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你誰呀?我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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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聽雪笑著點頭,卻又說:「喜歡最重要,但……對你的要求也重要……」

  陸昀川撫了下額頭,為難道:「啊……我怎麼好像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啊!」

  沐聽雪也笑:「學長,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一點啊!怎麼說也是一幅作品賣出七位數的人了。」

  「在你面前,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如果是你……」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沐聽雪卻明白了。不過,這時她卻假裝不懂,只是更加興味盎然地看著畫廊上的作品,直到一副綠色的麥田躍入眼帘。

  大多的畫家,在畫麥田的時候都會選擇秋收的金色。

  意境也好,畫面也好,都更加唯美。

  但這一副,綠色的,才剛剛結上麥穗的麥田,襯著右上角唯一的半縷陽光,生機勃勃的景象躍然於紙。看著這樣的畫,人的心情也會跟著放晴……

  但是沐聽雪卻覺得噁心,很噁心,很噁心!

  想吐的感覺那樣強烈,她捂著嘴:「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幾乎是衝進洗手間的,沐聽雪單手扶牆,對著馬桶,噁心地將中午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也不夠。

  最後,她乾嘔著吐了好多黃色的水……

  生理性的眼淚迷了雙眼,反流上來的胃酸刺得她嗓子辣辣的痛,可她還是止不住胃部痙攣的感覺。

  難受的感覺持續了很久,直到吐無可吐,她才虛弱地停止了那種神經質般的乾嘔。

  這麼多年了,她以為自己已經麻痹了,沒想到,再看到那個人的作品,她還是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踉蹌著從廁隔間裡出來,沐聽雪扶在洗手台前看著鏡中紅了雙眼的自己……

  抽出紙巾,不算溫柔地擦著眼淚。

  她對自己說:「我沒有哭,這是生理性的淚水,是胃不舒服才這樣……」

  「沒事的,都過去了,以前都撐過來了,現在有什麼關係?」

  「不就是那個人渣又成功了麼?不就是又被抄了麼?」

  「沐聽雪,這不算是什麼事兒,你可以的……」

  「就這樣,好好洗把臉,好好走出去,告訴封掣你不舒服,想先回家,對……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對! 」

  一遍一遍,她對鏡中的自己反覆心理暗示。

  仿佛是真的有效,漸漸地,她真的平靜了下來。

  最後,再對著鏡子深深一呼吸,她勾了下唇,努力擠了好幾個笑臉,最後決定還是第一個感覺上最自然,於是她便保持著那樣的笑臉走出了洗手間。

  「小師妹……」

  看到裴曄的那一刻,沐聽雪臉上血色盡失,笑容亦瞬間僵凝。果然,老天爺就是這麼個尿性,現實永遠比想像中更狗血……

  最糟糕的狀況啊!!!

  裴曄現在似乎混的真心不錯,穿得人模狗樣的,頭髮也梳得根根分明。

  他仿佛一點也不意外看到沐聽雪,還笑著過來打招呼:「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沒想到,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還好嗎?」

  沐聽雪全程冷臉,只扔了一句:「你誰呀?我認識你嗎?」

  還假意維持的笑意淡去,裴曄眼中的光芒漸暗。

  他也明白,自己幹了那麼缺德的事兒,再見到沐聽雪,她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給自己。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遇到……

  更重要的是,他還發現她和陸昀川在一起有說有笑。

  於是種種懷疑湧上心頭,以至於他寧可守在女廁所前面,也想找到她問個清楚。

  但沒想到,沐聽雪連和他說話都不願意。

  他笑了一下,語氣有些酸:「小師妹,你這樣裝不認識,就有點傷人了啊!」

  沐聽雪直視前方,視他如空氣:「讓讓,你擋著我道兒了。」

  這話的言外之意,好狗不擋道。

  被罵了是狗,再好脾氣的人也不可能再淡定,更何況,裴曄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索性,他也不裝了:「要走可以,先告訴我,你和陸昀川說什麼了?」

  只這一句,原本理都不想理他的沐聽雪猛地抬頭。

  迎上她質疑的目光,裴曄反而一臉委屈焦急的樣子,他說:「他本來對我印象挺好的,還推薦我參加了這一次的畫展,可是你一來,他突然就變了,連我電話也不接,約吃飯也不肯……你讓我怎麼想?」

  沐聽雪冷笑:「你愛怎麼想怎麼想,關我屁事?」

  「看來你是真的很討厭我啊!」

  聽到這話,沐聽雪真是想大笑三聲,可她沒有,只用一臉看垃圾的眼神看著面前道貌岸然的男人,反問他:「那不然呢?我應該喜歡你?」

  「……」

  沐聽雪:「當成不認識不好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得把自己那點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安在別人的身上,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無恥嗎?」

  裴曄不再裝笑,只是語調也說不出來的薄涼:「是……我卑鄙,無恥,但我以為你至少和我是不同的,應該還是那個清清白白的沐聽雪,可惜現在看來,時間是能改變一切的,你也不例外……」

  沐聽雪被氣笑了,她呵一聲:「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什麼也沒有跟學長說,你也不值得我跟他多提一個字。」

  「不可能,如果你什麼也沒有說,為什麼他不接我電話,還躲著我?」

  「那就得問問你自己了。」

  沐聽雪瞧著這個男人,一臉憐憫:「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什麼缺大德挖祖墳的事兒,讓學長知道了?」

  裴曄:「除了你,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哈……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啊?被你陷害,被你誣賴,還要被你一抄到現在?」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這種人渣有任何的瓜葛,也沒打算一直翻舊帳,可有些東西,實在連東西都不是……

  「那副《綠麥》是我手稿里抄的吧?所以,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只能繼續靠抄襲我才能活下去嗎?」

  她瞪著裴曄,一副突然明白了他為什麼如此狗急跳牆的表情:「也差不多了吧!那些手稿快抄完了吧?之後呢?你有想過要怎麼辦嗎?還是這才是你盯上學長的理由,想把他是你的下一個獵物?你以為學長和我一樣單純嗎?你以為,你還能故技重施……再拉一個人做墊腳石嗎?」

  裴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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