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14章 別的方式也有,生個孩子
那位一向看她不爽的老太太,語氣比先前溫和了太多。
甚至於還親切地喚她「典典」。
「過幾日你也去一趟避水別院, 那邊有一個考核,若是想和宴廷在一起,必須參加。」
陸典典張了張唇,正要說話,那邊卻直接掛斷。
男人從外面進來,正好聽見她喚「老太太」。
封宴廷臉色幾乎當時就凝了起來,「她找你了?」
「恩阿,讓去參加什麼考核。」
陸典典揚起腦袋,乾淨的眸衝著他眨巴了幾下,手指捏著他的衣角,「怎麼想跟你在一起,還得跟選妃一樣經過重重考核麼?」
男人的手臂虛虛抱著她,單手落在她發間,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似是發間裡有芳香,讓人捨不得移開,只低低沉沉應了聲,「嗯,算是。」
她仰起臉,雙臂擁在男人腰間,半張臉都靠在了他懷裡,低聲說話的時候,聲音格外的軟,「想跟你在一起可真難是不是。」
封宴廷不否認。
他手掌往下,落在她肩上。
輕輕撫過之後,停留在女孩臉頰上,黑眸堅定,「只要你想,從來不難。」
「咦。」
陸典典眼底終於浮現出一絲俏皮,沖他眨巴了下眼睛,「那這考核我還非得去麼?一看就不會是好事嘛。」
老太太那脾性,這麼好聲好氣哄著自己過去,怕不是藏了一窩的壞心思。
封宴廷撫摸她臉頰的動作頓了頓,骨節分明的長指落在她耳垂上,輕捏了一下。
「嗯……要成為封夫人,必須得去。」
陸典典一下子垂頭喪氣了。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高興的樣子,索性將抱著他的手收了回去。
封宴廷眼神微眯,回身扣著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
身上懸著那道勁瘦分明的身軀,男人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尖,隱約還有沐浴乳淡淡的清香味。
陸典典雙手抵在面前,無辜的臉上寫著大大的拒絕二字。
「不要?」
她點頭。
纖細的手指很糾結的纏在一塊,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所以避水別院這事,有沒有別的法子?」
男人微微垂眸看她,長指扣著她的下巴,淡淡地問,「想要簡單一點的方式?」
「有嗎?」陸典典眼睛發亮,像是恨不得要將臉懟在他鼻子上。
封宴廷眉宇微挑,眼神里泛著些笑意,低聲溫和道,「有,懷個孩子。」
陸典典,「……」
她幾乎是立刻將臉頰別開,胡亂把身上的男人推走,自己則摸摸索索鑽到被子裡,囫圇道,「算了算了,那我還是去一趟吧。」
「順便……看看林曉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封宴廷多的不說,只躺在她身側,沉聲給了保證,「封家例行公事的規矩,老太太想刁難也尋不到什麼機會,到時候我跟你一塊過去。」
「別。」
陸典典無奈。
她只將半張臉埋在枕頭裡,看著男人堅毅的側臉,低聲咕噥,「哪有太后要選秀女,結果皇帝親自過去站台的道理。」
房間內光線有點暗。
她側著身,只瞧見男人覆了一層昏暗光芒的五官,即便如此那側臉線條也俐落的好看。
陸典典忽然就咯咯笑了起來。
「說起來,貪圖你的美色,就是要付出些努力的嘛。」
男人眉宇微蹙,「什麼?」
她卻像是到想到了好玩的,扭過身子背對著他,腦子裡浮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朝男人揮手,「沒什麼沒什麼,睡覺叭。」
封宴廷盯著她乾淨的臉蛋看了好一會, 即便女孩努力閉著眼睛要睡覺,可依舊能從她臉上看出那層薄薄淡淡的笑意。
他卻不說話,只躺在女孩身後。
長臂伸出正好將人抱在懷裡,尋到她身上那抹淡淡的香氣時,才總算心滿意足。
「晚安。」
……
一連幾日。
陸典典為了這所謂的選妃典禮,還特意準備了一陣。
家裡頭負責教禮儀和各類基礎技能的老師都扎了堆。
可當她到避水別院時,赫然發現旁邊幾個女孩面前,都放著一個木頭架子。
啥玩意?
她滿臉莫名地看向二叔公。
後者身為今年的主持,自是端莊嚴肅地坐在台上。
對上陸典典的眼神時,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
「二叔公,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呀?」
倒是旁邊有個年輕的女孩子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很快有人附和,「對呀,往年不都是考察禮儀和才藝麼?」
「還有文化底蘊之類的嘛。我可是為此讀完了碩士又開始讀博,您別說今年這些都不考核啦?」
眾所周知,上一任墨夫人,那就是這考核選出來的。
就是如今的老太太依著琴棋書畫做了題目,最後挑中了各項第一的女孩。
而後當時的墨先生和墨夫人婚後格外恩愛,一時還傳為佳話。
二叔公只被一群女孩追著問,頓時頭大無比。
只連忙解釋,「上一次都是三十多年前了,換點花樣也無可厚非嘛!」
他總不能直說,人老太太是要針對某人,其餘這些也無非是被連累了!
陸典典微微挑眉,笑著問,「換花樣換成繡花?」
這些木頭架子旁人不認識,她卻是知道的。
擺明是要讓人出繡樣!
二叔公對上她澄澈的目光,差點掛不住面子,索性直接認了,「沒錯就是繡花。這是我們商量之後一致決定的,大家有任何意見……就藏起來,不許說!」
「二叔公……這不公平!」
「對呀,我們根本不會。」
「都什麼年頭了,還有人繡花嗎??」
底下一陣吵嚷。
這群女孩都是郾城的千金,家世或響亮或稍差一些,卻都是是實實在在的清白家世。
陸典典瞧著一個個臉上的單純樣,頓時撫額。
真不知道老太太上哪挑的人,都21世紀了,她們一個個臉上都寫著對「選妃大典」的重視。
二叔公將規則說明,也無非是現場有人教學,依葫蘆畫瓢繡就是了。
他把人叫過來,哪還管底下的抱怨,自顧自到旁邊呆著了。
陸典典半晌沒動作。
大部分人從未接觸過,根本無從下手。
獨獨角落的位置,輪椅上坐著的林曉曉。
手法比在場任何人都要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