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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夏歡唰地一下站起身,「我們才剛剛重逢不是嗎!?」
諼竹道:「諼,意為欺詐和忘記。一開始我們就相識於我的欺詐,後來被你發現,我們也就散了。師父撿到我後,將我的殘魂安置入一株斑竹中,他希望我忘記你,所以重新給我取名諼竹。」
「你他媽的就叫我忘記你!楚雲希望你怎樣你就怎樣,你又不是他!!」夏歡吼出聲。
隨後,長嘆一口氣,穩定下情緒,說道:「諼竹,我是為了不忘記你才叫夏歡的,你知不知道。赤歡,我……我想冠以你的名字。」
諼竹面無波瀾,以一種規勸的口吻淡道;「情亡而佛生,夏歡,你應該忘了。」
「我偏不!!」夏歡清叱一聲,「是楚雲說你以後會執掌蓬萊島,叫你忘情是不是?!」
諼竹搖頭,「是我想開了。」
「我不信。」夏歡繼續道:「你叫我忘了,那你能忘嗎?」
「不能。」諼竹很誠實地搖頭,「可我知道眾生之中有你,護好他們,也就護好了你。我不想你生活在一個顛倒黑白的世界中。」
夏歡情急,大步奔到諼竹門前,隔著牢房的欄杆,說道:「喜歡就是要在一起,什麼寄情天下,都是你的藉口!」
諼竹露出一副「不可教也」的失望表情,說道:「本同途。若明性理,一點靈台,萬事都無,你我陌路。」說罷,轉身離開。
夏歡瘋狂地搖晃欄杆,企圖硬生生撕開牢籠,鑽出去,攔住諼竹,可他並不能。最終他只能對著諼竹的背影嘶聲喊道:「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安之默默走到喜歡身後,說道:「你們兩個,諼竹比你愛得更深更廣。」
夏歡無力地靠在欄杆上緩緩滑落身體,「胡說……他明明才是無情的那個……」
諼竹已經說的很清楚詳細,不願醒的人是誰,一目了然,安之並不想對夏歡做過多的規勸,只道:「大愛才似無情。」
說罷,轉身蹲下,伸手扒拉一堆稻草,準備閉目養神。
最近有太多的事發生,太多的真相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中,他需要時間將它們想清楚。
一會兒,待堆出一個蓬鬆厚實的草堆後,他便坐了上去。
關於自己、居狼、憐舟隱和釋槐,他想了很多,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與心力,才終於想明白。
他緩緩睜開眼睛,笑道:「我想到一個對所有人都好的辦法——」
見夏歡依然垂頭喪氣地坐在原地,安之出聲逗他,「喂,好無聊哇——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你和赤歡的事?」
夏歡閉眼,「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你要聽的話,就讓諼竹給你講去。」
安之道:「諼竹是要忘記的人,人家好不容易決定把一切深埋心底,我又何必再叫人家挖出來給我瞧瞧。」
夏歡嗤笑一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在我不知道諼竹就是赤歡的時候,折丹告訴我這世間有一種起死回生之法,只要用招魂術與封靈玉配合一具完好的屍體,就能把那人的魂魄招來,封在那具屍體裡,以達到借屍還魂的目的。」
安之靜靜地聽著。
夏歡繼續道:「可是那個時候,居狼把封靈玉給你了。我當時好糾結,是成全你們兩個,還是我和赤歡?我還是太利己了。我想自己都不對自己好,那還有誰對自己好呢?」
安之道:「所以老金把我帶到鬼域。那個時候折丹已經找到夢訪的屍身成為了夢訪,而他身旁那個帶黃金面具的男人是你?你再等折丹將我殺死,這樣你好拿出我體內的封靈玉?」
「對。」夏歡道。
安之又奇道:「可那個時候諼竹已經向你說明他就是赤歡,你為什麼還要……」
「我不信!」夏歡打斷他的話,「我不信赤歡他明明就在我身邊、他知道我在想他在找他,卻能狠心不與我相認!……可是,我得到封靈玉,準備好了一切,卻沒找到赤歡的魂魄,還讓諼竹發現了。他一定對我失望極了。我居然為了自己而傷害別人。」
「所以我醒來後,在董天逸的莊園裡,諼竹會說他要去問問到底有沒有起死回生之法。」安之問道:「你說此法要找到一具完好的屍體。你找到的屍體是誰?你應該不會楚雲的招魂吧?」
夏歡答:「我找到楚雲,讓他幫我。他沒有絲毫猶豫,當著我的面殺了諼竹,將屍體交給我。」
安之明了,「楚雲陪你演了一齣戲,既讓你知道沒有死而復生之法,又讓諼竹知道了你的本性。」
夏歡捂住臉,哭聲道:「我錯了……」
安之感嘆一聲:「你們都好心機啊——」而後,他回憶道:「我記得有兩隻魂魄從體內飛出。他們都是誰?折丹說有一個思念的人,景憧,那其中一枚是不是就是他?」
夏歡道:「對。」
安之問:「另一枚呢?」
夏歡道:「居狼。」
安之奇道:「怎麼會?」
夏歡抹把眼淚,盡力穩定住說話語氣,「當時封靈玉入體,不僅穩住了你的魂魄,也喚醒了靈物咒。靈物咒需將一個人生生煉成咒,殺死後方可成咒,注入被詛咒之人體中。要穩定住它,居狼只能一併效仿,生剖自己魂魄,注入體內,與其抗衡。」
