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頁
……
1979年的第三天，是歲歲的生日。
顧奶奶一直惦記著，一大早就打電話到了霍家。
歲歲摟著電話筒，高興地和顧奶奶說了好一會兒。
顧霜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反正看歲歲挺高興的。
顧奶奶掛了電話，還有些意猶未盡。
雙手縮在袖子裡，和顧老爺子一起，慢悠悠地踏著雪回到了家里。
葛妍看到顧奶奶回來，笑著道：「奶，快來烤烤火。」
她往旁邊讓了讓。
顧奶奶笑呵呵地，看了眼葛妍的肚子，已經五個月了，加上穿得多，整個人圓滾滾的。
顧海格外體貼，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葛妍身邊。
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去京市了。孩子出生是肯定趕不上了，在家的日子，顧海幾乎是什麼都不讓葛妍干。
剛剛她就想跟顧奶奶一起，想跟歲歲說兩句話的。
但全家人都不放心，路上滑，怕她摔著。
葛妍雖然覺得不至於，但萬一的事情，誰說的准呢。
只好安分下來。
葛妍看了眼顧海，顧海正蹲在火堆旁邊，把自己之前丟進去的幾個紅薯翻了出來。
「紅薯熟了，說要吃？」顧海邊說著，邊扒拉著紅薯。
「我吃我吃！」亮亮第一個回應。
見顧海被燙的斯哈斯哈，陳桂蘭拿了張報紙讓他墊著。
顧海接過來，笑嘻嘻道：「謝謝媽，還是你聰明。」
他把一個紅薯分成兩半，一半給亮亮，另一半給葛妍。
葛妍拿著，香噴噴的紅薯直往鼻子裡鑽，她撕了一小塊塞進嘴裡。
顧海仰頭看著她，問道：「怎麼樣，甜不甜？不甜我給你換一個。」
葛妍笑的眉眼彎彎：「甜。」
顧小雨嘖嘖了兩聲，笑著說道：「二哥，你也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啊！」
大家都成雙成對的，好像就她和亮亮是單身。
這時候，顧小雨格外想念懷遠哥哥。
顧海看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在京市的時候，你和懷遠卿卿我我的，我說啥了沒有？」
「什麼卿卿我我……」顧小雨臉紅，忍不住反駁：「我們明明很正經的！」
顧海揚眉，「騙誰呢，誰處對象能正經起來？」
葉懷遠就不像個正經的，就算正經，也是那家伙裝的。
「吃不吃烤紅薯？」顧海問她。
顧小雨點頭，說道：「我跟大嫂一人一半吧。」
顧海扔了一個給顧江，說道：「咱倆分一半，大哥大嫂分一半。」
「也行。」
顧奶奶含笑看著，聽到孫子問他吃不吃，她忙搖頭。
這輩子吃得夠多了，她不愛吃這玩意兒。
看京市的冬天，好多人買烤紅薯，她還覺得怪稀奇的。
這玩意兒有啥好吃的，買的人還不少。
越是不舍，時間就過得越是迅速。
很快，顧海他們就要回京市了。
臨走前，顧海跟陳桂蘭說了很多，拜託她有空多照顧一下葛妍。
陳桂蘭滿口答應下來，溫聲說道：「放心吧，你在京市好好上學，家里有我呢，妍妍那裡我會照看的，到時候我去伺候她坐月子。」
顧海很感動，眼睛濕潤：「謝謝媽！」
「傻孩子，謝什麼，妍妍肚子裡面也是我的孫子孫女。」陳桂蘭摸了摸兒子柔軟的頭髮。
離開那天，葛妍堅持要送顧海去車站。
於友仁也跟著一起去了，「小海你放心，有我在，妍妍不會有事的。」
顧海嗯了一聲：「謝謝師傅。」
於友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謝啥啊，妍妍可是我外甥女。」
葛妍看顧海這兩天到處道謝，也是忍不住笑了。
「到了給我打電話，放心，我在家好好的。」葛妍說著，上前抱了他一下。
不管是在娘家，還是在婆家，葛妍過得都很輕鬆。
是真的特別好，除了他不在的時候，葛妍會有些想他。
顧海彎了彎腰，說了聲：「好。」
顧奶奶最後也叮囑了葛妍幾句，然後在顧江的護送下，上了火車。
顧海跟在最後面，上了車後，他在車窗位置看著外面的葛妍，直到火車啟動，他才朝他們揮手。
於友仁見火車走了，請顧老爺子他們一起去家里吃飯。
顧老爺子忙道：「不用不用，我們回去吃。」
於友仁連忙拉著顧老爺子：「叔，好不容易來一趟，可不能回去，我請你，好好喝一杯。還有顧哥，嫂子，走走走！」
葛妍也笑著道：「爸媽，爺爺，吃了午飯再回去吧，我媽都買好菜了的，去坐坐吧。」
陳桂蘭跟在葛妍身邊，笑著答應了下來：「那好吧，麻煩親家了。」
葛妍道：「一點都不麻煩。」
……
顧霜早早就收拾了家里，趁著天氣好，把被子曬了曬，鋪好。
顧奶奶到的那天，霍紹和馮師兄去接的人。
顧霜和袁老爺子在家里，和孩子一起等著。
余老太太也帶著晨晨來坐了會兒，知道顧奶奶今天回來，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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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的第三天，是歲歲的生日。
