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第一次,就這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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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子衿和駱向東都先入為主,覺得路瑤跟紀貫新之間不僅是認識,而且是關係不一般的。事實上兩人關係確實不一般,只是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種。

  提到紀貫新,路瑤就會想到簡程勵,一想到簡程勵又會想到這次的任務失敗。兩天一夜的苦守和煎熬,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尤其現在還連累到丁思銘,這讓路瑤心裡怎麼過意的去。

  即便她再堅強再隱忍,此時此刻,還是低著頭默默地掉了眼淚。

  梁子衿見狀,趕忙道:「你別哭啊,這不是出來了嘛,能出來比什麼都強。」

  路瑤伸手抹了把眼淚,隨即道:「子衿姐,能麻煩你們去趟醫院嗎?我同事的手臂應該是折了。」

  梁子衿道:「我們現在就去醫院,你不用擔心。」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市區,進了市區之後,駱向東吩咐馬上找家最近的醫院。丁思銘被送到急診室,剩下駱向東,梁子衿和路瑤站在醫院走廊裡面。

  路瑤身上還穿著雨衣,頭髮濕噠噠的黏在臉頰兩側,梁子衿說:「別在這兒站著了,你這樣會感冒的。走,我帶你去買身衣服換上。」

  路瑤臉色一直虛白,她看著梁子衿,漂亮的大眼睛中毫無光亮和生機,只是低聲說:「不用了子衿姐,今天謝謝你跟駱先生幫忙,我同事還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在這兒等著他。」

  梁子衿說:「這兒有醫生呢,你等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先去把衣服換了,你看你渾身都濕透了。」

  路瑤心情壓抑,很多情緒一股腦的湧上來,讓她很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場。她不懂得說什麼委婉的話,只是不願意再耽誤梁子衿和駱向東的時間,所以低聲說:「子衿姐,你跟駱先生先回去吧,我改天再找你出來。」

  梁子衿也倔,非要讓路瑤先換了衣服再說,兩人在走廊裡面就犟了起來,直到駱向東問護士要了套女士的病號服,隨即對路瑤道:「去把衣服換了,有什麼事兒待會兒再說。」

  路瑤接過一身淡粉色的病號服,點頭道:「謝謝。」

  眼看著路瑤轉身往走廊一頭走去,看著她的背影,梁子衿說:「今天幸好讓我們給碰到了,不然該怎麼辦啊。」

  駱向東道:「她不是仗著身後有人撐腰,就是膽子真的大。」

  梁子衿忽然想到了什麼,她掏出手機,一邊撥號碼一邊道:「我得告訴貫新一聲。」

  駱向東從旁說:「告訴他欠我一個人情。」

  路瑤來到醫院洗手間,關上隔間房門,她開始換衣服。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雨水浸透,貼在了皮膚上面,在雨夜裡站了一宿,她被凍得麻木,已經感覺不出冷熱和其他知覺。

  褲子脫下來的時候,她無意中一瞥,上面竟然有一小片的鮮紅。路瑤一愣,隨即又脫下內褲看了一眼。

  白色的內褲上一片被水暈染的紅,路瑤很是詫異,她大姨媽剛走,怎麼會又來了?

  所有的動作都因為這個意外而不得不停下來,她來了大姨媽,內褲又濕了,不能再穿,這可怎麼辦?

