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詩集,掉進回憶的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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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那端的車水瑾突然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早早,要不我明天帶我表弟過去給你幫忙?」

  「帶你表弟過去?做什麼?」黎早早半點沒明白這是什麼操作。

  「當然是假裝你男朋友了!」

  黎早早:

  「我跟你說我這個表弟可不一般,人家可是985的高材生。重點是長得也帥呀,那小臉嫩的都能掐出水兒來。」

  黎早早聞言,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趕忙回絕。

  「算了吧,我可沒有老牛吃嫩草的習慣。」

  「反正又不是真的,你怕什麼?」

  車水瑾拍了拍沾滿瓜子屑的手,一把倒在床上。

  「哎,早早,你要是有男朋友就好了。」

  「怎麼?連你也怕我變成大齡剩女?」

  「沒,我就是單純的想看看,遲暮知道你有男朋友之後的表情。嘖,絕對精彩極了!」

  不待黎早早說話,車水瑾又繼續道。

  「遲暮這個人也太沒眼光了,怎麼就放棄你了呢?你多好啊.」

  好.?

  她好在哪裡?

  「既然我這麼好,要不你把尚逢逍給踹了,跟我過得了。姐姐我以後抱著電腦養你呀!」黎早早打趣。

  車水瑾:「別,我還是禍禍別人去吧。」

  末了,又收起笑容,認真道:「我說真的,早早。遲暮錯過你是他瞎了眼。在我眼裡,你是天底下最最好的姑娘,像太陽那般光芒萬丈。誰也配不上你!」

  黎早早鼻子一酸,心裡感動的稀里嘩啦,但嘴上仍舊笑哈哈的。

  「咳,彩虹屁吹得有點兒過了昂。」

  車水瑾聞言,也收起了上一秒的正經:「怎麼樣?我這次的比喻用的不錯吧。」

  「不錯不錯,整理整理可以投稿發表了。」

  車水瑾:「那是,在你這個文學家的薰陶下,我就算是塊兒朽木,也得發芽了不是?」

  …

  *

  黎早早提著行李下車的時候,老爸黎長穩已經開著車在出站口等待多時。

  一路順風的回到家,最先迎接她的就是老媽擺在餐桌上的飯菜飄香。

  侄子黎羽戈在嫂子李晴的懷裡朝她伸著手臂,想讓她抱抱。

  老哥接過行李,幫她提回了房間。

  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

  回家,真好!

  …

  晚飯過後,黎早早便回了自己房間收拾行李。

  老爸老媽帶著寶貝孫子在客廳玩耍。

  衣服、資料剛在床上擺了一堆還沒怎麼開始整理,就聽老媽季雲芬在外面喚她。

  「早早,你出來一下。」

  黎早早隨口答:「怎麼了?」

  「你快看看這本書還有用嗎?」

  「什麼書?」

  黎早早右手拿著抹布,左手抱著大白兔存錢罐,慢吞吞的從房間出來。

  得益於老媽年輕時對她的嚴格教導,她這個似乎一無所長的「凡人」養成了看書寫文的好習慣。

  她房間書很多,柜子里堆滿了中學課本,書架上更是擺著各式小說、美文詩集、雜誌期刊等。

  抽屜里還有大大小小十幾本日記,以及各種顏色的紙、筆。

  剛滿一周歲的侄子很喜歡在她房間翻來翻去,隨手順幾本書也不奇怪。

  「諾,好像是本詩集。」季雲芬指了指地上那本shi噠噠的書。

  黎早早打眼望過去,只看了一眼封皮就瞪大眼睛跑過去。

  「哎呀,這是我的珍藏!」

  她抬起尚且幹著的一角,眉毛皺成了一團。

  「你中獎了,毛毛剛尿上去…」老爸黎長穩捏著遙控器坐在沙發上幸災樂禍。

  一旁的「罪魁禍首」正抓著小黃鴨沖她天真無邪的笑。

  毛毛是黎羽戈的小名。

  這本詩集是她高二榮獲「A市第二屆詩歌大賽一等獎」的獎品。

  詩集裡全都是第一屆獲獎者的原創作品。

  她的原創詩歌后來也被收錄到了詩集裡,出版發行並作為獎品發給了下一屆獲獎者。

  頒獎典禮是在A市一所大學的禮堂里舉辦的,除了詩集之外,她還得到了一個榮譽證書以及1000元稿費。

  那時候,她開心的快飄到了天上。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文字可以榮獲這麼多人的肯定。

  「我看它和那些過期雜誌放在一起,就沒太在意。早知道這麼重要,就不給他玩了。」季雲芬很是自責。

  黎早早聞言,嘴角抽了抽。

  她那麼做僅僅是因為這本詩集比較大,和雜誌擺在一起會更整齊…

  唉…該死的強迫症…

  「沒事,我拿布擦擦就好了。」

  黎早早捏著這本有味道的書回了房間。

  好在詩集的封面防水效果較好,除了小片邊緣有些打shi,其他的並沒大礙。

  擦乾淨再拿吹風機一吹,基本上和原來沒什麼區別。

  因為床上的東西已經亂成了一團,她便順手將半乾的詩集晾在床頭的矮桌上,打算待會再給它安排個合適的去處。

  等到床上所有東西全部歸位,各種邊邊角角也都擦拭乾淨,她這才洗了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癱在了自己的床上。

  彼時,已經過了十一點。

  窗外,零星燈光綴著如墨黑夜,靜謐異常。

  困意漸漸襲來,黎早早伸手想要按掉燈光按鈕的時候,這才又注意到了被她遺忘在一旁的那本詩集。

  半坐起身子,靠在床頭,將那本詩集捧在手裡,慢慢翻開。

  如煙往事也像這紙張上的字一樣,一點一點的浮在腦海,將她拽入了無邊無際的,回憶的海。

  ……

  *-

  *

  遲暮轉到二中的第二天就做了一件引人矚目的事情。

  那便是在早自習的時候,拉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走進了學校。

  行李箱輪同地面摩擦形成的「嘩啦啦」聲響,在校園上空盤旋了好久好久。

  直到年級主任王剛的一聲震天吼,這才戛然停止。

  「下面那個同學,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我叫遲暮,好像是…是…一班的。」遲暮答。

  「什麼叫好像是?為什麼不穿校服?怎麼還染了頭髮?你給我上來!!!」

  「啊?好嘞!老師,我馬上上來。」

  緊接著,又是一陣「嘩啦啦」的聲響…

  最終,這聲音停在了理科一班門口。

  「你是這個班的?」王剛老師把中年男音的渾厚發揮到了極致。

  「是的,老師。」

  遲暮回答的甚是乖巧。

  「為什麼不穿校服?」

  「老師,我沒有校服。」聽聲音,甚是委屈。

  班裡面的同學聽著外面的對話,大氣也不敢出,全都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沒有校服?什麼意思?啊?」

  主任貌似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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