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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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凌微笑閉著驚恐的眼睛,嘴裡一直不停的呢喃著,五年前的那個夜就像蝕骨的毒藥蔓延在她的體內。

  無情而冰冷的吻,和那句「我會對你負責」都像是千萬隻的毒蟲侵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淚,終究從緊閉的眼縫中溢了出來,她不想哭的,她告訴自己要堅強的,可是幾乎同樣的場景讓她的腦子都是充斥著那個黑寂的夜和那個強占了她的男人。

  凌微笑顫抖的手緊緊的攥著被扯掉了衣扣的衣服,她慌亂的搖著頭,想甩掉腦子裡那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嘴裡不停的顫抖的說道:「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龍瀟澈冷嗤一聲,睥睨的俯視著驚恐的凌微笑,看著她的樣子,鷹眸中的狠戾不免多了幾分。

  曾經,那個男人是否也曾想過,女人心底的吶喊?

  他沒有!

  他只是張狂的笑著欣賞女人痛苦的臉!

  這時,「轟」的一聲,雷鳴劃破了凝重的空氣,就像一枚炸彈肆無忌憚的將龍瀟澈和凌微笑的神經徹底的炸開。

  龍瀟澈緩緩在床邊坐下,帶著淡淡溫度的修長手指輕輕擦拭著凌微笑臉頰上的淚水,輕輕的問道:「真的不要?」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充滿了魅惑的味道,卻又有著讓人倍感壓力的窒息感。

  凌微笑緩緩睜開眼睛,翦瞳里滿是晶瑩的水霧,在柔和的壁燈下發出灼灼的光亮,她看著一臉冰冷的龍瀟澈,心不由的顫抖著

  此刻的他就像那掌管黑寂的撒旦,渾身上下籠罩著邪魅和嗜血的氣息。

  她沒有說話,因為她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為了小麥她沒有權利說「不」!

  「嗯?」龍瀟澈冰冷的輕咦一聲,他有著很好的耐心。

  凌微笑緊緊的闔上了眼帘,睫羽上的濕氣好似有些冰冷,當睜開眼之際,原本晶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層灰敗之色。

  她無力的點了下頭,空洞而又自嘲的說道:「我要」

  隨著這兩個字的溢出,淚水就這樣不自覺的涌著,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仿佛是兩把凌遲的刀子,深深的割在了她的心上,痛的她已然忘記了滋味。

  原本划過凌微笑臉頰的手指微微一滯,龍瀟澈眸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的煩躁著,他本來極為討厭女人的淚,可是為什麼她每次的淚水仿佛都在喚醒著什麼一般,深深的蟄痛了他的心。

  龍瀟澈猛然站了起來,冷漠的輕嗤道:「你要的起嗎?」

  凌微笑睜開眼,仰起頭看著著睥睨的王者,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此刻才發現,原來流著淚的笑是最苦澀的。

  「我要不起!」凌微笑說著,眸子漸漸的變的堅韌,緩緩說道:「可是我有得選擇嗎?我有嗎?」

  最後的一個問句,她是嘶吼出聲的,眼前這個男人,就如同天際的獵鷹,而她只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的兔子,她在他的眼裡將只是一個隨時會被生吞活剝的玩偶。

  隨著她情緒的不穩定,她胸前的火螢石的光變幻莫測,每每閃過,龍瀟澈的眸子就越發的冰冷一分。

  「你是沒得選擇!」龍瀟澈倨傲的說道,鷹眸射出犀利的精光,凌然說道:「想救你的女兒,就只有取悅我!」

  說完,冷漠的轉身,往浴室走去。

  只是過了片刻的功夫,那鏤花玻璃門後就傳來的花灑落水的聲音,凌微笑幾乎是瞬間變的虛脫,癱軟在了靠背上

  她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用手背沒有形象的將臉上的淚跡擦掉,重重的吸著氣,企圖安撫剛剛慌亂的心。

  「轟」的一聲,又是一道雷鳴驚過,雨點兒就像小石子一般敲打著窗戶,仿佛要破窗而入洗盡屋內的鉛華。

  凌微笑猛然顫抖了下,她蜷縮在床的一角,蜷著腿,雙臂緊緊的抱著,外面的雨聲夾雜著浴室內傳來的水聲異常的讓她不舒服。

  對於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她充滿了恐懼

  「嘩」的一聲,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龍瀟澈僅僅是腰際圍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小麥色的肌膚,倒三角的身材,肌理分明沒有一絲的贅肉!

