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67章 那一晚,你真的沒有記憶嗎
頓了幾秒,雙胞胎很有默契地交換了眼神,又換了顧熠南補充,「暫時沒有查到具體原因,也許只有陸自強本人清楚。不過沒有強勢手段,他大概不會透露。」
陸典典十分贊同。
自己那個父親什麼都不好,但唯獨有一點是真的,口風賊緊。
當年能瞞著媽媽在外頭另外找一個,甚至生了個女兒都沒被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後來又讓自己過了十個月暗無天日的日子,而從頭到尾除了他之外都沒人知道對方是誰。
甚至就連自己被關了十個月,卻連地方都不知道。
陸典典思考的深入,腦袋也垂的越來越低。
「行了,今天就到這。」身側的男人忽然開口,低啞的嗓音從空氣里飄入她耳蝸。
她「嗯?」了一聲,有些詫然。
封宴廷卻已經起身,「你困了,早些回去休息。」
「有進展了再通知我。」
「好的封老大。」
「沒問題,帶小嫂子早點回家吧。」
幾人格外配合,笑嘻嘻看著兩人離開。
陸典典到嘴邊那句「我不困」,都被生生吞了回去。
男人牽著她上了車,顧森早已在旁邊候著。
黑色勞斯萊斯行駛在燈火馬龍的公路上時,陸典典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顧森,剛剛那幾個人怎麼處理了?」
「李總過去潛規則交易多人,已經聯繫受害者進行上訴,明天就會被正式收押。」
「另外兩人是從犯,已經反饋所在公司。」
「陸二小姐的黑歷史被頂了上來,接下來很長時間她都不能出現在公眾面前,重生為保形象,會將她撤職。」
顧森說到這頓了頓,透過後視鏡看了男人一眼,「只有陳少……」
「陳家老爺子知道事情之後親自打了電話過來道歉,說過幾天會登門道歉,請夫人原諒。」
封宴廷看向身側的女人,捏了捏她細軟的手掌心,「還滿意嗎?如果不夠,陳松榆這邊再……」
「不用啦。這樣就很夠了。」
連帶著陸雪柔都要被雪藏一段時間,男人只一句話就做了她大半年沒做到的事,哪還會有不滿意的呢。
陸典典看著身側男人英俊的眉眼,一點點湊近他,直到唇落在他下頜處,輕輕軟軟地開口,「謝謝。」
要是知道有人罩的感覺這麼好,她該早些狐假虎威的。
封宴廷任由她的呼吸落在唇畔,只微微側身,唇便刷過她的。
「現在知道大腿是誰了,不抱緊點?」
「抱呢抱呢。」陸典典低聲呢喃,手環在男人腰上,借著收攏的力道把上半身靠過去,十分親昵地挨著他。
車子安靜行駛著。
男人單手撫著她的發,任由靜謐的氣氛蔓延。
直到陸典典忽然咕噥了一聲,「那位林小姐還在麼。」
顧森開著車的動作差點僵硬,好在技術過硬,並沒有讓人察覺出他的失神。
連忙回答,「還在。」
他心裡忐忑不安。
剛剛不還好好的呢,夫人怎麼突然又提這茬了。
封宴廷只微微皺眉,側身看她,「不高興了?」
「嗯哼,眼皮底下住個覬覦我男人的女人,能高興麼。」陸典典蹭怪了一眼,嘟嘟囔囔的,「要是個別的女人也就算了,可她其實不是一般身份吧?」
男人沒有回應。
陸典典起身,終於離開了那道溫暖的懷抱,小臉上的笑容多少清淡了些,「是寶寶的親生媽媽嘛。」
車廂內空氣瞬間沉默。
顧森大氣都不敢喘。
前面就是藍色城堡。
他開始將車速加快,恨不得現在就能停下。
男人低頭看著她,眉宇已然狠狠皺在一起,徑直否認。
「不是。」
「騙人……不是你能讓她在城堡里囂張,還有老太太撐腰。」
「還連血型都一樣。」
都是稀有血型哎。
整個郾城才幾個,能這麼巧?
封宴廷臉色已然鐵青,甚至身軀都是僵硬的。
他只扣著女孩細白的手腕,認真解釋,「我說了不是,就不是。」
「老太太護著她,是因為老太太以為是。」
「至於稀有血型。別忘了你自己也是RH陰性。」
「呃。」
陸典典差點被他逗笑,「可我跟寶寶沒半點相似之處呀。而且這種事的真假,不是做個親子鑑定就能出結果的麼。」
男人再次沉默。
等了好半晌,卻是顧森輕聲解釋,「林小姐因為身體問題,無論走到哪裡都帶著私人醫生,連北堂衣昇都沒辦法對她下針。」
「她隨身攜帶著小刀,只要有人想對她抽血,都會以死相逼。」
陸典典怔了下。
還能這樣?
「那偷偷拿樣本,頭髮什麼的,體液也可以……」
顧森狐疑地看了後視鏡一眼,「夫人,您沒發現她一直戴著帽子麼?」
「發現了呀,她身體那麼弱,怕吹風也正常。」
顧森,「……」
「她是剃了光頭。」
「什麼!」
陸典典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用力深呼吸了兩次才緩好,「怎麼個意思,為了不被人拿樣本,故意的?如果她是寶寶的親生母親,幹嘛這麼心虛……」
是了。
就是因為心虛所以才這麼做!
她看向封宴廷,「因此你認為她不是?」
「嗯。」
男人低低回應了一個字。
他是不大樂意提及林曉曉的,對這個女人幾乎是生理性厭惡,不願多看一眼。
「封老大。」陸典典忽然喊他。
車子剛好駛進藍色城堡,穩穩停在院子裡。
陸典典眼睛瞪的大大的,就這麼認真看著他。
顧森打開了車門。
他們卻沒有立刻下車。
而是抓著他的衣袖,似是有些遲疑,在那糾結了好久都沒有說出來。
封宴廷沒有動。
他總是對她耐性極好。
只示意顧森先離開,自己就坐在車后座上,靜靜等著她開口。
陸典典咬唇,等了好久才終於下定決心,「就那個……可畢竟寶寶也不是無性繁殖的嘛。」
男人扣著她手腕的力道稍微緊了一些,連帶著眼眸里的情緒都深濃了許多。
她揚起眸,終於說出來。
「你們倆的那一個晚上,難道真的沒有任何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