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樹大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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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看駱向東現在一臉的淡定,但是我能想像到駱向東跟駱振業面對面談這個話題的時候,父子倆心裡一定都是憋著一口氣的,就看誰能先把誰給靠倒。

  側頭看著駱向東,我小心翼翼的道:「向東,我也跟你說個事兒……」

  駱向東扭頭看向我,眼帶狐疑的問道:「你有什麼事兒?」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低聲道:「我要跟你說,我有房呢?」

  駱向東如我所料的眉頭輕蹙,隨即道:「你有房?你在哪兒有房?」

  我只得如實道:「之前許一凡和李竺柯買新房,覺得新房房價和地段都不錯,就拉著我也買了一套小戶型。我一直想在夜城有一個自己的房子,所以就把首付給付了。」

  駱向東問:「你怎麼從來沒跟我提過?」

  我說:「怕你偷著把尾款給我付了,我就想自己買套房。」

  駱向東補了一句:「就屬於你自己一人兒的是吧?」

  我聽出他話里的弦外之音,趕忙道:「哎呀,你知道我不是這種人,我就是怕你不讓我還月供。」我解釋了半天,生怕駱向東不信,最後乾脆加了一句:「等錢都還完了,我戶口本改你名還不行嗎?」

  我這句話戳了駱向東的笑點,他終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他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這兒跟你搶房子呢。」

  我憋著嘴道:「你別說我了,不然搞得我真像背著你偷著攢錢似的。」

  駱向東道:「說說吧,除了房子的事兒,還瞞我什麼了?」

  我立馬瞪眼道:「沒了,這回真的沒了。其實房子我也沒想瞞你,只想等到尾款還清之後再告訴你,給你一個驚喜。」

  駱向東問:「還差多少?」

  我特敏銳,看著他不答反問:「你幹什麼?我不用你幫我還錢。」

  駱向東道:「你現在也別指望我能一次性幫你還清,還差多少,我們倆一起供。」

  聞言,我心底一暖,隨即笑著道:「我一個月還三萬,一點都不累。旅行社如果效益好的話,一次性還清也很快。」

  說罷,我又道:「既然叔叔讓咱們搬出來住,那我們趕緊抽空把房子裝了吧,那是我們自己的家,誰也不能趕我們出去。」

  駱向東單手握著方向盤,空出一隻手來拉著我。我倆十指相扣,他對我說:「以後我來還月供,你什麼時候有空帶我去看看房子,我叫人先裝著。房子裝好之前,我們住酒店。」

  我倆的心情絲毫沒被駱振業的『掃地出門』所影響,反而是一路開心的聊著新房到底裝修什麼風格。

  按照駱向東一貫的喜好,那又得是找個國外或者國內頂尖的室內設計師量身打造。可我們現在這經濟實力,比起好多人都是優越的,但是跟從前比,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說:「新房就咱們兩個商量著來,不用找什麼專業的室內設計師。到時候頂多也就是找師傅來裝修,我們還能省下很多錢。」

  駱向東也沒跟我犟,說了句:「怎麼都行。」

  中午我倆一起吃了頓飯,開車送我回旅行社的時候,駱向東對我說:「我晚上有工作飯局,不能來接你,你一個人回家小心點,給我打電話。」

  我說:「我晚上也有飯局,請社裡的同事吃飯,畢竟以後公司好壞就靠他們撐著了。」

  駱向東聞言,打趣我說:「忘了,現在我老婆也是梁老闆了,有飯局是應該的。」

  我瞥了他一眼,特別不好意思。

  駱向東笑著說:「老婆,籠絡員工可是門技術活兒,用不用我教你幾招?」

  我說:「你還用籠絡別人?」

  駱向東道:「對特別有用的人可不就得籠絡,就像利景延那樣的,多少人都得放下架子去請,那還未必請得到。」

  我問:「你還惦記利景延呢?」

  駱向東說:「駱氏一直打算單獨分出去一個子公司,專門做股票和證券。如果能有利景延這樣的人坐鎮,那自然是如虎添翼。」

  我說:「如果駱氏誠心想請一個人都請不到,只能說那人太重感情和承諾。」

  駱向東道:「是啊,所以現在我也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我對股票這種東西向來是不懂也不關注,身邊有人在玩,但大多是虧得血本無歸。就像旅行社的老闆,差點沒給自己也搭進去。