  只是,左肩胛處有著一道三寸長短,隱約可見的傷痕

  細碎的短髮沾染著水珠,薄唇微微闔著,菱角分明的臉上有著不變的孤傲,眸光一凜之際竟是有種狂野的邪魅感。

  「看夠了沒有?」龍瀟澈冷漠的說著,從容的向大床走去,他無視凌微笑眸底那抗拒而又驚恐的光,嘴角噙著一抹嘲諷。

  凌微笑抿了抿唇,咬牙說道:「你什麼時候給我女兒移植骨髓?」

  龍瀟澈眸子微微一眯,對於凌微笑如此說竟是有著一絲厭惡,「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凌微笑猛然閉了下眼睛,暗暗的深呼吸了下方才睜開,她緩緩起身,已然露出肩胛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她緊緊的咬著牙,努力讓自己平靜以對,可是,顫抖的身子早已經出賣了她此刻內心的彷徨與緊張。褪去了衣服的她顯得有些瘦弱,她緩緩走上前,在龍瀟澈的面前停下,有些冰冷的手輕輕扶著他的胳膊,踮起了腳尖遞上了自己的唇

  她的嬌柔輕輕的覆上了龍瀟澈的涼薄,淡淡的菸草氣息伴隨著沐浴後的清新充斥著她的鼻間,她生澀的就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彷徨無措!

  龍瀟澈一動不動,任由她賣力的演出著,只不過是這生澀的動作,竟是讓他一陣躁動?!

  對於自己這樣的反應,龍瀟澈暗暗蹙了眉

  凌微笑見他一動不動,漸漸的變的越發顫抖,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迫人的壓力和嗜血的氣息,讓她的神經幾乎快要爆炸。

  突然,她被他推了開去,耳邊就傳來冷嗤的嘲諷聲,「看來你女兒的命在你的心目中也不過如此!」

  凌微笑緊抿著唇,恨恨的看著冰冷的龍瀟澈,良久,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硬不作出反應我有什麼辦法!」

  她的話讓龍瀟澈一怔,眸光微微眯了下,兩道精光若有似無的看著她,唇角那冷漠的笑意不免加深了一分。

  「那你就慢慢想辦法等你哪天可以了凌小麥就可以得到我的骨髓!」龍瀟澈緩緩說完,越過凌微笑上了床,並且關掉了壁燈。

  頓時,屋內陷入了黑沉,只剩下了外面雨水拍打窗戶的聲響。

  凌微笑立在那裡,竟是沒有了主意。

  雨繼續在下著,腦子裡想到小麥那虛弱蒼白的臉,不免心猛然一緊,蟄痛了她的心

  一股倔強有心而生,她暗暗咬了咬牙,她也爬了上去

  「滾!」

  冰冷的字從薄唇溢出,凌微笑不免打了個顫兒,可是,卻沒有下去,只是逕自說道:「你不是讓我想辦法嗎這就是我的辦法!」說著,藉由著剛剛在黑暗中適應的絲絲光影,就往龍瀟澈的薄唇而去她依舊生澀,帶著幾分慌亂。

  她死死的抱著龍瀟澈的肩膀,「努力」的想著辦法。但是,她再賣力的表演,仿佛他都無動於衷!

