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得罪了魏容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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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幹什麼,少拿你的指頭指人,你有沒有禮貌?」慕思思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過,立即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想也不想的就抬手把對方的手給揮開了,而且也沒控制力道,「啪」的一聲就打在了人家的手腕上。

  本來就差點兒被飛來的鞋砸到,這會兒又被慕思思不講理的打了手,女人瞬間就更怒了,「你什麼態度你!差點兒砸到人了你看不到啊!路邊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你隨隨便便就扔這麼尖頭的鞋,差點兒就砸到我了,你連聲對不起都不說,還態度這麼囂張,我指著你,反倒是我錯了?」

  慕思思腳踝疼得厲害,剛才又在宋羽那兒受了氣,這會兒又不知道打哪蹦出來的女人,指著她鼻子罵,她積攢著一肚子無處發泄的火全都發了出來。

  「當然是你錯了,我又沒砸到你,你也說是差點兒,差點兒和砸到了能一樣嗎?要不你讓我再砸一次,砸完了我立馬跟你說對不起!」慕思思再次揮開女人又指過來的手指,「不然的話,你就給我走開,別在這兒用手指指著我,想訛人你可是找錯人了!」

  「訛你?」對方真是被她氣笑了,「我犯得著訛你嗎?你一什麼東西,還配被我訛?」

  「你嘴巴放乾淨點兒!」慕思思現在腳疼,站不起來,本身在高度上就存在劣勢,隱隱的在氣勢上也要輸給對方的感覺。

  「我怎麼了?我是罵你了還是怎麼著了?你倒是手給我放乾淨點兒!」對方突然揪著慕思思的衣領,就把她往上提。

  慕思思還是有點兒重量的,對方又是個女人,不可能把她完全提起來,但是也把她的屁鼓提的離了台階。

  慕思思一下子整個人狼狽的被她拖到在了地上,被她從台階上往下拖,人都趴在了地上,上半身又被她揪著領子往上提。

  「你不是說,砸我一下再跟我說對不起嗎?」對方咬牙切齒的冷笑道,「我現在就砸你,砸完了再跟你說對不起!」

  女人直接拿著鞋尖兒衝著她,就往她的頭上敲,「對不起啊!」

  再敲一下,「對不起啊!」

  又敲一下,「真是對不起啊!」

  旁邊從那隻鞋扔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圍了人,打開手機拍攝了,沒有一個人上前拉一下。

  慕思思那囂張的態度,就連圍觀的路人都看不過去,心道這要是換成自己差點兒被砸到,還遇上慕思思這麼不講理的態度,也是忍不了。

  那女人似乎也沒有要停手的意思,慕思思的腦門都被砸破了,隱隱的好似還有個小窩。

  「你幹什麼啊!別打了!你放開我!放開我!」慕思思現在腳上沒力氣,又被女人砸的特別狠,本來還剩點兒力氣現在也沒有了。

  「疼!疼死我了!你別打了!」慕思思手捂著頭,女人就連她的手也一塊用鞋尖敲下去,慕思思疼得一下子鬆了手,額頭又要被敲。

  「你道不道歉?道不道歉?說啊,你道不道歉?」女人咬牙切齒的尖聲說。

  「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嗚嗚,對不起!」慕思思感覺羞辱極了,被逼著道歉,恨不得死過去,她現在恨死這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女人了,心裡恨得咬牙切齒的,發誓一定要她好看,要她後悔。

  今天這女人加諸給她的恥辱,她一定加倍奉還!

