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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說你到底是失憶了,還是想起來了?」
「這個啊……」景若曦想了想:「間歇性失憶,不完全恢復。」
葉長安面無表情的看著景若曦,打算聽聽她怎麼掰扯解釋。
「也就是說……偶爾會想起一些,但是大部分想不起。」景若曦道:「恢復記憶是一個漫長複雜的過程,人的大腦更是複雜,所以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了你。要具體情況具體對待吧,按需恢復。」
「你真是……」葉長安點了點她,嘆口氣:「罷了,隨便你吧,你願意這麼回答我總也不算太敷衍。不過現在打算怎麼辦,去找展明耀麼?」
「不找。」景若曦昂首挺胸往前走:「之前不知道這事情是誰做的,那肯定要把人找出來。現在既然知道了,就變成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們不動聲色等著就行,我倒是要看看這一出是幹什麼。還給我整出個媽來。」
聽著景若曦語氣十分不痛快,葉長安搖了搖頭:「那這兩人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也不干,養著,我也不缺這一口吃的。」景若曦道:「酒肆現在也沒人住,就是要用你幾個下人,也不用做什麼特別的,就平常一樣,也不必管他們出去見誰,做什麼。」
「幾個下人沒什麼,在哪裡都是做工。不過你就一點不好奇展明耀的目的麼?」
「我好奇啊,但是他們一定更好奇。」景若曦哼笑一聲:「我會不時透露一些莫名奇妙的消息給他們的,看看誰更難過。」
路邊有賣糖葫蘆的走過,景若曦叫住他,買了幾根,自然的給葉長安和身後的花行風他們一人發了一根。
眾人表情複雜的接過來,葉長安聞了聞:「倒是挺香。」
「是啊。」景若曦咬了一個含糊道:「看著就新鮮,不酸,很甜的……」
這大概是這個年代唯一好的地方了,陽光雨露都很新鮮。沒有亂七八糟的激素,有些東西的味道淡一些,但是很純粹。
葉長安雖然平易近人,但還是有公子哥的包袱的,在大街上吃糖葫蘆這種事情以前是打死也做不出來的,但是看著景若曦吃,又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便也打算跟著啃一個,只是更略低了頭,便看見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晃。
景若曦正走在前面,那東西就在她頭頂,葉長安面色一變,想也不想的撲過去一把將人攬住,側身躲過。
一個花盆啪的一聲落在景若曦剛站著的地方,摔成了碎片。厚實的瓦片四濺,稜角鋒利。如果葉長安慢一步,這花盆砸在景若曦腦袋上,一定會頭破血流。
景若曦嚇出一身冷汗,定了定神,眾人一起往上看,簡直想開罵。
但一抬頭,卻看見一隻血淋淋的手從陽台縫隙吹了下來,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還能聽見虛弱的求救聲。
「救……命……」
葉長安立刻道:「上去看看。」
話音剛落,花行風就一閃竄了上去,然後立刻道:「少爺,這裡有人受傷了。」
看來不是花盆被風吹下來傷的人,是這人倒在地上的時候把花盆推出去求救的,看那垂下的手一定傷的不輕。
景若曦忙道:「大人,喊大夫吧,帶我上去看看。」
這樣的失血傷口一定不淺,別的不管要先止血要不然的話性命堪憂。
葉長安吩咐了旁人一聲,便帶著景若曦上了樓,便見一個男人趴在陽台上,背上插著一把刀,衣服已經被血浸透了。他身後有一條血跡從陽台通向房間,顯然是在房間裡受的傷,好不容易一路爬出來求救的。
景若曦忙蹲下身,只見那刀深深的插在男人背心,一地一身都是血,這樣深的傷口就算是落在她的年代也要聽天由命,在這個時代,又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怕是很難救回來了。而且看血跡乾涸的模樣,這傷怕是有五六個小時了,傷口的血都已經凝固了大半,兇手自然也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等等。」葉長安突然道:「這人我認識。」
「是什麼人?」
「田學博的兒子田弘闊。」葉長安說出一個景若曦沒聽過的名字:「高彥博,快去一趟田太傅的府上,通知他家裡。」
高彥博應了一聲,嗖的一聲沒影子,景若曦正要多問兩句,便聽花行風在裡面喊:「少爺,裡面還有人死了。」
景若曦忙走了進去,便見房裡血跡斑斑的,一個年輕女子靠坐在房間門口,衣衫不整腦袋上全是血。
花行風搖了搖頭,那意思,已經死了。
另外一邊,躺著另一個姑娘,趴在樓梯上,頭朝下腳朝上,似乎是下樓的時候摔倒的。但是同樣的,頭部有一塊凹陷的傷,也已經沒了呼吸。
第323章 金屋藏嬌
景若曦扒著女子的額發看了看:「這是被硬物敲擊導致的顱骨損傷,花大哥,看看屋子裡能不能找到兇器。比如錘子之類的。」
「好。」花行風在屋子力里翻看起來。
景若曦檢查女子的衣著:「衣著整齊,死前沒有受過侵犯。不過這裡……大人你看。」
景若曦將女子頸邊的頭髮撥開,露出頸部。
女子的脖子上有幾個零星血痕,葉長安道:「這像是戴著金銀首飾被強行拽掉的時候留下的,看來兇手是為了求財。」
「是啊,你看她穿的衣服料子那麼好,妝容髮型都很精緻,頭上手上應該都有首飾,可是現在都沒有了。顯然是死後被拽走了。」景若曦四下看了看:「只是有些奇怪,你說外面的男子是太傅的兒子,太傅是朝廷官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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