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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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父遍體生寒,他是不是知道了,就連霆琛一起?

  木霆琛送林長思回去路上,林長思一直擺弄手機,她給謝如珩發了很多信息,他一直沒回,是因為太累了是嗎?

  「你別在意那麼多,我父親就是這個樣子。」木霆琛怕她擔心木父的態度,從而跟他們疏遠了。

  「我沒事。」林長思淡淡道,其實木父什麼態度,對她來說意義不大。她還在擔心,為什麼謝如珩不給她回信息了,以前都是秒回了,這幅失落的樣子,在木霆琛眼裡成了,對剛才事情的不滿。

  人是他邀請來的,是他跟爺爺的貴客,怎麼能讓貴客不滿呢。

  「你別有壓力,在木家,他其實做不了什麼的。」木霆琛道。

  現在整個木家都在他的手裡,木父和他養在外面的那些人,都靠他指縫間漏出來的存活。

  林長思點頭,木霆琛看她心不在焉,於是起頭說起了自己的事:「我其實是在爺爺身邊長大的,也不是什麼秘密,我父母不合離婚,母親遠走國外再嫁,過得非常幸福。爺爺一直把我當繼承人培養,現在工作很忙,偶爾才能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林長思把目光從手機上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木先生想說什麼?」

  木霆琛:「爺爺年紀大了,最大的心愿就是文雅姑姑的女兒能平安喜樂。」

  「我現在過得很好。」林長思道。

  「不是這個意思,文言之前的一切,都是因為爺爺以為她是文雅阿姨的女兒才給的。」木霆琛道。

  「包括偷我的畫,欺負別的同學?」林長思眉頭皺起,她最看不起這種行為,但是她勢單力薄,根本鬥不過背靠木家的文言,要不是謝如珩,她跟她的老師,這輩子都碌碌無為。

  「我很抱歉。」木霆琛沒有否認,文言被驕縱慣了,捅了婁子他都看在爺爺的面子上幫忙解決,讓她更加肆無忌憚,要不是這次踢到了鐵板,讓他們發現了林長思的存在,她恐怕還在作威作福。

  「抱歉就能解決事情嗎?她逼退了多少學弟學妹?他們懷著對繪畫的一腔熱愛考上了美院,即便不是油畫系的,國畫的學妹她都不放過,我認為木家沒有什麼好的。」林長思道。

  木霆琛試圖解釋:「我後面都補償他們了。」

  「可是還傷害還是造成了,你和整個木家都是遞刀子的人,做錯了事就應該接受懲罰。」林長思油鹽不進。

  木霆琛重新估量林長思了,他沉默了一會兒,車子轉了個彎,淡淡道:「長思,你還太天真,你以為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嗎?你以為還有公平可言?」

  「為什麼不?」林長思反問。

  木霆琛簡直想笑了,那種環境下長大,她怎麼還如此天真,天真到愚蠢,活該被人愚弄至今,但想到以後,他還是儘量委婉的說道:「長思,當正義被判定永遠缺席,人們就會拿起武器捍衛心中的是非天平,你還在讀書,當你踏入社會,你或許就會明白。」

  說完,他像是才想起什麼來,道:「不,你或許永遠不用明白。」因為謝如珩,會把人保護的很好很好。

  林長思愣了愣,沒有追問,她跟木霆琛並不是很熟,兩人安靜的不說話了,木霆琛將人送回謝家老宅,看著人進去,他看著謝家門口的石獅子,終是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

  跟他爺爺估計的一樣,林長思真的天真的可以,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拿回林家給父母報仇,這個時候就需要他們這些做長輩的推動了。

  林長思回去直接回了房間,謝如珩靠在床頭看書,聽到聲音側頭看來,是小黃鶯,他皺著的眉頭才鬆開。

  「你吃晚飯了嗎?」林長思率先問。

  謝如珩點頭,他知道這人會擔心他吃飯,所以就算再吃不下,也要逼著自己吃完。

  「我今天去了木霆琛家裡,他跟他爺爺跟我說了很多話。」林長思慢慢道。

  她將今天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無非就是木霆琛和木老爺子想要認回她,謝如珩目光深沉的看著她,輕聲問:「回去?」

  她搖頭:「我其實跟他們並不是太熟,光憑藉一個親子鑑定,一個房間,一個故事就讓我信以為真,如果明天蘇雲開拿著同樣的親子鑑定說我是別人家的女兒,木家害死了我一家人,我是不是也要信?」

  「不怕。」他握著林長思的手,安慰道。

  「我並不害怕,總覺得他們每個人都想讓我做點什麼,背後有一雙手推著自己走。」林長思有些茫然,繼續道:「好像從替嫁過來給你開始,就一直發生很奇怪的事情。」

  她被文言針對又不是一兩次了,沒有那一次得到過重視。

  「沒事。」謝如珩有氣無力。

  林長思好來不及問他怎麼了,大門被踹開,謝晚櫻穿著高跟鞋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看見林長思後,眼神差點噴火。

