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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分開一些, 她得以看清他的臉, 她見過他清冷的表情,見過他開朗的笑容,見過他羞惱地叫她名字時的可愛。
但現在她看到的是她沒見過的林澤,怎麼形容呢, 大概是傳說中的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
反正不是什麼沉浸在情.欲中的熱情似火, 她說他:「你看起來好像反派大佬。」
林澤一直低著頭, 有點累,他握著她的腰, 旱地拔蔥一樣把她舉起來,放在料理台上坐著,看著她的眼睛問:「什麼意思?」
許妍這話說得像是要找茬,「你為什麼好像不喜歡親我?」
林澤的手還握在她的腰上,他不接受她的無端指控,「許小姐,你打斷我做快樂的事,就為了說這個?我可以告你誹謗嗎?」
她腰間是痒痒肉,林澤輕輕捏一下,她就發出生理性難抑的笑聲。
許妍躲他的手,他不給躲,又捏了她許多下,在她眼淚都笑出來的時候繼續去吻她。
她張著嘴笑,他就長驅直入吮她舌頭。
她躲,咬他,他就又撓她痒痒肉。
許妍笑得一點力氣都不剩,兩隻胳膊掛在他脖子上,即使坐在台子上也還是比他矮,仰著頭和他親吻。
周遭的背景都不存在了,他們好像置身在一個四周都是白牆的空房子里,只剩彼此。
直到門鈴響。
林澤先聽到的,他鬆開許妍,而許妍卻迷糊著追過來又要親他。
林澤悶笑了聲,「有人來了。」
這一聲拉回了許妍的理智,她窘迫地推開林澤的身子,從料理台上跳下來,轉身去旁邊的水池洗手。
林澤去外面開門,是他找的來清理花園灌木叢的工匠,他想跟許妍一起改造花園。
確認好了施工範圍,工匠開始幹活,林澤回房子里去幫許妍一起做飯。
許妍的小魚面片已經擀好皮子開始一個一個揪尾巴了,林澤看眼時間,詢問她都要做什麼菜,他來洗切。
許妍看向他,第一眼先看到他衣服上的白色手指印,還有他肩膀上亂糟糟的黏糊糊的面泥。
想到這些痕跡都是出自她手,又想到是怎麼旖旎氛圍里的手指亂抓的傑作,她才降溫的臉又燙起來。
許妍推他去換件衣服,他低頭看看自己,從善如流地換了件粉色的T恤——和她今天穿的粉色運動套裝看起來很配。
有林澤幫忙,許妍做飯的效率咣咣提升,而且他只是做案板工作,要炒菜要下鍋的活都是她動手,最後飯菜上桌了還要被他連連誇讚「大廚手藝」,感覺不要太得意。
花園裡的清除工作還在繼續,林澤和許妍聊起栽花種菜的話題,許妍果然對改造花園很感興趣,一時興起說著就要跟他去花鳥市場買苗。
林澤本就沒什麼安排,全聽她的。
他們吃完飯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發,許妍擔心自己會犯困,出門前特意說要喝杯咖啡提神。
林澤這邊有全套的咖啡工具,他不僅幫她做了咖啡,還用奶泡給她拉花拉出個心形圖案。
許妍驚喜地拍下來他做的咖啡,問他:「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這挺簡單的。」林澤雖然這麼說,卻沒掩飾臉上被誇後的喜悅。
搜地圖,家附近就有個規模挺大的花鳥市場,這倆毫無規劃的人開著車就去了,打算看見什麼順眼就養什麼。
大中午的,陽光刺眼,市場裡沒幾個顧客,連店家都懶散地坐在屋門口,或是躺在搖椅上扇蒲扇,或是三五成群下棋聊天。
許妍和林澤穿了同款粉色的衣服,手牽手走在屋檐下的陰涼處,時不時對著笑一笑,一看就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許妍在和他討論稱呼的問題,林澤問她家裡人都怎麼叫她,她掰著手指連同自己的外號一起奉告:「我爸叫我乖寶,我媽有時候叫我妍妍,有時候叫我皮皮,因為我小時候上房揭瓦非常皮。」
林澤:「上房揭瓦是什麼意思,你爬到了房頂上嗎?」
許妍:「一種誇張的形容,就是說我很調皮。」
林澤:「我小時候也爬過房頂,然後滾下來把胳膊摔斷了。」
許妍:「……那你才是真的皮。」
林澤笑了笑,「其實也還好,打球受的傷還要更嚴重,摔跤很正常。」
許妍只看賽場上一小時的碰撞都那麼激烈,在她看不見的場下無數次訓練里,他們要摔多少跤可想而知。
她摸了摸林澤的手背:「小可憐,姐姐疼你哦~」
林澤皺鼻子,對她這個說法感到肉麻。
許妍發現了,還不依不饒地試圖讓他接受這個稱呼,「我室友叫我許大寶,因為大寶天天見。她們也叫我許三多,因為我的零食飲料礦泉水永遠最多,都給她們隨便吃。你看我有這麼多暱稱,可是都沒人叫我『姐姐』,如果你叫的話,這就是你的專屬稱謂了。」
林澤上一秒還在解謎「大寶天天見」是什麼意思,下一秒就被她按頭叫姐姐的意圖逗笑。
沒等他想什麼理由拒絕,旁邊店裡忽然有個小女孩跑出來,拿著個鐵絲籠子問:「姐姐,買兔子嗎?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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