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90章 自己的女人搞不定?
封宴廷聽見這話,微微揚了揚眉,那眼神便是在詢問。
「還沒進去?」
「封老大,裡面那女人不讓我哥進去。她非說跟我哥不認識嘛。」文司沐低聲咕噥,其實自己才冤呢。
親哥搞不定他的女人,還要把自己拉過來作證,證明那天白清言嘴裡的確說出過那個名字。
「自己的女人搞不定?」封宴廷皺眉,整個人臉色都陰陰沉沉的。
而文司霖立刻讓開位置,做了個請的姿勢。
男人敲了敲門。
裡面毫無回應。
他只能揚聲,「我找典典。」
裡面頓時有了動靜。
但等了一會,卻是一道清淺的腳步聲走到門邊,而後傳來白清言的聲音,「封先生是嗎?典典不在這,你走吧。」
她必然在。
封宴廷擰起眉,嗓音冷了許多,抬手繼續敲,「我知道她在,開門。」
「不可能!」
白清言難得一次動了怒,似乎隔著門都能想像到那張牙舞爪的樣子。
「你讓那混蛋趕緊滾,我就開門讓你進來。否則免談!」
這「混蛋」指的是誰,自然格外明顯。
走廊上頓時沉默。
聲控燈過了一會自動滅了,而男人站定在旁邊,隔著昏暗的光線,冷冷看著文司霖。
「你惹她了。」
自己似是遭了無妄之災。
文司霖攤手,表示很無辜。
「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讓你滾就滾,別在這礙眼。」他急著要進去,臉色難看的不行。
文司霖微微挑眉,也就這麼斜靠在牆邊,「搞搞清楚,我先來的。」
「但人不讓你進。」
「呵呵……我不走你不是也進不去。」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退後一步。
文司沐撫額,「哥、封老大,你們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兩男爭一呢?我師父既然在這,哥你就讓讓,先讓封老大把師父接出來嘛。」
「封老大你也是,沒看我哥最近慘的不行?他都在這吃兩天閉門羹了,早上來還被叫保安趕走,所以才非拉我過來……不然人都進不了小區。」
「閉嘴!」文司霖臉色很不好,「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是是是。」
文司沐選擇安靜。
他頓了頓,索性直接下了樓梯,「你倆愛咋滴咋滴吧,這麼僵下去一個人都見不著咯。」
文司霖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斯斯文文的笑意,「小沐說的是,那我讓一讓。進去之後幫我留個門?」
「可以。」
兩人達成了一致。
等到文司霖藏起來,封宴廷才再次敲門。
白清言顯然是透過貓眼一再確認,這才緩緩將門打開,「只有你一個是吧?」
「進來吧,她在房間裡。」
封宴廷腳步略顯急切,斂著眸打量了一眼室內裝飾,徑直朝房間走去,「她怎麼了?」
許是他腳步太急,白清言連忙跟了過去,「是左邊那間……」
身後的門再次被推開。
文司霖抓了這麼個機會,已經大搖大擺闖了進來。
「你……」白清言一時竟不知要去攔那邊。
這麼一會時間。
封宴廷已經打開房門,瞧見了縮在床上的女孩。
室內光線昏暗,只留了一盞床頭燈,她正將腦袋埋在膝蓋里,聽見聲音才終於抬起頭。
露出的半張臉沒什麼氣色,整個人像是被拋棄了的小兔子似的,哪還有半分以往的模樣。
封宴廷緩緩開了燈,就這麼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半張臉蛋埋在膝蓋里的女人,那張英俊的面龐上有一閃而過的心疼。
他緩緩在床邊蹲下,手指將女孩垂落的發撥開,嗓音溫沉,「為什麼直接走了?我開完會出來找不到你。」
陸典典垂著腦袋,在這樣的光線下看身側的男人,眼神似乎比平日裡更要溫柔一些。
隱隱約約的閃著光。
「我想起來有點事,就走了。」她胡亂尋著理由,從白天看到畫展那副畫到現在,紛亂的思緒始終不曾平復。
見著他時,大約心情是平靜一些的。
可每每想到五年前那段過往,心臟那處又開始被牽動著。
密密麻麻的疼。
封宴廷想去抱她,但她幾乎是反射性的往旁邊躲了躲。
男人也不生氣。
只換了個姿勢瞧著人,而後伸出手撥開她額上的發,掌心覆了上去,「不舒服?」
額頭很燙。
陸典典自己是沒察覺的,她只低聲說話,像是嗚咽一般,「剛剛過來的時候下了點雨,沒帶傘。」
「嗯,我帶你去醫院。」
封宴廷二話不說彎下腰,那張英俊的五官和立體的輪廓都顯著淡淡的擔憂,修長的身形籠著一徑的霸道,長臂直接落在她腰上,動作無比霸道。
她想掙扎的。
可許是被消磨了精氣神,渾身上下便也沒了力氣。
只由著男人抱好,手下意識攀著他的脖子,只嘴裡吐出的話還無比倔強。
「我不想去醫院。」
封宴廷眉宇緊鎖,盯著懷裡那張蒼白的小臉,似是沒了法子,總算好生哄著,「你病了,得看醫生。」
「睡一覺就好了。」
她堅持。
腦袋埋在男人熟悉的懷抱里,還能嗅到獨屬於他的氣息,這讓陸典典安心了不少。
便揚了揚眸,低聲咕噥起來,「不嚴重。」
「行。」
他總是依著她的。
封宴廷抱著她的動作不變,只眉頭皺緊了幾分,眼底多了分無奈,「那就回城堡,讓衣昇給你開個藥。」
「也不要!」
男人面色沉了沉,腳步停下,眼底釀出了幾分陰霾,「不要回去還是不想吃藥。」
「不回去。」陸典典咬了咬唇,略顯蒼白的臉色讓她看起來比平日虛弱許多,說話的時候呆呆的,只一再強調,「不想回城堡。」
她忽然有些害怕。
怕林曉曉當真將那副畫送了過去。
怕老太太也許會出現,當著男人的面指責自己隱瞞過往……
更怕他的決定。
封宴廷俊美的臉陰沉的厲害,這下盯著她的眼眸里,徹底冷厲下來,只薄唇微微掀開,一字一句問,「不去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