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冷冷拿眼刀子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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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津帆確實是嘴欠,不過他也是為了緩和氣氛,見封掣一直不說話,只冷冷拿眼刀子剮他,他這會兒也有點瘮著慌。

  所以趕緊找補著說好話:「罵什麼人呀!我們大少爺脾氣是不好,但也鮮少罵人的。」

  「確實是鮮少,但不是不罵。」

  安律也提醒他:「上一次罵人是什麼時候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厲影帝?」

  這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厲津帆眼前還真有畫面了。

  他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挨罵最多的確實是厲津帆,誰讓他一張嘴總是賤賤的。

  不過,他就是那麼一副德行,也沒什麼惡意。

  而且幾個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少不得也有個人得這麼插科打諢幾句,能活躍活躍氣氛。

  比如這會兒,別看封掣還是一張凍死人不償命的臉,不過眉眼之中的暴戾之意,亦確實少了幾許。

  這會兒,三人都進來了。

  各自找了地方坐下,不過都自動自發地繞開了封掣的那個沙發,寧可三人擠一邊,也不觸他的霉頭。

  然後就突然冷場了……

  冷了有好幾分鐘,大家都沒講話,最後三個面面相覷地各自交換了幾個眼色後,還是厲津帆做了先開場的炮灰。

  他先是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哈哈了幾聲,之後,又賤嗖嗖地講:「對了,那什麼剛才是講到我們大少爺上一次罵人是什麼時候是吧?誒呀我可真記不住了,老安,你記性最好,說說……」

  安律也順著話頭就接了:「大學那會兒吧!你拿人家的初戀開玩笑,後來不止被罵,還被封大少給踹了好幾腳。」

  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厲津帆聽完了又咂嘴:「真沒想到啊!咱們大少爺還是個情種吶!雖時隔多年,換了個對象,不過還是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味兒。」

  「誰跟你說換人了的?」

  安律是知道點什麼的,這時為了『貢獻話題』地特意講了出來:「我也是前陣子聽我姐說的,沐聽雪就是那個救過大少爺一命的小姑娘吧!那時候她多少歲來著?就……十二?十三?」

  「臥槽!真的假的?」

  還別說,這事兒厲津帆真心不知道,他忍不住乍舌:「所以沐聽雪就你初戀?靠……還有這等狗血緣份呢?跟那八點檔的言情偶像劇似的。」

  別的不說,就封掣那個初戀小美人他可是十分在意的。

  畢竟年少時因為調侃這件事沒少挨封掣的揍,所以那會兒幫著找人時,他也找得格外的賣力,誰曾想,那個女孩居然是沐聽雪?

  他太好奇了,忍不住就想八卦一下。

  可嘴還沒張開,又望見封掣那一張心神不寧的臉。就見那個人明明全身上下都冒著冷氣,可臉上的表情卻說不出來的……煩躁!

  咦呀!不得了,不得了,清心寡欲的封大少也有煩惱了呀!

  可是,你有煩惱你就說呀,悶著幹嘛?

  厲津帆一個急性子,實在耐之不住:「別啊!不是你叫哥幾個出來陪你喝酒的?我可是時差都沒倒就急急忙忙過來了,你這一句話不吭的,讓我們怎麼搞?」

  似為他之言所動,封掣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時封掣望著他的眼睛裡盛滿了複雜,像是一時沒了話,最後也沒發出半點聲響。

  就那個眼神,差點沒讓厲津帆記一輩子……

  天呢!那是什麼受傷了的大猛獸,明明委屈到想哭,但就是倔強地不說的一種眼神啊!

  厲津帆的老心肝抖了抖,正不知接下來要怎麼勸。

  謝天謝地,封掣自己開了口:「吵架了。」

  「什麼?你說什麼?」

  封掣:「耳朵要是個擺設,可以捐著國家。」

  厲津帆:「……」好的,這熟悉的毒舌配方,是他的好機油封家大少爺沒錯了。

  但是厲津帆向來不怕死,所以又更加膽大包天地問了一句:「你是說,你和沐聽雪吵架了?心情不好?所以才找我們幾個來借酒澆愁啦?」

  「不行?」

  很好,他又被賞了一記封氏大白眼……

  不過不要緊,厲大影帝別的不行,演戲第一行,就算他這會兒心裡其實已七上八下,但臉上卻仍舊一派老狗的穩。

  「行,行,當然行,太行了好不好,你要知道,以前可都是我們拉著你來一醉解千愁,現在終於有機會讓我們來安慰你這副蒼老的心靈了,做兄弟的我們自然也是當仁不讓啊……」

  他話剛說完,語鋒就是一轉。

  立刻露了本性:「不過,你們是怎麼吵起來的?我可太好奇了……誒呀你別瞪我啊!你那眼神,嚇死個人了。」

  封掣冷哼:「那怎麼沒嚇死你?」

  「我可不是一般人,八卦沒聽完就蓋不住我的棺材板。」這話雖是開玩笑的,但之後一句卻是他真正想問的:「話說,你前妻比起我來,更不是一般人,她怎麼捨得跟你吵架的?」

  「什麼叫她怎麼捨得跟我吵架?」

  「這不字面上的意思麼?」

  厲津帆理所當然地道:「她追你也有個五六七八年了吧!你以前什麼臉色沒給她擺過,我可從來沒見她跟你頂嘴,就哪怕是頭天氣得腦袋上冒著煙走人,第二天也準會嘻皮笑臉地貼過來。所以,她怎麼會跟你吵架啊?」

  突然,厲津帆僵了一下,之後臉色大變:「不對,你又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禽獸不如,天怒人怨的事兒把人家氣著了?」

  「怎麼說話的?為什麼一定是我氣她?怎麼就不能是她氣我?」

  厲津帆:「那不可能!」

  宋凌寒:「不可能!」

  安律也:「行了行了,都別招他了,等會人急了,你們又不一定招架得住。」

  有唱紅臉的,自然就得有人唱白臉。反正厲津帆也把人惹毛和差不多了,就輪到最清醒的安大律師出手了的。

  他擺出一副知心情感老哥哥的態度,煽情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不說沐聽雪,就你這脾氣雖然又臭又狗的,但也不是會輕易發火的人,特別是你倆最近那膩乎勁兒,都快把我們幾個照成檸檬樹了,這怎麼就突然就『婚變』了。」

  封掣差點翻臉:「你才婚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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