  正想著,只聽到門外傳來高跟鞋叩擊地面發出的清脆聲響,隨之傳來的是梁子衿的熟悉聲音,她問:「路瑤,你在哪兒?」

  路瑤頓了兩秒,隨即道:「我在這兒。」

  梁子衿走到最靠邊的一個隔間門前,出聲道:「路瑤,我幫你拿了一次性的內褲,你先換上。」

  她把單獨包裝的內褲從門縫下面遞過去,路瑤接起,真的覺得特別暖心,這一瞬間足以讓眼淚湧上眼眶。

  「謝謝子衿姐。」

  「沒事兒,你還缺什麼,我幫你去買。」

  路瑤道:「子衿姐,你身上有衛生巾嗎?」

  梁子衿說:「正好,我也來大姨媽了,給。」

  一包衛生巾從門縫下頭遞進來,路瑤接過去,再次道謝。

  門外的梁子衿說:「路瑤,你待會兒還有什麼事兒嗎?」

  路瑤站在隔間裡面換衣服,聞言,她出聲回道:「我沒事兒了。」

  梁子衿說:「那我們先走了,下午兩點的飛機,我們還得回家接孩子。」

  路瑤將鞋子穿上,她推門走出來,看著梁子衿道:「你們快點走吧,我沒事兒。子衿姐,今天真的謝謝你跟駱先生,等你回來給我打電話,我請你吃飯。」

  梁子衿微笑:「好,一直就想跟你好好聚聚,這回可一言為定了。」

  路瑤本想送梁子衿和駱向東出醫院的,可梁子衿不讓,路瑤只得送他們到電梯口。

  等他們走了之後,路瑤一個人折回到急診室門前,等了約莫十幾二十分鐘的樣子,裡面出來一個小護士。

  小護士看著路瑤道:「你是患者家屬吧?」

  路瑤眼帶緊張,點頭道:「我是他朋友。」

  小護士說:「患者右臂粉碎性骨折,有些嚴重,現在需要手術,你跟我過來先把手術費繳一下。」

  「好。」

  路瑤跟著小護士往前走,不知道是這一步邁的急了還是怎麼的,她忽然覺得小腹處像是被人給狠狠打了一拳,疼的她直接定在原地,捂著腹部彎下腰,蹙起眉頭哼了一聲。

  小護士見狀,打量的眼神道:「怎麼了?」

  小腹裡面翻攪一般的疼,路瑤臉色越來越難看,半晌才很低的聲音回道:「護士,我小腹疼……」

  護士扶著路瑤,問她:「能走嗎?」

  路瑤搖搖頭,實在是太疼了,突如其來的疼痛,而且越來越疼,每一秒都比上一秒疼的加倍。

  沒多一會兒的功夫,路瑤已經疼的眼淚橫流。

  小護士趕緊叫了其他醫生和護士過來,路瑤是被人給抬上病床車的,她蜷縮著身體,疼的牙齒都在打顫。

  恍惚中,她是被推到了另一間急診室裡面。一名女醫生和數名女護士圍在病床前面,路瑤只覺得下身一涼,應該是褲子被人給脫了。

  醫生問她:「你是痛經嗎?」

  淚水模糊了視線,路瑤連醫生的臉都看不清楚,只是很低的嗓音,顫聲道:「我月經前幾天剛走,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來了……」

  她閉上眼睛,咬緊牙關,下腹處的陣痛頻率非常高,每一次都像是要鑽心一般。

  路瑤好似聽到醫生跟護士在說著什麼,隨即她又被推到了其他地方。

  疼到最後,路瑤好像幾度暈厥,她的意識開始斷斷續續,時有時無。只記得醫生輕拍她的臉,俯身對她說:「我先給你打一針止痛的,待會兒就不疼了。」

  路瑤微眯著視線,很快又閉上了。

  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四面皆是白色,包括身上的被單。所有醫院的擺設都大抵相同,所以路瑤很快便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她突然小腹疼,疼的她昏過去。

  想要起身,結果手臂一動,發現手上還打著吊針,而且身上沒什麼力氣,她只得虛軟的躺在床上。

  不知道丁思銘怎麼樣了,她還沒去給他交手術費。

  正想著,右邊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路瑤以為是護士,結果進來的人卻令她瞳孔微縮。

  竟然是紀貫新。

  紀貫新穿了件白色的牛仔外套,裡面是淺色圓領T恤,下身也是休閒褲和休閒鞋,比往日裡的襯衫打扮更為減齡。

  路瑤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只是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

  紀貫新走到病床前頭,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並且隨手將幾張紙放在了床頭柜上。

  他看著她,面色看不出喜怒:「感覺怎麼樣了?」

  路瑤開口回道:「好多了。」

  紀貫新問:「在寧山公墓裡面發生什麼事兒了?」

  路瑤說:「被喬家的保鏢發現了,東西沒有拍到。」

  紀貫新『嗯』了一聲:「我知道。」

  「我是問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路瑤看著紀貫新的眼睛,今天的他似是跟往日裡不同,可能是少了嬉皮笑臉,他從進門就沒笑過,雖然也沒發飆,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們沒拍到,可也沒有暴露新銳的身份,你放心,我回去後會馬上跟別的新聞。」

  路瑤腦子有些遲緩,所以沒有多想紀貫新的不同是為何,她只是單純的表達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不想再繞彎子。

  紀貫新聞言,卻是勾起唇角,冷哼一聲,隨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逼你做的。」

  路瑤不知道紀貫新因為什麼突然陰陽怪氣,只道是他跟她之間本來就該是這樣的,所以她面不改色的接道:「你沒逼我,是我自己樂意的。」

  紀貫新滿臉嘲諷:「確實啊,你要是不樂意,也沒人能把你那玩意兒給拿走。」

  說罷,似是不解心頭恨,紀貫新坐在床邊,又居高臨下的睨著路瑤,補了一句:「都疼得昏死過去了,還一口一個樂意呢,簡程勵知道你為他犧牲這麼多嗎?」

  路瑤終是忍不住蹙起眉頭:「你說什麼呢?」

  紀貫新將床頭櫃處的幾張紙扔給路瑤,她拿起還沒等看清楚,紀貫新那頭已經忍不住道:「你這處女膜破的夠離奇的,到底算誰頭上好呢?」

  與此同時,路瑤看到診斷書最下方的一行字:診斷結果為,因外部因素,導致處女膜意外損傷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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