  「林長思你還有臉回來,你跟別的男人幽會,我大哥生病了還往外跑,你給我出來!」此時的謝晚櫻早就沒了平時的矜嬌,宛如潑婦一般。

  林長思疑惑的看向她,再看了看謝如珩:「你生病了嗎?叫醫生回來看了嗎?」

  謝如珩點頭,要安慰她,謝晚櫻根本見不得這個樣子,她幾步跨過來,拽著林長思的胳膊就往外拖,林長思嚇了一跳,驚恐的看向謝晚櫻。

  「幹什麼?小櫻住手,大哥你別下床!」謝晚音來晚了一步,就看見他的小妹抓著大嫂往外拖。

  「我幹什麼?都是這個賤人,整日同外人幽會,不清不楚,謝家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放開我。」林長思掙扎了一番,掙脫不開,她伸手要去拽拉她的那隻手,謝晚音也拉著小妹讓放手。

  電光火石間,只聽見骨骼斷裂的清脆聲,接著是一聲女聲的慘叫。

  謝晚音摟著小妹的肩膀,她拽林長思的那隻隔壁自然垂下,另一手抓著,痛的臉色蒼白,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謝如珩,眼裡滿是傷痛,她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謝如珩根本不看她,他摟著林長思的腰,一隻手去查看她一些被掐青紫的胳膊,渾身的暴戾氣勢快要掩蓋不住,鬆開林長思想要找罪魁禍首算帳,林長思趕緊拉住他,不停追問:「你生病了是嗎?醫生怎麼說?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一連幾個問題,順利的給謝如珩順了毛,謝晚音趕緊帶著小妹走了,再不走,要見血了。

  「沒事。」謝如珩憋了半天,才道。

  「那先回床上休息吧,我給你念童話書好嗎?」

  「嗯。」

  謝如珩重新回到床上,眼巴巴的看著她,完全沒了剛才的暴戾,這很不正常,林長思知道,一個人的情緒再多變,也不可能瞬間就變。

  而被拉走的謝晚櫻不甘心的推開她二哥,「憑什麼要我走,該走的是她!」

  「啪!」謝晚音毫不留情的刪了她一耳光。

  謝晚櫻簡直不敢相信,對她疼愛有加的二哥,為了一個外人打她,「二哥?她有什麼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要向著她?」

  「我是向著她嗎?我是在救你。」

  「救我?你打我還叫救我?」

  「謝晚櫻,你以為你是誰?謝家嫡系大小姐?你這個身份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裡不清楚?」謝晚音恨鐵不成鋼。

  謝晚櫻捂著被打的臉,氣憤道:「陪他渡過那些黑暗歲月的是我,跟他一起吃苦相互鼓勵的是我,憑什麼讓林長思截了胡?這個身份本來就是我應得的,是他們欠我的!」

  「謝晚櫻你最好明白,首先有謝如珩,才有謝家,你是他的青梅竹馬又如何,永遠比不過天降,你最好收了心思。」謝晚音冷冷的警告,與他平時嬉皮笑臉成了鮮明的對比。

  謝晚櫻心裡恨林長思恨的立馬讓她去死,甚至已經有了極端的想法,謝晚音當然知道了這人心裡想什麼,他暗罵了一聲:「謝晚櫻,你肯定聽過一句話,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

  說完,他轉身離開,連帶她去醫院都沒有,要不是這個是他親生的妹妹,真的想讓她自生自滅算了,為什麼當年父母要生個妹妹,這個妹妹生的,還不如生個叉燒。

  ——

  次日一早,謝如珩已經恢復正常了,他親自送林長思去學校,在她的叮囑下微微勾起了嘴角,這是頭一個關心他身體的人,而不是關心他的「能力」。

  今天的課業繁瑣,林長思下午下課,因為擔心謝如珩沒有多留,她上了謝家來接她的車,沒有看見謝如珩,以為他在忙。

  直到回到謝家才絕對的不對,這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司機都沒有跟她多說一句話,平時過來送她的謝晚肖都沒有來。

  越靠近房間,心裡越不安,看到門口的人,心裡不安升到了頂點。

  「晚音,你們怎麼都在這裡?醫生?是如珩他出了什麼事嗎?」

  謝晚音還來不及說,被她小妹搶白:「大哥現在發病了,你滿意了,你就是個害人精!」

  自從林長思過來,大哥已經頻繁發病了。

  她瞬間明白了發病是什麼意思,趕緊丟掉手裡的包去開門,手被人攔住,攔住她的是謝晚音,他眉頭緊皺,低聲道:「大嫂,大哥現在很危險,你還是跟我們呆這裡。」

  「裡面有人嗎?」林長思問。

  眾人沉默,那就是沒有了,林長思推開謝晚音去開門,謝晚音趕緊攔住:「大嫂不行!」

  「夫人,這可使不得,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我們怎麼跟家主交代啊?」

  「夫人別急,會有辦法的。」

  林長思急紅了眼,她厲聲道:「怎麼了?我這個家主夫人說話不管用了?」

  「不是,大嫂這……」

  「讓開!」

  謝晚音對上她的眼神,沉默了幾秒默默讓開,林長思趕緊推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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