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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摸到林澤的喉結,輕輕揉按,像在玩一顆棗。
林澤聽她的描述,還是笑,抓住她的手指,一寸寸和自己手掌貼合,最後十指相扣,放在嘴邊親了一下,「溫婉端莊的許妍老師,我的床不是只有晚上才能爬,白天也可以的。」
他已經改為仰躺著,眼睛像黑色的寶石,閃著熠熠的光,又單純又蕩漾地看著她。
衣服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的,邊緣皺著捲起來,露出手臂寬的一截,人魚線如刀刻般完美。
男朋友太勾人了,還是挺累腰的。
在家的這些日子,林澤每天都很自律地健身,他也沒什麼花樣,家裡就一副五管的拉力繩,但他用這根繩子能練全身。
有時候,他也帶著許妍練,可許妍最多不過五分鐘就堅持不住,撒潑耍賴的,寧願在他身上運動,也好過被這拉力繩折磨。
今天還沒運動呢,許妍嘿嘿一笑,指揮林澤:「你做會兒卷腹好不好呀?」
林澤一隻手慢慢解開運動褲的繩結,使命必達,「可以。」
難得有這麼長的假期,可卻不合適出去旅遊,甚至連逛街都要全套防護小心翼翼。
唯有呆在家裡最安全。
許妍剛感慨了一下宅居生活有些無聊,國際冰球聯合會就根據各國隊伍的世界排名,公布了冬奧會的分組形勢:中國隊將與美國、加拿大、德國同組,堪稱掉進「死亡之組」。
許妍陡然感受到了時間的緊迫,好像林澤下一秒就要離開。
她雖然跟著林澤看了些冰球比賽,但對這些賽事章程還沒那麼了解,只是覺得中國隊「運氣太差」,還以為是抽籤抽到了強敵組。
林澤跟她解釋了規則,比賽是依據排名的蛇形分組,中國男冰因為東道主身份被保送入圍,在十二支隊伍里占據末席,所以這個分組是註定的。
難怪國家隊要「歸化」一批華人運動員來備戰冬奧,原來是我們的冰球水平不太行。
許妍替林澤緊張,「小伙子,要努力為國爭光啊!」
林澤沒有拋下豪言壯語,只說賽場上拼盡全力是職業操守,又說了句,「運動並不只為了拿名次,一個強大的國家,也不需要靠金牌證明自己。」
許妍想,他說的有道理,可還是捂著他的嘴提醒他,「笨蛋,在媒體面前只說前一句就行了,不然有些網絡暴民罵死你。」
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林澤又裝可憐,弓著腰埋頭在她懷裡,「我太笨了,你要保護我。」
許妍豪氣沖天地承諾:「沒問題,我會保護你!」
在這些細水長流的日子裡,許妍也沒辦法完全像林澤那樣享受清閒的生活。
一種國人刻在骨子裡的自驅力讓她停不下來。
大概就像小時候,她暑假在家掐著最後一天把作業趕完,而其他同學不僅早就寫完了作業還報了十幾個輔導班,最後開學考試她下滑十幾名成了墊底的。
那時候她就對「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有了深刻的認識。
她受到的教育體系里一直以吃苦為榮,以享樂為恥,人活著不努力就會變成鹹魚。
所以,雖然她成績從來不咋樣,但也沒有盡情擺爛過,屬於間歇性努力的「笨小孩」。
在這段日子的自省中,許妍確認了自己喜歡唱歌、喜歡教學以後,開始準備考研。
在專業方向上,她選擇了更偏向表演的音樂劇學校,或許有機會的話,她也願意再登上舞台。
考研這事,許妍最先告訴的自然是林澤,但是跟林澤沒什麼好聊的,她又找巴朵商量。
巴朵向她推薦了滬市的學校,說起自己有認識的導師可以引薦給她,最重要的是,「我打算去滬市發展了,正想和你說呢,那邊有個經紀公司跟我在談,可能下個月我就要搬走了。」
許妍震驚,「什麼?你怎麼才告訴我!啊!那我也要去滬市!」
畢業這麼多年了,她跟巴朵一直住一起,很少分開,比親姐妹還要親。
她下意識地就想去追隨巴朵的步伐。
林澤聽許妍說了她臨時的新決定,說出來的話居然有些酸溜溜,「去吧,巴朵才是你的真愛。」
許妍本來猛地聽說巴朵要走有些焦慮,冷靜下來了,開始思考擇校的利弊。
首先,滬市離她老家涌市更近,她在那裡可以經常回家看看爸媽。
其次,滬市的學校或許比起北城的要容易考上。
最後,她去了滬市還可以繼續跟巴朵做室友!
思考結束,許妍更堅定了要考去滬市的決心。
至於眼前的林澤……
「我年底考試,考上了也要明年才上學。你不是很快就要去集訓嗎?冬奧之前你也沒什麼機會經常休息吧?那我在哪個城市都無所謂啊,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可以隨時飛到你身邊!」
她是個頭腦一熱就愛做決定的性格,連考研複習資料都已經下好單,看起來是立志要考去滬市了。
林澤看著這房子,雖說某種意義上他跟許妍一樣,都算是「漂」在北城,沒有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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