  那女人聽了,正要放手,突然被人推開了。

  「怎麼回事?」慕懷生擋在慕思思前面,把慕思思扶了起來。

  他跟阮丹晨吃完飯,送阮丹晨回來,結果到了城世門口,就看到一個女人揪著慕思思的衣服,用鞋砸她的腦袋。

  再一看,慕思思一隻腳沒穿鞋,下半身在地上,上半身被那女人提溜著,兩人如潑婦般在大街上糾纏,樣子特別狼狽難看。

  他趕緊上前把那女人拉開,把慕思思給扶了起來,慕思思額頭上全是血,往下流弄得一臉都是血粼粼的,特別嚇人。

  慕思思見到慕懷生,感覺就是見到了靠山,緊緊地抱著慕懷生的胳膊,哭的稀里嘩啦的。

  只是她滿臉的血,就是哭的兇狠也是血淚糊在一起,也分不出哪是淚,哪是血,「哥,她打我!不能放過她!你看她把我打成了這樣,不能放過她!你給我報仇,嗚嗚嗚嗚嗚嗚,哥,她這麼欺負我,你看她把我打成了什麼樣了都,這口氣我咽不下!」

  「這位小姐,你打的有點兒過分了吧。」慕懷生也沉下臉,很生氣,就算慕思思平時做的事情都很過分,讓他氣得不行,可也是她妹妹,更何況讓人打成了這樣,也太過分了,怎麼能不管。

  「我過分?」女人直接把慕思思的鞋往慕懷生的面前扔,沒了鞋跟的鞋在地上彈了一下,滾到了慕懷生的腳邊。「她隨隨便便就往路邊扔鞋頭這麼尖的鞋,砸到誰都得砸破腦袋,剛才差點兒就砸著我了。結果她非但不跟我道歉,還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跟我說不就是差點兒嗎?那就是沒砸到我啊!我跟她撒什麼潑啊!沒砸到我是萬幸,但不代表她沒錯!」

  慕懷生沉默了,這確實是慕思思的性格會說出的話。

  女人目光冷颼颼的看了眼面前的兄妹倆,塗著今年最流行的姨媽紅的雙唇稍顯刻薄的掀起,「呵!我倒是真見識了什麼叫不講理了,還一副我才是不講理的那個人的樣子。我看她這穿著打扮,是覺得自己挺有錢的吧。她剛叫你哥,你這個當哥哥的,就放這種狗出來亂亂咬亂叫,也不怕有一天惹上你們惹不起的人。別以為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了,比你們牛的多了是了。在這偌大的京城裡,隨便一個招牌掉下來都能砸到一個有錢人,在我這兒跟我橫什麼啊,什麼東西!」

  「什麼!你說什麼?你說誰是狗!」慕思思在慕懷生身後炸了毛,有慕懷生在,她的膽子也大了,不像剛才似的一邊哭一邊求饒的狼狽樣子。

  她覺得,哪怕這個女人再潑,還要跟慕懷生動手,她總打不過一個男人吧!

  「我警告你,你嘴巴放乾淨點兒!就你有素質,你有素質又動手打人,又罵人是狗的?」慕思思指著女人尖聲叫道。

  「誰剛沖我叫喚了,我罵的就是誰。」女人雙手在胸前交叉環胸,戲謔的冷笑,「我罵你了嗎?自己上趕著承認自己是狗,我也沒辦法。」

  「你——」慕思思氣的,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一臉血呼啦的朝著對方張牙舞爪,那畫面確實嚇人的不忍直視。

  「這位女士,你後面的話說得過分了。我妹妹仗著自己家裡條件好,有些任性跋扈,是她的不對,剛才差點兒砸到了你,也是她的不是,我代她跟你道歉。」慕懷生沉聲道,

  「你為什麼跟她道歉!我有什麼錯?都說了我沒砸到她,我是看準了沒人才扔出去的,是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來打我!」慕思思在慕懷生身後尖聲說,打斷了慕懷生的話。

  只是她才剛說完,周圍就響起了一片噓聲。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吆喝了句:「說謊也不打草稿,剛才我見著你低著頭就把鞋隨便扔出去了,你頭頂是長眼了嗎還能看見有沒有人?再說了這條道特別繁華,人來人往的都特密集,除了半夜什麼時候人少過?你能瞅著空扔出來,你怎麼不去參加射擊比賽啊!」

  慕思思被堵得啞口無言,更是惱羞成怒的轉頭朝著聲音的來源瞪過去,也沒找著是誰說的,只聽到是個男人聲音,便掃了眼這個方向的所有男人,「有你什麼事兒啊!又沒砸著你,多管閒事兒!」