聞言,一瞬間所有的事都在安之腦海里串了起來。
諼竹道:「諼,意為欺詐和忘記。一開始我們就相識於我的欺詐,後來被你發現,我們也就散了。師父撿到我後,將我的殘魂安置入一株斑竹中,他希望我忘記你,所以重新給我取名諼竹。」
「你他媽的就叫我忘記你!楚雲希望你怎樣你就怎樣,你又不是他!!」夏歡吼出聲。
隨後,長嘆一口氣,穩定下情緒,說道:「諼竹,我是為了不忘記你才叫夏歡的,你知不知道。赤歡,我……我想冠以你的名字。」
諼竹面無波瀾,以一種規勸的口吻淡道;「情亡而佛生,夏歡,你應該忘了。」
「我偏不!!」夏歡清叱一聲,「是楚雲說你以後會執掌蓬萊島,叫你忘情是不是?!」
諼竹搖頭,「是我想開了。」
「我不信。」夏歡繼續道:「你叫我忘了,那你能忘嗎?」
「不能。」諼竹很誠實地搖頭,「可我知道眾生之中有你,護好他們,也就護好了你。我不想你生活在一個顛倒黑白的世界中。」
夏歡情急,大步奔到諼竹門前,隔著牢房的欄杆,說道:「喜歡就是要在一起,什麼寄情天下,都是你的藉口!」
諼竹露出一副「不可教也」的失望表情,說道:「本同途。若明性理,一點靈台,萬事都無,你我陌路。」說罷,轉身離開。
夏歡瘋狂地搖晃欄杆,企圖硬生生撕開牢籠,鑽出去,攔住諼竹,可他並不能。最終他只能對著諼竹的背影嘶聲喊道:「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安之默默走到喜歡身後,說道:「你們兩個,諼竹比你愛得更深更廣。」
夏歡無力地靠在欄杆上緩緩滑落身體,「胡說……他明明才是無情的那個……」
諼竹已經說的很清楚詳細,不願醒的人是誰,一目了然,安之並不想對夏歡做過多的規勸,只道:「大愛才似無情。」
說罷,轉身蹲下,伸手扒拉一堆稻草,準備閉目養神。
最近有太多的事發生,太多的真相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中,他需要時間將它們想清楚。
一會兒,待堆出一個蓬鬆厚實的草堆後,他便坐了上去。
關於自己、居狼、憐舟隱和釋槐,他想了很多,花費了大量的時間與心力,才終於想明白。
他緩緩睜開眼睛,笑道:「我想到一個對所有人都好的辦法——」
見夏歡依然垂頭喪氣地坐在原地,安之出聲逗他,「喂,好無聊哇——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你和赤歡的事?」
夏歡閉眼,「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你要聽的話,就讓諼竹給你講去。」
安之道:「諼竹是要忘記的人,人家好不容易決定把一切深埋心底,我又何必再叫人家挖出來給我瞧瞧。」
夏歡嗤笑一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在我不知道諼竹就是赤歡的時候,折丹告訴我這世間有一種起死回生之法,只要用招魂術與封靈玉配合一具完好的屍體,就能把那人的魂魄招來,封在那具屍體裡,以達到借屍還魂的目的。」
安之靜靜地聽著。
夏歡繼續道:「可是那個時候,居狼把封靈玉給你了。我當時好糾結,是成全你們兩個,還是我和赤歡?我還是太利己了。我想自己都不對自己好,那還有誰對自己好呢?」
安之道:「所以老金把我帶到鬼域。那個時候折丹已經找到夢訪的屍身成為了夢訪,而他身旁那個帶黃金面具的男人是你?你再等折丹將我殺死,這樣你好拿出我體內的封靈玉?」
「對。」夏歡道。
安之又奇道:「可那個時候諼竹已經向你說明他就是赤歡,你為什麼還要……」
「我不信!」夏歡打斷他的話,「我不信赤歡他明明就在我身邊、他知道我在想他在找他,卻能狠心不與我相認!……可是,我得到封靈玉,準備好了一切,卻沒找到赤歡的魂魄,還讓諼竹發現了。他一定對我失望極了。我居然為了自己而傷害別人。」
「所以我醒來後,在董天逸的莊園裡,諼竹會說他要去問問到底有沒有起死回生之法。」安之問道:「你說此法要找到一具完好的屍體。你找到的屍體是誰?你應該不會楚雲的招魂吧?」
夏歡答:「我找到楚雲,讓他幫我。他沒有絲毫猶豫,當著我的面殺了諼竹,將屍體交給我。」
安之明了,「楚雲陪你演了一齣戲,既讓你知道沒有死而復生之法,又讓諼竹知道了你的本性。」
夏歡捂住臉,哭聲道:「我錯了……」
安之感嘆一聲:「你們都好心機啊——」而後,他回憶道:「我記得有兩隻魂魄從體內飛出。他們都是誰?折丹說有一個思念的人,景憧,那其中一枚是不是就是他?」
夏歡道:「對。」
安之問:「另一枚呢?」
夏歡道:「居狼。」
安之奇道:「怎麼會?」
夏歡抹把眼淚,盡力穩定住說話語氣,「當時封靈玉入體,不僅穩住了你的魂魄,也喚醒了靈物咒。靈物咒需將一個人生生煉成咒,殺死後方可成咒,注入被詛咒之人體中。要穩定住它,居狼只能一併效仿,生剖自己魂魄,注入體內,與其抗衡。」
聞言,一瞬間所有的事都在安之腦海里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