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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雲珠,好奇她會不會因此埋怨親哥哥。
雲珠只有一臉恍然:「原來哥哥還是比你厲害一些。」
那雙眸子裡泄露出來的得意讓曹勛明白,她還是更看重娘家哥哥。
並不是什麼大事,曹勛躺到床上,全力以赴的切磋加上一晌午的應酬,他真的有些困了。
雲珠將那瓶面脂放到他寬闊結實的胸口:「你還沒塗臉。」
曹勛閉上眼睛:「很困,不塗了。」
雲珠催了幾次,他的呼吸反倒越來越綿長,淡淡的酒氣飄散到床內各處。
這時的酒氣並不叫人厭惡,想到他這半日確實辛苦,雲珠便饒了他,自己打開面脂蓋子,挖出一團在掌心揉勻,再去抹他的臉。
成了親,這人就是她的夫君,他儀表堂堂她也面上沾光,折騰丑了,她第一個嫌棄。
忙活完臉,再去抹他的脖子,指腹划過那突出的喉結時,曹勛忽然睜開了眼睛。
雲珠見了,哼道:「不裝了?那側過去,脖子後面也抹抹。」
曹勛側過身。
雲珠先撞上了他如玉脊背上的幾道長長抓痕,想到哥哥還提議曹勛脫了外袍,雲珠頓時一陣心慌:「幸好比武時你沒脫,以後跟別人比試時也留意點。」
閨房裡怎麼樣都隨他了,叫不相干的外人知道可不好。
曹勛:「或者下次你手輕點?」
雲珠淡笑:「你我各睡各的,豈不是一了百了?」
曹勛:「……」
把手心殘留的面脂隨意抹在他布滿一些舊疤的背上,雲珠蓋好面脂瓶子,自去躺到裡面歇息。
曹勛貼了過來。
雲珠身體一僵:「你敢!」
曹勛:「不敢,親一口就睡。」
剛剛確實沒什麼想法,被她抹面脂抹出了火氣。
雲珠可不管他有沒有火,拒絕道:「才不要,你一嘴的酒味兒。」
到了用晚飯的時候,李耀還想跟曹勛拼酒。
曹勛苦笑:「晌午已經出了丑,在岳父岳母面前多有失禮,還請大哥見諒。」
李雍、孟氏都瞪兒子。
李耀只好作罷。
第24章 「你的也是我的,對不對?」
屋子裡黑漆漆的,帳內也黑漆漆的。
雲珠又在曹勛結實的臂彎里哭了起來。
經過新婚這三日的相處,雲珠有點摸清曹勛的脾氣了,白天他很是道貌岸然,言行舉止很符合他溫雅的外表與氣度,只要他心情好,雲珠使喚他什麼曹勛都會照做,端茶倒水,很能低得下他國舅爺的身段,然而一到了晚上,他便一夜賽一夜的霸道起來。
若真是一味的不適,雲珠寧可不顧夫妻和氣也要跟他鬧分房睡,偏偏……
「哪有你這樣的。」
「我怎樣了?」
「總該歇一晚吧?」
「你又沒成過親,說不定別的新婚夫妻也跟我們一樣。」
雲珠確實是第一次嫁人,舉不出反例去堵曹勛的嘴,但她明白一個道理:「過猶不及,總該節制一些。」
黑夜看不清彼此,曹勛在哼哼啼啼的小夫人耳邊道:「男子十三歲知事的話,我已經節制了十七年。」
完全是狡辯,雲珠:「好不要臉!」
曹勛:「再說一遍?」
雲珠就說了,結果尾音未消,三十歲的國舅爺就將她吻住了,無論她想罵想叫還是想要求饒,都被他頂了回去。
.
夏日明媚的陽光透過上等的高麗窗紙,再被雙面緙絲的屏風擋去一些光亮,漫進紅色喜帳的便不多了。
雲珠在一陣蟬鳴聲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竟然趴在凌亂的大紅絲被上,懷裡抱著一團,身上卷了一團,勉強遮住了最要緊的地方。
偌大的拔步床內,就她一人。
雲珠對著床外的屏風發了一會兒呆,才想起曹勛的婚假已經結束了,今日要去都督府當差。
他離開時,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至於內容,雲珠一點印象都沒有,當時就想繼續睡覺,可能還不耐煩地打了曹勛幾下,叫他快點走。
人剛清醒,肚子先叫了起來,雲珠摸了摸扁扁的小腹,鬼使神差想到了曹勛的過人之處。
其實雲珠也沒有見過別的男人的,可曹勛放在人堆里鶴立雞群,其他的肯定也沒差。
一時之間,雲珠不知該慶幸自己遇到了一個有本事的夫君,還是懊惱這夫君太有本事。
雲珠懶懶地坐了起來,穿好整整齊齊疊在床頭的一套中衣,她猜,這應該連翹、石榴進來過了,所以她們肯定也瞧見了她那副不太雅觀的睡姿,甚至她身上的種種痕跡。
罷了,反正該聽不該聽的她們兩個早就聽過了,又何必掩耳盜鈴。
她搖了搖鈴鐺。
早就候在外面的兩個丫鬟快步走了過來,一個端著面盆,一個揶揄地朝她笑:「夫人這一覺睡得可夠長的,都辰時三刻啦!」
雲珠先用白水漱了口,再換一碗溫水潤了潤喉嚨,問:「國舅爺何時走的?」
連翹:「今日有朝會,國舅爺寅正就起了,隨便墊墊肚子便出了門。」
雲珠哼了哼,明知道要早起他昨晚還前後纏了她兩次,等會兒在朝堂上犯困可就好笑了。
當然,他最好忍住,免得夫妻倆一起被人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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