  「哎喲!嚇死人啦!」看著她血淚模糊的臉,圍觀的群眾接二連三的喊,跟演戲似的。

  慕思思氣的咬牙切齒的,慕懷生回頭瞪了她一眼,「你少說兩句!」

  「我都被打成這樣了,怎麼少說兩句?怎麼咽得下這口氣!」慕思思怒道。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慕懷生冷聲說,已經厭煩的不想管了。

  慕思思不服氣的張口欲言,可看慕懷生那冷冰冰的神色,只能把所有的不服氣暫時壓下去。

  「這位女士,我妹妹太跋扈是她不對,但是你動手打人,還把人打的這麼慘,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能理解你差點兒被砸到還碰上蠻不講理的氣憤,你想動手泄恨,我也不說什麼,但是打兩下就行了,犯得著出手這麼嚴重嗎?」慕懷生沉聲說。

  「我出手嚴重?那要是我被她的鞋砸破了腦袋,你覺得她出手嚴不嚴重?要不是她死硬著嘴不肯道歉,我犯得著費這種力氣嗎?打她我還嫌累呢!」女人冷笑一聲,根本就不怕,「今天是我把她打成這樣,你來追究我的責任,可要是我被她打傷了呢?你是不是打算一句對不起了事?」

  「就是!」

  「說得對!」

  旁邊圍觀的人也都紛紛的附和,你一言我一語。

  「哥,跟她廢話什麼,我要去驗傷,然後告她!」慕思思指著女人,惡狠狠的說,咬牙切齒的磨著,下巴都跟著扭曲了。「有本事你把你的名字報上來,別在這兒跟我們耍嘴皮子。有膽子動手,你最好也有膽子承擔後果!」

  慕思思本以為對方聽了她的話會露出遲疑與害怕的樣子,卻不料對方根本就不怕似的,嘲諷的說:「你現在蹦躂的這麼歡快,就算一臉血還有精神跟我急赤白臉的,指著我鼻子罵,看來傷也不是那麼嚴重嘛。」

  「怎麼,怕了?現在開始想要推卸責任了?」慕思思得意的冷笑,「沒用,剛才你打我的時候沒見你怕,現在怕,晚了!」

  女人嗤笑一聲,從包里拿出一個名片夾,從裡面抽出一張名片,輕輕地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便扔到了地上,「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名字和聯繫方式,到時找我的律師談。」

  女人輕蔑又不屑的看了兩人一眼,便轉身離開。

  慕思思這才注意到,這個女人的一身穿著打扮,包括拎著的包,也都價值不菲。

  慕懷生沒有去撿那張名片,而是低下頭,看到名片正好正面朝上,也看清楚了名片上的名字。

  魏容萱。

  他初來乍到,對B市的八大家族也做過了解,但僅限於對八大家族中幾個重要的人物,包括當代的家主以及下任家主的人選,還有家族內的骨幹。

  就比如說齊家,他除了本來就認識齊承之外,還對齊仲良和齊仲勛做了了解,以及齊承霖,至於在部隊的齊承積,因為跟他並沒有利益上的牽扯,所以他也沒有特意去了解過。

  看到魏容萱三個字,慕懷生表情微變,記起曾經看資料的時候,掃到過這個名字,至少是挺眼熟的名字,好像魏家的長女就是叫這個。

  但是,他也不是很肯定,還需要去落實一下。

  「魏容萱?誰啊,跟我在這兒擺譜,自以為挺厲害的是不是,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不講理,又自我感覺良好的人。」慕思思又氣又急的,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名片,額頭上的血一下子就滴到了名片上。

  慕懷生剛想說,難道還有人比她還不講理,比她還自我感覺良好?

