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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澤沒覺得有什麼好看的,但是看她把自己「時刻帶在身邊」,他又覺得挺高興。
他的笑讓許妍神經敏感了一下,她強調:「這可不意味著我給自己貼上了你的標籤,成為你的所有物。」
林澤:「當然。」
許妍指指那張照片:「這是我給我的手機養的電子寵物。」
林澤:……
他揉揉她的頭髮,笑了一聲沒搭腔。
晚上看了部《天使愛美麗》,輕鬆歡快的旋律很適合裹著毯子坐在地毯上接吻的情侶。
晚飯吃過了,澡洗過了,睡衣換好了……呃,林澤確實睡覺不穿衣服,但他現在穿了條短褲。
也只穿了條短褲。
他的灰色寬鬆T恤穿在許妍身上,能蓋過大腿。
客廳開著暖風,但秋天的夜裡涼,白色法蘭絨毛毯披在身上,短絨接觸皮膚帶來柔軟體驗,就像和愛人的肌膚之親。
電影總共122分鐘,他們幾乎就親了一整部電影的時長。許妍的手擱在林澤腰上,他肌肉的輪廓和線的紋理都在她的掌心下被描摹。
有時候他們左右並肩坐著,有時候她坐在他腿上懷裡,有時面對面相貼,也有時面對背相擁。
除了電視屏幕的高飽和度亮光,這廳里再無燈火。夜色里他們在自習放肆,明明沒有做更深入的事情,卻不得不承認這沒分寸的親昵很過火,理智燒得早都寸草不生,身上卻在散著稀薄的水分想要滅火,那濕漉的汗氣除了催生出更難耐的渴望外,一無是處。
「癢。」許妍嘀咕了一句,仰著脖子往後回頭跟他說。
他還在親她,她的長髮被他撩到了肩上,露出來的後頸成了他親咬磨牙的玩具。
「哪裡。」他握著她的腰把她往身上提了提,他盤腿坐著,而她坐在他盤腿盤出的空地里,像是箍著金箍。
腿和腿摩擦,過電似的,許妍回答,「腿毛。」
她在控訴他的毛髮硬長,扎人得很,「一會兒給你用褪毛膏刷一刷,把你的腿毛都颳了!」
林澤從她耳後向前親,順著臉頰親到嘴角,他捏著她的下巴轉向自己,吻她,「好,一會兒。」
時間在這個房子里被施了魔法,手腳都被綁住再跑不動,人生的某個時刻在這無休無止的親吻中暫停了。
那是很亂很亂的吻,又是很純很純的吻,只是吻,只有吻,乾燥潮濕,混沌清澈,矛盾拉扯,什麼時候想起來都要羞紅了臉。
許妍不記得後來怎麼睡著的了,太晚了,她的大腦雖然也曾經興奮緊張,卻又覺得溫馨舒適有安全感。她本就是易眠體質,平時躺在床上放下手機三分鐘就能入睡,現在睡到林澤懷裡也沒什麼稀奇。
早上睜開眼,她已經在臥室的大床上了,一翻身就看到了林澤,他靠著床頭在看她,「早上好。」
許妍一見他,又想起來昨晚那場無邊界的吻,害羞地拉起被子蓋住了嘴巴。
被子底下,身體好像沒有任何不適,看來他沒趁她睡著了對她不尊重。
許妍是滿意的,說出來的話卻「惡意滿滿」。
她問林澤:「你們家是信教嗎?」
林澤:「什麼教?」
許妍:「東正教之類的,要求婚前守貞那種。」
林澤沉默了片刻,聽懂了她的話外音。
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他的克制好像助長了她的不知好歹。
林澤傾身向前,把剛坐起身的許妍從側面推倒回床上,一隻手握住她兩個手腕,拉到她的頭頂腦後,轄制她像拉開一柄弓。
男人女人的體力懸殊在他們這裡對比尤甚,他沒怎麼使勁,她就已經一點勁也使不上。
「我不信教。」林澤捏捏她手腕,好心提醒,「但是你再挑釁我的話,我也不是什麼好人的,林太太。」
第26章 上山
林澤一聲「林太太」, 提醒了許妍他就算要守貞,他們的關係也已經不是婚前了。
她的手被他壓著動不了,腿彎起來往後踢他, 「快放開我,惹惱了我跟你離婚!」
林澤變身「中國通」, 「有離婚冷靜期的。」
哼, 他倒是研究得挺明白。
許妍像案板上的魚,如何掙扎都似徒勞, 甚至因為去踢他,腳也被林澤給夾住動彈不得了。
她聽說男人清早都容易衝動, 有些後悔招惹他了,裝得可憐巴巴地說:「我餓了……你放開我, 你弄疼我了。」
許妍一示弱,林澤立馬就鬆手了,「哪裡?」
結果許妍一百多斤的反骨, 剛得了自由就展示了一套花拳繡腿, 追著林澤捶打到了床邊, 又被林澤抱著滾到床腳,親了一口腦門,「休戰!」
許妍哼哼唧唧同意了。
她也只是遵循傳統,老話不是說了麼, 床頭打架床尾和。
吃過早飯,林澤問許妍今天做點什麼。
其實依著許妍的想法,就這樣和他在家裡種地做飯看電視, 聽聽歌跳跳舞, 也已經非常滿意了。
可她又覺得家這個本應最安全的地點,對於親密關係突飛猛進的他們來講, 好像是危險地帶。
她對兩性關係沒有什麼執念,也不排斥和他親近,但就是感覺自己還沒準備好,有點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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