  龍瀟澈薄唇緊抿著,火被凌微笑那輕輕的碰觸猛然點著,他暗暗擰眉,深邃的眸子藉由著黑寂緊緊的盯著她,對於自己的反應十分的鬱悶。

  突然,龍瀟澈猛然一個翻身將凌微笑壓下,陰沉的眸光在黑寂中犀利的射向凌微笑二人的眸子就這樣在黑暗中對峙著,有恨、有怨、有怒,更有火焰!

  「你恨我?」凌微笑突然問道,話剛剛溢出口,自己都嚇了一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龍瀟澈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逕自拿起她脖間的火螢石,看著上面的顏色隱隱變成了橘色,眸光微眯掩去了眼底那抹殺意!

  既然上天遺留下她一個,那麼就讓她慢慢享受被上天遺棄的痛苦吧!

  龍瀟澈嘴角冷漠的噙了絲血腥,他翻過身,冷漠的說道:「滾,滾出我的屋子!」

  「不!」凌微笑有些無恥的說著,眸子裡全然是堅定,小麥移植骨髓不能再拖,拖一天就有可能留下後遺症!

  「滾!」聲音變的陰寒,好似三九天的寒氣。

  凌微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可是,倔強的眸子越發的堅定。

  已然墮落,她沒有理由也不能退縮。

  龍瀟澈見凌微笑依舊沒有打算走的意思,抬起腳,毫不留情的將她踹到地上,冷冷說道:「記住,同樣的話以後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凌微笑吃痛的擰了眉,雖然地上有著厚厚的長毛地毯,可是,龍瀟澈這一腳的力道並不輕。

  她忍著痛沒有溢出聲,她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生氣了,幾次的接觸下來,她大致的明白了一件事,你做的再多隻要他不願意,都是沒有用的。

  凌微笑緩緩的起了身,默默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雖然已經被撕破,但是至少依舊可以蔽體的。

  當人正要離去時,突然,胳膊被猛然拽住,一個用力,她整個人向後倒去

  「啊。唔」驚呼聲還未曾來得及溢完,就已然被涼薄的氣息充斥。凌微笑本能的想要反抗,但是,龍瀟澈的力量緊緊的壓制著她,這樣的氣息、這樣的感覺、這樣的雨夜和黑寂

  龍瀟澈狂傲的探索著,這樣的感覺不免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沉醉,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緩緩的回到了他的腦海可是,此刻他沒有多去想,抵著他胸口的火螢石正發著刺痛著他神經的溫熱,他的所有理智都被侵占。

  凌微笑想掙扎,聽著外面的雨滴敲打著窗戶的聲音讓她異常的驚恐,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個顛覆她人生的夜!

  淚無由來的滑落,她努力的扭動著身子想要逃離,嘴裡發出小獸般嗚咽的輕哼聲。

  咸澀的味道在彼此緊緊纏繞的嘴邊暈染開來,龍瀟澈的身子猛然一僵他離開了凌微笑的唇瓣,看著淺淺抽噎的她,心好似被什麼勒住一樣,這樣的場景不免讓他想起曾經的那個女人!

  凌微笑緊緊的咬著唇,嘴裡還全然是龍瀟澈的氣息,她睜大著眼睛看著他,心裡暗暗責怪自己的不爭氣。

  萬一惹惱了這個男人,小麥的病怎麼辦

  「掃興!」龍瀟澈輕嗤一聲,冷冷道:「我要睡覺,離開我的房間!」

  這次,凌微笑沒有停留,只是緩緩的起身,默默的離開了房間當門光是的那剎那,光影隔斷了龍瀟澈陰鷙的眸光。

  龍瀟澈翻身下了床,點了煙立於窗前,看著窗戶上滑落的雨滴,眸子漸漸變的深邃

  漸漸的,他微微蹙了眉頭,凌厲的眸光里噙著一抹複雜的光芒,剛剛凌微笑給他的感覺好似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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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子騫將直升機停在龍島偏遠的山頂上,他沒有想到半路的天氣惡劣到如此,險些要停止了他此次的計劃,這次飛行竟然用了這麼久才到達目的地。

