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天妒俊臉[4](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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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磕哪兒了?」黎早早皺著眉問。

  「唔,臉!」

  遲暮佯裝傷心欲絕的模樣,將左手拿開,露出額頭的傷口。

  那傷口還在汩汩的往外面冒血,看著甚是嚇人。

  「誒,又流血了,你快捂著呀。」

  黎早早瞧著冒出的血順著臉頰流下來,頓時慌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抬手就要幫忙捂住,但又怕自己手上細菌太多。

  這時,後方伸出來一隻白嫩的手,手心捏著兩片折好的上等紙巾。

  「給。」

  黎早早下意識扭頭去看,這才發現那手的主人是郭亭。

  方才只顧得擔心遲暮了,竟沒注意郭亭也在旁邊。

  不過她目前也來不及細想。

  留下一句「謝謝」,便捏著紙巾捂住了遲暮額頭的傷口。

  「哎呦,同桌,你輕點兒!」

  遲暮疼的咧咧嘴,並順勢將左臂搭在了黎早早肩上。

  「疼啊,知道疼下次打球就注意著。」

  黎早早又氣又心疼,整個小臉比遲暮的還皺皺巴巴。

  「怎麼比個賽還比流血了?真是的.」

  黎早早邊扶著遲暮往醫務室的方向走著,邊這般小聲嘟囔。

  「意外意外,純屬意外!運動嘛,哪有不受傷的?我好歹還能走,那傢伙估計傷到腿了」

  遲暮口中的『那傢伙』應當就是方才的『瘸腿』男生。

  不過黎早早並不在意別人如何,遲暮這傢伙命還在,她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

  鑑於隨行的人太多太雜,醫務室的護士姐姐便催促著閒雜人等離開。

  最後只允許同班的三四個人同遲暮一起進了醫務室。

  一中的那個男生是在他們之後進的醫務室,最後被安排在了遲暮臨床。

  兩張床中間隔了一層藍色的帘子,黎早早他們看不到旁邊的情況。

  只能約摸感受到進來的都是男生,大概也是三四個左右。

  -

  遲暮額頭的傷口大概有四五公分那麼長,醫生說需要縫針。

  嚇得那傢伙抱著黎早早的胳膊哇哇直叫。

  「同桌,你說我是不是要毀容了?我以後可是還要靠臉吃飯的!」

  黎早早雖然聽到要縫針的消息,心裡也是一揪,但表面上還是因為遲暮的誇張反應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

  「鬆手!坐好!」她道。

  遲暮聞言,竟真的像個小孩子一樣乖乖坐正身子。

  「只要你乖乖聽醫生的話,就不會留疤的。」黎早早安慰。

  「再說了,你這個傷口靠上,以後稍微留點劉海一遮,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一直默默站在陳文光旁邊的郭亭也開了口。

  「我姑姑是醫美方面的專家,如果最後真的留疤的話,我可以讓她幫忙給你去掉。這些你不用擔心。」

  聲音溫柔清晰,美好至極。

  「好,謝謝你啊郭亭。」

  遲暮笑嘻嘻的道謝。

  黎早早站在一旁,頓時覺得自己的處境有一點尷尬。

  她離床板這麼近,會不會.不太好。

  萬一班花多想怎麼辦?

  好在這個時候車水瑾那丫頭出現了。

  「早早,我可算找到你了,累死我了。」

  車水瑾喘著粗氣,看樣子運動量不小。

  「怎麼了?找我?找我做什麼?」

  黎早早一臉懵。

  車水瑾走過來,一把靠在黎早早的肩上,呼哧呼哧的休息片刻。

  這才又解釋道:「我這不看遲暮同學受傷了嘛,就想著趕緊告訴你。誰知道跑到教室發現你人不在,後來碰見咱班同學才知道你已經來醫務室了。」

  「哦,我去上了個廁所。」

  「我去教學樓那邊的廁所找你了呀,沒看到人!」

  「那可能是我出來的比較早,正巧和你錯開。」

  黎早早心虛的解釋。

  「唔,可能是。」車水瑾覺得有道理。

  「誒,對了。」車水瑾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多問了一句:「早早,你剛才去過操場那邊沒?我今天看到一個人,超級像你。」

  「怎麼可能?」黎早早提高音量,以掩飾慌亂的小心思。

  「我去廁所之前一直都在教室學英語,根本就沒出去過。」

  「嗯,我也覺得自己看錯了。不過那個人真的和你賊像,羽絨服的樣式都一樣呢。」

  「我這件衣服淘寶上買的,跟好多人都撞過衫。不稀奇~」黎早早解釋。

  「不對啊同桌。」一旁擔心待會兒縫針的遲暮突然插嘴。

  「你從教室過來,怎麼是從操場左邊繞過來的?」

  黎早早聞言,使勁的拍了一下遲暮的肩。

  「這不怕你被球砸死了,腦子一抽方向跑反了嘛。」

  「唔,中國好同桌。嘿嘿.」

  遲暮笑呵呵的,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

  不過他還沒笑盡興,醫生就穿著白大褂,端著一堆消毒工具以及『縫紉』工具過來了。

  嚇得遲暮趕忙拽緊了黎早早的袖子,臉色瞬間變成灰白。

  陳文光推推自己的鏡框,嘲笑遲暮的膽小。

  「遲暮,沒想到你人高馬大的,見到醫生這麼慫。」

  「去你的,要不待會兒給你縫兩針試試?」遲暮回嘴。

  末了,他還小聲對著面前的女醫生作討好狀。

  「姐姐,能不能給我縫的好看一點,我這張帥氣的臉蛋可不能被這疤給毀了鴨~」

  「好的,我儘量。」

  醫生姐姐啊呸,醫生阿姨很好說話。

  話雖如此,但遲暮眼瞅著醫生捏著酒精棉的手伸上來,身子就不住的往後退。

  黎早早趕忙按住他的肩膀。

  「這只是消毒,你往後撤什麼?要是待會縫針的時候再動,小心阿姨拿針給你腦袋戳個洞。」

  陳文光也上前,粗魯的按住了遲暮的後腦勺。

  萬般無奈之下,遲暮只好咬著牙感受著陣陣刺膚的疼。

  同時,為了轉移注意力,他發揮自己話癆的優勢,不斷地同醫生講話。

  「阿姐,和我一塊送來的那位同學怎麼樣了?臉上也要縫針嗎?」

  「那位同學臉部除了鼻子稍微流點血,其他的無礙。王醫生正在給他處理。」

  醫生輕輕地擦拭著遲暮臉頰的血跡,這般答。

  「啊」遲暮看起來甚是失望。

  「為什麼這樣的災禍要降臨在我頭上,難道是天妒我的俊臉麼?」遲暮嗚嗚咽咽的哀嚎。

  末了,還不忘咧著嘴叫痛。

  「不過,那位同學右腿膝蓋半月板有些損傷。」醫生補充。

  「半月板?啥玩意兒?」遲暮問。

  黎早早聞言,不禁有些擔心。

  「這麼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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