的事兒,所有人都憤怒,可唯有紀貫新,他才是最害怕,最心疼的那個吧?

  暗自嘆了口氣,路遲也從氣頭上下來了,他出聲回道:「有些鉛汞中毒,還有麝香什麼的,反正醫生說幸好發現的早,沒對身體產生太大的影響,但是你倆要想要孩子,最少得等三五個月之後。「

  路瑤戴這手鍊總共也就三五天,結果要等三五個月之後才能要孩子,可見這東西有多毒,怪不得說戴三個月,這輩子都別想懷孕了。

  紀貫新怒火滔天,臉色剎那間白的像是透明一樣。

  路遲見狀,不禁擔心的說了句:「我沒敢告訴瑤瑤,怕她會疑神疑鬼,懷疑自己身體有什麼毛病。你也別想太多,幸好發現的及時。」

  紀貫新好想跟路遲說,你先看著路瑤,我回夜城一趟。

  他就差讓人幫他備好槍了。

  恨得牙根痒痒是什麼樣的感覺?紀貫新一言不發,唯有俊美面孔上,清晰可見的咬肌。

  路遲伸手拍了拍紀貫新的手臂,低聲道:「瑤瑤受了驚嚇,她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你,你好好陪她。」

  是啊,眼下路瑤才是最重要的,紀貫新努力平復心底滔天的怒焰,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得先護好路瑤再說。

  見紀貫新微不可見的調整了呼吸,然後彎腰將地上的手鍊撿起,路遲眉頭微蹙,看見那玩意兒就心煩。

  紀貫新卻伸手將手鍊遞給路遲,他出聲說:「你先幫我拿著,我要進去看她。」

  路遲接過來,然後問:「手鍊哪兒來的,你知道嗎?」

  紀貫新面無表情的回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全家一個交代。」說完,他轉身往回走。

  路遲看著紀貫新的背影,忽的背脊一涼,見慣了紀貫新平時溫和嬉笑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紀貫新眼底閃過殺人的狠厲。

  他這是知道手鍊出自哪裡?

  鎮定劑只夠路瑤睡三個小時的,她心底一直不踏實,像是做了一場噩夢,猛地就睜開眼睛,嚇得渾身一抖。

  身邊坐了個人影,他伸手按著她的雙臂,輕聲低沉而溫柔,「沒事兒,別怕了,我在呢。」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當路瑤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時,她頓時鼻子一酸,眼淚洶湧而出的同時,抬起手,想要抱他。

  紀貫新俯下身來,任由路瑤緊緊地環著他的脖頸,伏在他胸口處抽泣哽咽。他伸手輕撫著她柔順的頭髮,低聲哄著,「不哭不哭,我來了,不害怕了。」

  路瑤嚇得要死,她以為她再也見不著紀貫新了。心底的擔憂,害怕,委屈,一股腦的湧上來,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唯有緊緊地抱著他,感受著他在她身邊的溫暖與踏實。

  紀貫新就這樣俯著身子,不停的哄路瑤,彎的腰都酸了,可她還在害怕,所以他也不起來。

  路瑤哭了能有十幾分鐘的樣子,這才逐漸止住眼淚,一抽一抽的道:「貫新,我的戒指,被人搶走了……」

  特別委屈和心酸的聲音,聽得紀貫新跟著喉嚨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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