  他有些鬱悶的下了飛機,拿出一個很大的背包,裡面有著攀岩等所需的繩索以及用品。

  慕子騫掃了眼,四周暗沉且霧蒙蒙的,龍島雖然不似T市和海面上那麼大的雨,但是,小雨卻下的很**。

  他解開背包拿出繩索,利落的從山頂攀附而下,這個山頭是龍島唯一一個探測度最低的地方,加之他對龍島的熟悉,想要躲避開那些雷達,還算是比較輕鬆的。

  他下了山頭,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換了行裝,若無其事的打著傘走到路邊攔了的士往龍島市中心行去。

  到了市中心,他下了車,微微眺望著還有段距離龍家大宅,不免輕蹙了下眉頭,隨即嘴角一勾,快速的往前奔去,他必須速戰速決的找到那份關於火螢石的資料。

  龍宅的四周有著訓練有素的警衛軍來回的巡邏著,慕子騫提著心躲閃著裡面的監測和警衛,當進到東華殿龍瀟澈的屋子時,方才暗暗噓了口氣。

  他能感覺到,後背上全然是冷寒,有幾次,他險些都會發現,雖然偷偷回來並沒有大礙,被警衛發現,最多不過是被老爸再狠狠的削一頓,然後被老媽聲淚俱下的來段苦情戲

  可是,聰明如大哥和二哥,肯定會猜到他的意圖,失去了這次機會,他將有可能永遠沒有機會知道這個秘密。

  東華殿內此刻一片沉寂,大哥喜歡安靜,除了暗會隨時在他身邊外,這裡幾乎空曠的沒有什麼人氣,加之整體的裝飾幾乎就只有兩個顏色,黑與白!

  大哥的世界裡不允許出現灰色地帶,要麼黑,要麼白,自小他就怕來東華殿,總感覺到處都透著一股森冷的感覺。

  慕子騫眸光犀利的掃過四周,快速的往左側的書房行去,大哥的書房他來過幾次,就如他的人一樣,他的所有地方都彰顯著冷漠和孤傲,沒有任何多餘的無用之物。

  很快的,目光定格在角落內的保險箱,他謹慎的拿出紅外探測儀,掃過屋內會觸碰到紅外線的地方後,方才小心的跨越著

  每每跨過一道防線,他的心不免都提高一分,錯綜複雜的交織讓他不免暗暗咬牙切齒。

  當人到了保險箱前的時候,已然虛汗淋淋,慕子騫長長的噓了口氣,方才看著保險箱上面的鎖,慕子騫不免笑了笑,他別的不如大哥睿智,二哥聰明,可是歪門邪道是他的強項!

  想著,他拿出工具,快速的打開了保險柜

  當第一道門打開,裡面還有一道密碼鎖,慕子騫不免抿了抿唇角,看著上面的數字,一時間沒有了主意。

  密碼默認肯定是只能輸入一次,如果輸錯,警衛信號就會立即傳到中控室,可是如果不試,錯失了機會,結果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試試

  想著,慕子騫眸光微微一凜,伸出手想去按號碼,但是,快要接近的手久久不曾按下,雖然說結果都是一樣,可是,他還是希望能夠成功

  「大哥會用什麼樣的密碼呢?」慕子騫不免自喃的說著,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腦子裡一遍遍過濾著可能性!

  突然,慕子騫的嘴角微微揚了個邪魅的笑意,不再猶豫手指快速的按下密碼

  慕子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當最後一個數字壓下時,那輕輕的一聲開鎖的聲音讓他覺得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悅耳的聲音。

  他有些緊張夾雜著興奮的來開保險箱的門,果然,如他所料密碼就是當日嗜殺行動的日期!

  門被輕輕打開,空空的柜子裡面,只有一個檔案袋!

  慕子騫探出手,有些緊張的手緩緩拿出有些沉重的檔案袋,藉由著微弱的光,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影組織最高機密檔案。火螢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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