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怎麼可能？
僻靜的角落，洛千語和畫菀相對而站。
畫菀平靜的端詳著眼前這張臉孔，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出特別的東西。究竟是因為什麼，竟然讓拒絕所有女人的蕭雲漠接受她。
她的身上，究竟哪裡特別呢？
「千語，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瞞著你。」畫菀的聲音不大，但在靜謐的醫院卻異常清晰。「雲漠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再這麼下去，會很危險。你與雲漠朝夕相處，我想你應該也察覺到雲漠的異常了。」
「你說什麼？」洛千語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你說他精神狀態……」
之前的一幕一幕在洛千語的腦海中呼嘯而過，蕭雲漠的反覆無常，前後判若兩人的表現……
不是沒有疑惑的。
他一邊說著心裡只有她，可卻又情不自禁的關心畫菀，一聽到她說分手，那換了一個人的陌生樣子……
洛千語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察覺到蕭雲漠的異常，可她並沒有往那方面想。
蕭雲漠向來冷漠克制，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畫菀垂眸斂去滿是精芒的眸子，淡淡道：「千語，你知道雲漠的父親麼？」
洛千語搖了搖頭，她從來沒見過蕭雲漠的父親。
「雲漠的父親，曾經也是一個叱吒商場的人物，可惜他的一世英明，全都毀在他的精神狀態上了。」
洛千語心下一顫，「什麼意思？」
「他娶的夫人並不是自己所愛的女人，又無法反抗家族，只好委屈自己所愛的女人做他的情人。他大權在握的時候，把自己的女人和兒子接回了家。可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喜怒無常，好的時候溫柔備至，犯病的時候卻狠戾殘暴，雲漠的母親經常遍體鱗傷。」
畫菀直視著洛千語的眼睛，「這些雲漠都沒和你說過麼？」
洛千語的心像是被什麼重重的捶了一下。
蕭雲漠很少跟她講起過去的事。
唯有一次，是他錯怪了她，以為她是蕭雲瀾的人，才說過一些。
畫菀似乎沒有察覺到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淡淡道：「雲漠的父親不僅會對雲漠的母親動手，對他也是一樣，每次被失去控制的父親打得奄奄一息，等父親清醒的時候，卻又後悔莫及。」
蕭雲漠的過去，似乎比她所知道的還要不堪。
洛千語有些心痛。
「蕭家似乎有遺傳的精神病史。」畫菀說這番話的時候，眼底一片凝重。
她從前研究了很久很久，查了很多資料，也諮詢了很多專家，最終得了這一結論。
「不過，這份遺傳因子並不算嚴重，如果不受到強烈的刺激，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事。也就是說，這個病因雖然潛藏在身體內，發病的機率很小。」
洛千語慢慢道：「可是他受了很多很多的刺激，所以才會……」
畫菀搖頭，語氣有些傷感。
「雲漠的承受能力，比我們一般人強多了。碰到那樣的事，正常人也許都會瘋，可是他沒有。所以蕭雲瀾才想盡辦法，要毀掉雲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