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85章 非要給她看的畫
而後勾起唇,溫涼淡然地開了口。
「這可不是什麼大家的作品,新人畫家吧。」
什麼?
周圍不少觀眾圍了過來,瞧著牆壁上掛著的 畫,忍不住搭話,「灰色的天空下,一個很安靜的小女孩坐在草地上,手裡拿著風箏,看構圖和筆觸,可不是新人能做到的。」
「沒錯,而且小女孩的風箏線其實斷掉了,這其中必然有隱喻。」
幾人議論紛紛。
林曉曉抬起頭看了看,似是不經意提及,「我買下它的時候,可費了不少心思呢。」
「是吧,肯定是曉曉姐花了大價錢的。」
「這怎麼能是新人作品呢,陸小姐怕不是個外行?」
陸典典不由得對林曉曉高看了一眼。
從自己進來開始,她說的每一句話看似都很正常,但實則都在針對。
高段位綠茶確實不一樣啊。
林曉曉見她沉默,又道,「你們千萬別這麼說,典典在藝術上特別有天賦,可以說你們根本比不上她……」
「真的假的啊?她是畫家嗎?」
「曉曉姐你可別因為她是你的朋友就這麼捧人啊。」
場面一時熱鬧。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陸典典身上。
她暗自道了上「佩服」,這給自己拉仇恨的手段,一般人還真做不來。
到現在,不說個所以然出來,還真矇混不過去。
「說是新人的原因也很簡單。」陸典典揚起臉,溫涼乾淨的嗓音緩緩響起,「看落筆筆觸就知道,小女孩的臉部表情非常生硬,非要硬凹有寓意當我沒說,反正有眼睛的都看的出來面部很亂。」
林曉曉臉色微變,忍不住盯著她。
其他人,「……」
暫時沉默吧。
陸典典見她們一個個都是將信將疑的表情,便索性上前一步,直接指著畫上的小女孩,「放風箏但是線斷了是吧?要是線斷了是不是應該著急,要不說放鬆也可以,但你看她的表情,這是便秘吧?」
「還有身後的天空,獨自一個人在滿是烏雲的時候放風箏,你們以為是要表達世界晦暗、人性陰霾、小女孩的內心也無法平靜……」
周圍的人都在點頭。
她們很贊同這一點!
不符合常理的布景,必然有其深層寓意。
但陸典典只默默翻了個白眼,「可人家一開始就是要畫個小女孩在暴風雨來臨之前收走風箏,結果風箏被刮斷了的場景。只不過表情沒畫好,變成了四不像。」
「你……這怎麼可能呢!」
「對啊,這不是曉曉姐花大價錢買下來的麼,怎麼會是個新人作品……」
「大價錢?」陸典典意味深長地看著林曉曉,「真的花了?」
後者臉色一時不自在。
她捏了捏手,輕聲開口,「這幅畫在拍賣會上,有人出到過五十萬。」
「噢。我知道,是本人拍的,因為覺得被人買走太丟臉了。」
林曉曉,「???」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認識他啊,新銳畫家尤一山嘛,我剛剛說的這些如果你不信,可以打個電話問清楚。」陸典典低頭看了一眼腕錶,也懶得再多廢話,「還有,如果林小姐就這點手段的話,你也不必想著跟我爭,解決你這樣的,十個一起來都不是事。」
「等等。」
林曉曉把閒人驅散,臉上依舊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只是想試試看典典你的水平,因為還有一副更想給你看的畫作。」
「嗯?還有?」
「當然,這次我保證是一副好畫,你肯定會喜歡。」
林曉曉拉著她的手。
明面上是捨不得,可輪椅直接擋在陸典典身後,擺明了是不讓人走。
陸典典低頭打量了她一眼,直接將那隻手撥開,眸光生冷,「行啊。」
看看畫也好。
她倒想看看林曉曉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而在身側,林曉曉卻在迅速跟助理使眼色。
後者直接附在她耳邊解釋,「已經按您的吩咐打過電話了,開始的時候那邊說不來,後來提到了陸小姐,就改了口。」
「就知道他很在意!」林曉曉一時不知是要高興還是難過。
能順利讓封宴廷過來自然是好,可偏生還是因為陸典典。
而在此之前,無論自己怎麼邀請,他從來沒答應過!
……
「就這幅?」
陸典典面前的一面長四米高三米的白牆。
上面是被灰布蒙起來的一幅畫。
「是它。」
林曉曉自己推著輪椅過來,抬起頭時眼底有明顯的嚮往,連帶著聲音里都多了抹興奮,「這是我最愛的作品,它代表了我給予的愛和力量,融入了新生和對未來的期待……從知道你的那刻起,我就一直想給你看。」
這麼長篇大論的,陸典典還真有了些興趣。
她稍稍站遠了些,尋了個合適的位置。
林曉曉在掐時間。
助理剛剛去外面看情況,現還沒回來。
她胡亂尋著理由拖延時間,臉上掛著明顯的笑容,「其實我們之間也不必跟仇人一樣,是可以和平共處的對不對。」
「嗯嗯。」陸典典敷衍著,有些迷惑。
沒事找事?
沒話找話?
「宴廷是喜歡你,寶寶也是。但畢竟我才是寶寶的親生媽媽,血濃於水這幾個字,想必典典你也懂。如果你肯把宴廷讓給我,日後我讓寶寶認你做乾媽……」
陸典典垂眸撇了她一眼,「還看麼?」
「要是在古代,我們說不定還能共事一夫,也算一家人……」
陸典典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著她這樣牽強的話題,聲音溫靜,「放在秦之前,你這樣的是可以隨意買賣的奴隸。放在漢唐、好聽點納了叫一聲夫人……放在宋,那就是隨時可以送人的妾。」
她琢磨了下,語氣清淡,「還是你比較喜歡外室這個稱呼?」
「你……」
簡直欺人太甚。
林曉曉差點忍不住要發作。
可她眼尖的發現助理已經跑進來,便直接將輪椅推到旁邊,捏著那跟垂下的繩子,把覆在上面的灰色布料整個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