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20章 雙標這個詞不知道您聽沒聽過
他很難解釋這一刻內心的波動。
因為躺在床上的一大一小兩個人,此時的睡姿幾乎一模一樣!
「唔……」小糰子剛入睡,睡眠不深,被子被掀開的那瞬間便被驚擾了,迷迷糊糊還掀了掀眸看他。
長長的睫毛眨了幾下,軟軟糯糯喚他,「爸爸,你也睡呀。」
他估摸著是自己占太多地方了,又默默往旁邊挪了一下,拍拍身側。
封宴廷將被子重新蓋上,忽然轉身走了出去。
小糰子只覺得莫名其妙。
可姨姨身邊香香甜甜的,他實在太喜歡了,便重新閉上眼,乖乖睡覺。
……
封宴廷徑直走出去,「叫北堂過來。」
「是。」
他到書房等。
厚重的木門關緊,裡面不會有任何聲音漏出來。
他拉開窗簾站在玻璃窗一側,目光凝實地看向外面。
過了幾分鐘便瞧見北堂衣昇從後院急匆匆走來。
敲開門,他身上的白大褂還來不及換,看著背對著自己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俊臉上有些不滿,「又怎麼了?」
封宴廷重新點了一支煙,煙火忽明忽暗閃爍了下,而後被他叼在唇上。
男人微微眯起眸,隔著些許距離看著他,開口時目光沉靜而凝實,「有事問你。」
「兩個人睡姿如果一樣,是不是證明有親子關係。」
「睡姿?」
北堂衣昇撓頭,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麼問這個。」
「回答就是。」
「睡姿也算是生活習慣吧,如果很相似的確有可能是因為遺傳,有親子關係。但更多是應該是因為長期相處,小孩子嘛,喜歡模仿大人的行為動作。」
他沒什麼耐心,「你問的是誰啊?寶寶嗎?和誰?林曉曉?」
「不是。」
封宴廷眉宇蹙緊。
顯然這個答案他不是很滿意。
「不是她?那你身邊的女人只有……不是吧?陸典典?」北堂衣昇都懵了,看著封宴廷的眼神像在看什麼奇葩。
開玩笑呢。
就算你再喜歡對方,可也不能妄想著她跟寶寶有血緣關係吧?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確實有這個可能。」
她在五年前生過一個孩子,即便難以啟齒,可卻是事實。
而自己剛剛好五年前……
北堂衣昇卻是直接笑出了聲,「本大爺算是見識了你有多喜歡她,魔怔了吧。」
他擺擺手,滿臉高傲,「他倆能有血緣關係,本大爺頭都給你!」
封宴廷黑眸半眯起,終於將手裡的那隻煙抽完,隨意捻熄之後,沉聲道,「不要你的頭,拿你的兩具天使賭。」
「誰怕誰!輸了你再想辦法送我兩具!」
「行。」
協議達成。
北堂衣昇頓時喜笑顏開。
他長期需要做實驗,聯繫手術精確度。
但又不喜歡到醫院掛名,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這兩具天使身上。
要是能有人願意為醫學研究做出犧牲,再來一兩具就更好了……
想到這,北堂衣昇連離開時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
身後。
封宴廷面色沉凝如水。
他沒有立刻叫人去驗。
而是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顧森,備車。」
「BOSS,這麼晚了我們去哪?」
「老宅。」
他的推測合理,那份鑑定書是林曉曉給的,在她身邊的小孩不多,小寶是最容易接觸到的。
而當年的老宅,是那一切發生的起點。
……
陸典典心情始終好不起來,她讓人幫自己查林曉曉。
想辦法知道她最近接觸到的人里有哪幾個孩子。
可最終得到的結果卻是……
林曉曉時常去幾家孤兒院,甚至還故意去了幾個小學做活動。
前前後後能接觸到的孩子成百上千,根本不給她細細分析的機會。
「夫人。」
剛剛將寶寶送去幼兒園,傭人見她在家,低聲提醒,「老太太待會過來。」
「知道了。」
陸典典秀眉微微蹙了一下,卻是沒有太多表情,只細細思忖著下一步該如何做。
沒一會外面便傳來動靜。
穿著一套金色暗紋旗袍的老太太走過來,一頭銀髮收拾的整齊優雅,進來了便聽見傭人整齊劃一的聲音。
「歡迎老太太。」
這是城堡里打招呼的規矩。
可老太太今天卻直接停下了腳步,面色不善,「後面兩個字省了?」
傭人們面面相覷。
自是知道最後兩個字是「回家」。
可BOSS已經吩咐,日後都省了。
「膽子越發大了,這藍色城堡,難道以後就不算我家了?」
一排傭人都低著頭,不敢說一個字。
還是管家過來勸了幾句,大致說的是BOSS準備成家,大家小家有區分也正常,而後笑臉迎著她走進去。
「夫人一直在等您呢。」
陸典典依舊維持著面上的禮數,輕聲笑著打了招呼。
「不用討好我,我也不是來找你寒暄的。就正式跟你宣布一件事,昨天你的成績取消,不作數!」
「我應該可以問原因?」
老太太打量了她一眼,瞧著那隨性的家居服和身上披的針織衫,越發的不高興,「你弄虛作假,還敢問我原因!」
陸典典小臉上輕輕淺淺的笑意,別過臉拿起桌上是水杯喝了一口,嗓音乾淨清冽,「怎麼個弄虛作假?」
「繡品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評審是老太太自己挑選的。怎麼,因為我贏了,所以就是假的?」
她嗤笑了一聲,「老太太也忒輸不起。」
「胡說八道什麼呢!是你故意隱瞞情況在先,個人實力過於領先其他人,自然不公平。」老太太與她理論。
「每個人都必須要填寫特長資料,你寫的只有賽馬、珠寶設計和鋼琴幾項,可沒有繡花!而評審卻認為你的水準,幾乎接近專業領域!」
陸典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
便只緩緩抬起眸看著面前的老人,眼底卻是沒有任何笑意的。
「所以林曉曉擅長就是應該?我會了,就是弄虛作假?」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眼神冷漠了許多,「雙標這個詞不知道您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