  我幫不上駱向東什麼忙,只得勸他別著急,好的人才不好遇,慢慢挑吧。

  車子停在旅行社門口,我臨下車之前,駱向東囑咐我說:「晚上少喝酒,如果我比你早結束,過來接你。」

  「好,你也少喝酒,如果我比你早結束,我就……先回家。」朝著駱向東眨了眨眼,我故意挑撥他。

  駱向東笑了一下,然後道:「你等回家的。」

  跟駱向東分開之後,回到旅行社等待我的又是一下午馬不停蹄的工作。以前當導遊的時候,頂多也就是帶個團,跑跑腿,累一累身體。如今身份轉變了,社裡大小事情都要來問我一嘴,我面前的辦公桌上擺滿文件夾和報表,偶爾一個瞬間,我左手拿著電話在講日文,右手拿著的報表滿是從韓國來的遊客名單,這樣的場景會讓我聯想到駱向東在工作的時候,剛接起一個電話講德文,可能下一個電話講的又是英文了。

  在這樣的社會上生活,即便是托送到大富大貴之家,也不可能當一輩子的『劉阿斗』,更何況駱向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富家子弟,這也是我為何迷戀他的原因。

  我記得高考之前,我們班主任曾說過一句特精闢的話,她說:「比你長得好看比你家有錢有勢又比你聰明的人尚且還在努力,你還想個屁?」

  當時我們當成是玩笑話一聽一過也就算了,如今想起來,還真是這個道理。

  人生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我能想到此時此刻,駱向東也一定坐在駱氏的頂層里努力著,所以我更是不敢有片刻的耽誤,只想努力再努力。

  社裡福利一下,所有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再加上我跟許一凡這對拼了老命的老闆,社裡從上到下簡直就是一幫工作狂人。一下午電話接到手軟,許一凡隔三差五跑我這屋來顯擺,說他又接了多少錢的大單。

  我自然是不甘示弱,好似回到了上學時期拼獎學金的時候。

  一下午忙的腳不沾地,終於熬到下班,外面的接待小妹敲門進來叫我,說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

  我剛穿上外套準備出門,駱向東的電話便打來了。他說他也要出去,我問了他在哪兒吃飯,本想著會不會很巧,我們在同一家飯店,可事實證明我想多了,畢竟夜城那麼大,能碰上不容易。

  駱向東在電話裡面跟我說:「你要是先回家,洗好澡床上等我。」

  此時我已經出了辦公室,身邊就站著同事,駱向東話音落下,我騰一下子臉色發紅,生怕有人聽見,所以忍不住左右瞥了兩眼。好在同事們正在聊別的事兒,沒注意聽。

  我壓低聲音對駱向東說:「趕緊忙你的去,我們要出門了,煩人。」

  駱向東笑了,他說:「少喝酒。」

  我『切』了一聲,道:「掛了。」

  我們社裡算上接待和助理,少說也得四五十人,一幫人浩浩蕩蕩的出了旅行社,各自開車的開車,打車的打車,相繼往許一凡訂好的飯店而去。

  我坐許一凡的車,路上跟他聊著工作上的事情。等到了飯店,侍應生前來接待,帶我們一大幫人進了一個擺有三張圓桌的大包。

  吃飯席間氣氛特別好,眾人輪流向我和許一凡敬酒,要我倆以後帶他們裝逼帶他們飛。我們本是同事,如今身份變了,跟他們的關係更是要好好相處,所以我帶頭來者不拒,不就是喝酒嘛,不能怕事兒。

  我這連著喝了七八杯之後,許一凡那頭也頂不住開始喝。好在我們喝紅酒,紅酒沒有白酒那麼大的度數,我也能抗住。

  中途出門去洗手間,人還在隔間的時候,我就聽到隔壁有人在說:「他們這麼整利景延,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另一個女聲道:「那幫男的就是看不慣利景延是老闆青睞有加的,還總說人家是空降部隊看人家不順眼。有本事他們也像利景延一樣有點石成金的本事啊,一個個的工作上沒什麼能耐,背地裡整人倒是手段不少。」

  「利景延來公司的這些天,明里暗裡可讓他們給坑苦了。我跟你說啊,之前假數據的事兒,就是程青乾的,害的利景延交上去的判斷嚴重失誤。」

  「啊?你聽誰說的?」

  「我聽曹八卦說的啊,公司有什麼事兒是他不知道的?」

  「他們損不損?真是可憐利景延這麼帥了,我都替他心疼。」

  隔間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傳來,隨即就是洗手的聲音。

  女人說:「嗐,自古樹大招風,誰讓利景延太優秀了。有他一個老闆都看不上別人,你說別人會不會合起伙來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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