  就聽到慕思思「啊」的一聲尖叫一聲,指著地上,「血,我的血!我的血都往下淌了!」

  慕懷生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扶著慕思思,沉聲道:「走吧,先帶你去醫院。」

  慕思思還在那兒歇斯底里的哭喊,「不會給我毀容了吧!她一直往一個地方戳,都流了這麼多血了,肯定要留疤了。留疤可怎麼辦啊!嗚嗚嗚嗚……」

  慕懷生一言不發的扶著她走,可才剛拉著她往前邁了一步,慕思思又尖聲的哀嚎起來,人就往他的身上倚。

  「又怎麼了?」慕懷生有些不耐煩的問。

  「我的腳,剛才下樓梯的時候崴到了……」慕思思哭著說。

  慕懷生低頭一看,就是她赤著的那隻腳,腳脖子都高高的腫了起來。

  慕懷生嘆了口氣,一手扶著慕思思,走到她身前,微微的彎腰,「我背你。」

  慕思思「嗚嗚」的哭著,爬上了慕懷生的背。

  周圍還有人群在對著慕思思指指點點,慕懷生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開口讓他們離開,這些人也不會聽。

  只是圍觀群眾也沒太過分,看慕懷生走過來,也主動地讓出了一條道。

  等慕懷生走出人群,突然想起他是送阮丹晨回來的,剛才見慕思思正被人打,也沒來得及跟她打聲招呼。

  這會兒想起來,目光便去搜尋,突然定住,就見阮丹晨靜靜地站在寫字樓的台階之上,隔著人群看著他們,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的表情特別平靜,與慕懷生投過來的目光對視了下,她又淡淡的看了眼慕思思,便平靜的沖慕懷生輕點了下頭,轉身進了寫字樓。

  慕懷生收回目光,一言不發的把慕思思背進了車后座,又看了眼寫字樓的門口,才繞到副駕駛上了車,又從儲物格里拿出一盒抽紙,整盒都交給了慕思思,「先把血擦一下。」

  「我不擦,我要去醫院驗傷,讓醫院給我拍照,我要告死那個女人。到時候提交證據,我倒要讓法官看看,我被她打的有多嚴重!」慕思思咬牙切齒的說。

  慕懷生沒吭聲,只是把那盒抽紙丟在慕思思的身旁,愛擦不擦隨便她。

  ……

  ……

  阮丹晨進了辦公室,見到宋羽回來了,便滑著轉椅擠到宋羽的身旁,說:「剛才慕思思來找你了?」

  慕思思脫光了衣服勾引齊承之的事情都上了娛樂新聞了,不用跟宋羽關係多好的人都知道,更何況是阮丹晨呢。

  「你怎麼知道的?」宋羽驚訝的問,她回來也有一會兒了,按說這時間慕思思早就走了。

  「剛才我在樓下見著她了。」阮丹晨便把剛才在下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宋羽。

  宋羽嗤笑著搖搖頭,「那慕思思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處得罪人。她還不知道魏容萱的身份呢?得罪了魏容萱,如果慕思思真要告她,魏家恐怕也不會就這麼忍下去,便宜了慕家。就算慕懷生知道了魏容萱的身份,但是慕思思已經把人得罪了,慕家暫且不說,慕思思只要還住在這兒,就難打入上流圈子了。」

  魏容萱雖然曾經在背地裡說過齊承悅的是非,被齊承悅給撞見了,但是這圈子裡早有默契,背後說是非是難免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是非,尤其是女人聚在一起的地方。

  但是當面是都會客客氣氣的,哪怕時而會有出言諷刺幾句,但也沒有人真的當面撕破臉,打起來,像今天慕思思這種情況更是不能輕易發生。

  若真是無法避免,也要努力和好,否則其中必有一人無法在社交圈中生存。

  而魏容萱作為地頭蛇,她和慕思思的較量,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阮丹晨跑去接了杯水,剛才跟宋羽描述的太累,嘴巴都幹了。

  她捧著水杯回來,撇撇嘴,說:「她那種性格,早晚要吃虧。今天栽在魏容萱手上,也算她倒霉了。只能希望她能長個教訓,不過依著剛才我看到的情形,難。她那種我可以負人,人不能負我的態度,估計還是不覺得自己錯。剛才張牙舞爪的要告魏容萱,要報復回去呢。就連慕懷生替她道歉,她都覺得是多餘的。」

  宋羽搖搖頭,又笑了笑說:「難得還有這樣的時候,看著慕思思吃癟,卻跟我們沒關係,只要在一旁看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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