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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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長的手指在柔軟的長髮里穿梭,濕漉漉的頭髮被慢慢吹乾,林長思已經昏昏欲睡了,謝如珩放下吹風機,林長思就順勢窩進了他的懷裡。

  「怎麼了?」謝如珩問。

  林長思很少有這樣粘著他的時候,他一直以為這人的感情是內斂的,跟他一樣,可林長思有時候的舉動讓他覺得,這人其實時時刻刻想要粘著他。

  「沒什麼,不想動。」林長思就想在他懷裡,聞著熟悉的松雪香。

  「嗯。」謝如珩抱著她,讓她窩的舒服一些。

  「想起來我們剛剛認識的那會兒,我站在那裡看著你,給我嚇壞了。」林長思指著門邊的方向,跟她說以前的事。

  「嗯。」謝如珩也想起來了,那個時候他正犯病,被塞進來很多女人給他用,可是他不可能傷害無辜,那些女人被關了一夜,又被這樣的他嚇到,直接嚇怕了,說起了胡話。

  這有這個人,聽了他的話將他綁起來,自顧自的蹲在角落裡哭,沒有咒罵他,甚至沒有試圖傷害他,爬他的床。

  「我肯定醜死了,一直在哭。」林長思想到以前的自己,都覺得他們的初見真的一點都不完美。

  「不,很美。」謝如珩反駁她,他不喜歡這人這樣貶低自己,她明明那麼好。

  「就你一個人覺得我好看。」林長思調侃。

  「不是,都覺得。」謝如珩語氣有些著急,想要讓小黃鶯知道,所有人都覺得她好看。

  「嗯,我喜歡你這麼說話,我喜歡現在的你。」林長思抱緊了他的腰。

  「我會一直是這樣。」謝如珩保證道。

  他會變成林長思喜歡的樣子,保持這樣一輩子,陪在她身邊,讓她今後的回憶是甜蜜的,而不是想到他就是痛苦和後悔。

  不能讓回憶裡帶著後悔和遺憾,就算是沒幾年好活,他也要陪在她身邊。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林長思問。

  謝如珩親了親她的額頭:「等哥哥三年孝期過了吧。」

  「嗯。」

  其實林長思根本不需要為木霆琛守孝,這是謝如珩目前能找到的藉口,他會陪在她身邊,不會跟她結婚,將來她還能有更多的選擇,就算她不找,一輩子守著他,他留下的龐大財產,也夠她富裕的生活幾輩子。

  「睡覺吧,不早了。」林長思說著話,卻不動,謝如珩將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自己再進去把人能往懷裡帶。

  兩人相擁而眠,直到天光大亮,謝晚音經過一夜的掙扎,還是決定告訴謝如珩真相。

  林長思讓人帶木岳去顧子汐那邊,讓她幫忙照顧,自己留下來,謝如珩握著她的手把玩,謝晚音在原地轉了幾圈,最後自己忍不住,開口:「那邊傳來消息,謝錦秀昨天去給他媽掃墓,墓碑上是謝姨的名字,墳里也什麼都沒有。」

  「什麼?」林長思驚訝不已。

  謝如珩握著林長思的手一頓,抬頭看向謝晚音,眼裡的情緒顯露,不可思議。

  「是真的,我去看過,這是照片。」謝晚音把裝著照片的文件夾遞過去。

  謝如珩鬆開她的手打開,林長思也湊過去看,照片上面真的就是謝雨安的名字,謝錦秀的媽媽是謝雨安?

  「謝家,有幾個謝雨安?」

  「一個。」謝晚音回答。

  林長思搖頭:「不可能的,萬一是同名同姓呢?」

  謝如珩深吸了一口氣,道:「讓她拿一根他的頭髮。」

  「好,我這就去通知,順便讓沈念拿他的。」謝晚音道。

  「不。」謝如珩喊住了他。

  謝晚音跟林長思疑惑的看向這,之間他扒了一根自己的遞過去:「查。」

  瞬間明白的謝晚音接過來,「最遲明天下午有結果。」

  「嗯。」他拿了東西離開。

  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人,謝如珩如釋重負一般,靠在林長思肩膀上,喊著她的名字。

  「別擔心,不過結果如何,你還有我呢。」林長思安慰他,她自己心裡震驚也不小。

  「嗯。」

  他抱著人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肩膀處,似乎是這樣,他才有力量。

  林長思無聲的回抱他,現在什麼安慰都惘然,唯一的僥倖就是他們的猜想都是假的。

  謝錦秀跟謝如珩沒有任何關係,墓碑上的名字不過是謝二爺欺騙他的假象,不然讓謝如珩怎麼辦?

  讓他知道,自己的母親還生下了一個異父弟弟,這個弟弟還可能是被強迫才生下的,讓謝如珩怎麼受得了?那是他敬愛的母親,親手送走她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殘忍,再這樣,還要讓他怎麼辦?

  ——

  林千里才從謝宅回來,剛進門就撞見了他師父送走人的畫面,他自己這個老人家有些眼熟,摸了摸自己的長髮回家,宴淮欽就在門口等他。

  「回來了?」

  「嗯,師父,那人是誰?」林千里不解。

  宴淮欽嘆了一口氣,把人叫進屋。

  客廳里,師徒兩人面對面坐著,林千里泡了茶,宴淮欽端起來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是謝雨林的管家。」

  「是他?他又來幹什麼?求平安符?」林千里想起來了,他們以前在帝都的時候在,這人會上門求平安福。

  不過謝雨林兩年前到杭城來了,他們就沒見過了。

  「不是,說他家裡鬧鬼。」宴淮欽想要翻白眼,他們玄學難不成就真的會抓鬼?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鬼?又是一個誤會玄學頗深的人啊。

  「鬧鬼?」林千里覺得好笑,他們究竟誰是神棍啊?

  呸呸呸,他才不是神棍,只是個平平無奇看風水的。

  「讓我上門看看。」

  「您答應了?」

  「嗯。」

  「師父,你可不能騙人,缺德。」林千里義正言辭的制止。

  「缺什麼德?會不會說話?是謝家那小子請我幫忙的。」宴淮欽想要敲他徒弟的狗頭。

  「謝家?謝如珩?他請你幹什麼?」就算知道謝如珩是無辜的,還幫忙他報仇,但他還是不喜歡這人,叼走了自家妹子的大尾巴狼。

  「請我演戲呢,而且出場費還不低。」宴淮欽神秘兮兮的笑了。

  林千里一臉茫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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