顧奶奶一直惦記著，一大早就打電話到了霍家。
歲歲摟著電話筒，高興地和顧奶奶說了好一會兒。
顧霜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反正看歲歲挺高興的。
顧奶奶掛了電話，還有些意猶未盡。
雙手縮在袖子裡，和顧老爺子一起，慢悠悠地踏著雪回到了家里。
葛妍看到顧奶奶回來，笑著道：「奶，快來烤烤火。」
她往旁邊讓了讓。
顧奶奶笑呵呵地，看了眼葛妍的肚子，已經五個月了，加上穿得多，整個人圓滾滾的。
顧海格外體貼，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葛妍身邊。
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去京市了。孩子出生是肯定趕不上了，在家的日子，顧海幾乎是什麼都不讓葛妍干。
剛剛她就想跟顧奶奶一起，想跟歲歲說兩句話的。
但全家人都不放心，路上滑，怕她摔著。
葛妍雖然覺得不至於，但萬一的事情，誰說的准呢。
只好安分下來。
葛妍看了眼顧海，顧海正蹲在火堆旁邊，把自己之前丟進去的幾個紅薯翻了出來。
「紅薯熟了，說要吃？」顧海邊說著，邊扒拉著紅薯。
「我吃我吃！」亮亮第一個回應。
見顧海被燙的斯哈斯哈，陳桂蘭拿了張報紙讓他墊著。
顧海接過來，笑嘻嘻道：「謝謝媽，還是你聰明。」
他把一個紅薯分成兩半，一半給亮亮，另一半給葛妍。
葛妍拿著，香噴噴的紅薯直往鼻子裡鑽，她撕了一小塊塞進嘴裡。
顧海仰頭看著她，問道：「怎麼樣，甜不甜？不甜我給你換一個。」
葛妍笑的眉眼彎彎：「甜。」
顧小雨嘖嘖了兩聲，笑著說道：「二哥，你也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啊！」
大家都成雙成對的，好像就她和亮亮是單身。
這時候，顧小雨格外想念懷遠哥哥。
顧海看了她一眼，翻了個白眼：「在京市的時候，你和懷遠卿卿我我的，我說啥了沒有？」
「什麼卿卿我我……」顧小雨臉紅，忍不住反駁：「我們明明很正經的！」
顧海揚眉，「騙誰呢，誰處對象能正經起來？」
葉懷遠就不像個正經的，就算正經，也是那家伙裝的。
「吃不吃烤紅薯？」顧海問她。
顧小雨點頭，說道：「我跟大嫂一人一半吧。」
顧海扔了一個給顧江，說道：「咱倆分一半，大哥大嫂分一半。」
「也行。」
顧奶奶含笑看著，聽到孫子問他吃不吃，她忙搖頭。
這輩子吃得夠多了，她不愛吃這玩意兒。
看京市的冬天，好多人買烤紅薯，她還覺得怪稀奇的。
這玩意兒有啥好吃的，買的人還不少。
越是不舍，時間就過得越是迅速。
很快，顧海他們就要回京市了。
臨走前，顧海跟陳桂蘭說了很多，拜託她有空多照顧一下葛妍。
陳桂蘭滿口答應下來，溫聲說道：「放心吧，你在京市好好上學，家里有我呢，妍妍那裡我會照看的，到時候我去伺候她坐月子。」
顧海很感動，眼睛濕潤：「謝謝媽！」
「傻孩子，謝什麼，妍妍肚子裡面也是我的孫子孫女。」陳桂蘭摸了摸兒子柔軟的頭髮。
離開那天，葛妍堅持要送顧海去車站。
於友仁也跟著一起去了，「小海你放心，有我在，妍妍不會有事的。」
顧海嗯了一聲：「謝謝師傅。」
於友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謝啥啊，妍妍可是我外甥女。」
葛妍看顧海這兩天到處道謝，也是忍不住笑了。
「到了給我打電話，放心，我在家好好的。」葛妍說著，上前抱了他一下。
不管是在娘家，還是在婆家，葛妍過得都很輕鬆。
是真的特別好，除了他不在的時候，葛妍會有些想他。
顧海彎了彎腰，說了聲：「好。」
顧奶奶最後也叮囑了葛妍幾句，然後在顧江的護送下，上了火車。
顧海跟在最後面，上了車後，他在車窗位置看著外面的葛妍，直到火車啟動，他才朝他們揮手。
於友仁見火車走了，請顧老爺子他們一起去家里吃飯。
顧老爺子忙道：「不用不用，我們回去吃。」
於友仁連忙拉著顧老爺子：「叔，好不容易來一趟，可不能回去，我請你，好好喝一杯。還有顧哥，嫂子，走走走！」
葛妍也笑著道：「爸媽，爺爺，吃了午飯再回去吧，我媽都買好菜了的，去坐坐吧。」
陳桂蘭跟在葛妍身邊，笑著答應了下來：「那好吧，麻煩親家了。」
葛妍道：「一點都不麻煩。」
……
顧霜早早就收拾了家里，趁著天氣好，把被子曬了曬，鋪好。
顧奶奶到的那天，霍紹和馮師兄去接的人。
顧霜和袁老爺子在家里，和孩子一起等著。
余老太太也帶著晨晨來坐了會兒，知道顧奶奶今天回來，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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