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接近真相
「姐姐姐姐！快進來呀！」
一群孩子們在裡面呼喊。
白芊微和顧憶寧一邊回應著他們，一邊走進了福利院的院子。
一個站在邊上的小男孩盯著白芊微看了很久，然後指著她說：「她不是珍珠姐姐！」
他一句話引得所有小孩紛紛湊上前，盯著白芊微看了個仔細。
「不是珍珠姐姐嗎？」
「真的誒，不是珍珠姐姐。」
「但是姐姐你長得好像珍珠姐姐呀！」
孩子們嘰嘰喳喳的。
「姐姐你是珍珠姐姐的姐姐嗎？」
一個小孩問道。
「沒錯哦，我是你們珍珠姐姐的姐姐，我叫白芊微。」
白芊微稍微蹲下，向他們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抬起手指向身邊的顧憶寧，對孩子們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她叫顧憶寧。」
「白姐姐！顧姐姐！」
見到是新來的姐姐，好奇心使然，孩子們口中的問題更多了。
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引得福利院的院長都走出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院長見到白芊微時也是一愣：「珍珠？」
「不是珍珠姐姐，是白芊微姐姐！」
一個小孩說。
「那……白小姐，我們借一步說話。」
院長面色複雜地帶著白芊微走進屋子。
「白小姐長得……還真是像極了珍珠。」
「白小姐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難道是因為珍珠的事？」
院子問道。
「沒錯，我就是在調查珍珠的死因，和我一起來的人是位非常優秀的偵探。」
白芊微回答她。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雖然珍珠她無依無靠的，但總不能連死都不明不白的啊……」
院長說起珍珠，眼睛裡就泛出淚光。
「我總算能把那些事說出來了，白小姐，你會幫珍珠的吧。」
「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將一切查清楚的。」
白芊微的眼睛裡滿是真誠和堅定。
院長選擇相信她，並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
「珍珠是個好女孩，她會經常來陪孩子們玩，會買禮物給他們，會唱歌給他們聽。孩子失蹤的事，她也幫了我很多。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也許就撐不下去了……」
「失蹤？」
白芊微的疑惑脫口而出。
「是啊，年初的時候，就有幾個孩子陸陸續續地失蹤了……」
院長說到這裡，聲音都帶著哭腔。
「報警了嗎？」
「我立刻就報警了，可又有什麼用呢？這是亂世，誰會在意這些孤兒呢？所以後來也沒了消息。」
院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說起來，就是因為這件事，珍珠和林先生的關係才會突然變得那麼好的吧。」
「林先生？」
「是呀，林先生。林先生也是個善人。那個時候珍珠為了找這些孩子忙前忙後的，身體都不顧，有一天就累倒了。幸好林先生有心呀，對珍珠多有照顧，他們倆就成了呀。」
「珍珠總是同我說，她身份如此，怕這輩子遇不到一個人。還是老天有眼啊，可憐我們珍珠孤孤單單的，這不遇到了林先生了嘛。可是，可是……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珍珠她，她一天好日子都還沒過上……就，就……」
院長淚如雨下，白芊微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原來，珍珠去見的人就是這個「林先生」了，白芊微心想。
「說起來，林先生也好一段日子沒來了，說不定人家因為珍珠的事傷心呢，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過了好一會兒院長才冷靜了下來說道。
「珍珠死之後，林先生就一次也沒來過這裡了是嗎？」
白芊微問道。
「是啊。」
「那你知道林先生住在哪裡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林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在哪裡工作你知道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
「那你和我說說林先生和珍珠是怎麼認識的吧。」
白芊微換個思路繼續問道。
「林先生以前有空就會來這裡，但一開始，珍珠和他都是不同時間來的，他們兩人也碰不上面。後來有一天很巧，珍珠在和孩子們玩的時候，林先生也來了，他們說了些話，也就認識了。在那之後他們就變成一起來了，也許相約了時間吧。那時候我們可都看得出來，珍珠有些喜歡林先生的呢！」
白芊微聽下來，這位林先生和珍珠的關係是順理成章的，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但是，顧憶寧曾和她說過，不可疑就是最大的可疑。
這讓白芊微打心底里懷疑起這位林先生來。
院長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白芊微這才出去找顧憶寧。
「有什麼收穫？」
顧憶寧問她。
「一位林先生。」
白芊微回答。
「但是住址，工作，工作地點一概不知。」
白芊微有些失望地補充道。
「這樣我們真的能找到那位林先生嗎？」
她不安地問顧憶寧。
還沒聽到顧憶寧的回答，就被一個小孩拉走了。
白芊微看著這個小孩，是剛才第一個認出她不是珍珠的那個小男生。
「你要帶我去哪裡？」
白芊微問他。
在離人群很遠的院子的角落，小男生停了下來。
他看著白芊微，表情凝重地問道：「你真的是珍珠姐姐的姐姐？」
「當然了，我這樣的一張臉難道還不能讓你相信嗎？」
白芊微在小男生面前蹲下身去，這樣對小孩來說會親切很多，也更加容易讓他敞開心扉。
「那姐姐……我問你……」
「嗯？」
「珍珠姐姐那天……後來……回家了嗎？」
小男生的語氣充滿急切。
白芊微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顯然他不知道珍珠已經死了。
更顯然，他知道些什麼。
還沒等白芊微開口，小男生就從她的沉默里明白了一切。
他的臉上是無比的驚恐和悲傷，然後哭著拔腿就跑。
「你欺負小孩呀。」
顧憶寧看著向她跑來的白芊微，玩笑到。
「顧憶寧，我們可能馬上就要知道真相了。」
白芊微沒有停下腳步，從她的身邊跑了過去。
顧憶寧見白芊微如此神情，也跟了上去。
樹下的長椅上，此刻坐著三個人。
一個正在哭的小男生，和兩個即將得到答案的女人。
樹葉斑駁的影子落在他們的身上，光影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