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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時南時北兩個小不點,眼睛睜得溜圓,還開始流口水:
「豬豬,豬豬,南南(北北)要吃肉肉……」
「噓——」時櫻嚇了一跳,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下一刻,幾個小傢伙就瞧見那頭野豬以一往無前的架勢衝進了那個樹洞中。
然後緊接著,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先是時珩之前挖的右邊那塊石頭,忽然飛了出來,直直的朝著坑洞砸了過去。
那塊石頭瞧著怕不得有二三十斤,這麼飛起來再砸下去,裡面的野豬頓時發出一聲嚎叫。
可這還不算完,這塊石頭落下去的同時,偏左邊那塊石頭跟著飛起,竟然穿過樹林縫隙,再次精準無比的砸入坑洞。
等到坑洞裡徹底沒了聲息,時櫻幾個手扯著手走過去探頭往下看的時候,就瞧見一頭頭破血流的野豬一點兒聲息都沒有的躺在樹洞裡——
那兩塊石頭竟然不偏不倚,全都砸到了野豬的腦袋上。眼瞧著那麼碗口大的傷口,明擺著是活不成了。
「野豬?弟弟竟然,真就,抓了頭,野豬?」瞧著眼前的情景,時婷簡直覺得和做夢似的。
事實上不但是她,就是跟著時婷匆匆跑過來的時國安兄弟,也全都和被雷劈了似的——
剛剛時婷跟他們說時珩抓了頭野豬的時候,兄弟仨還當時婷受了什麼刺激發癔症呢。畢竟時珩再是男孩子,也不可能幹得過野豬的。
這么半信半疑的過來,卻驚見這樹洞裡還真有個被砸的頭破血流的野豬?
「你們的意思是,這石頭,是小珩搬著往裡面砸的?」
時國安聲音都有些飄——
兩塊石頭裡最大的那塊怕不得有四五十斤,兒子這麼瘦的身板,怎麼可能搬得動。
更別說野豬可不是家豬,這種東西經常在山裡跑,動作快著呢,可不會等著你跑過去搬石頭往它身上砸。就這個坑,也不算深,下面也沒有什麼鐵夾子之類的,它蹦幾下說不好就能蹦出來。結果還真就這麼被兒子給砸死了?
「不是不是,」時北瞧著躺在樹洞裡的野豬,口水流的更加放肆,聽到時國安詢問,忙拉著時國安的手跑到第一個飛出石頭的地方,給時國安做示範,「哥哥在這裡挖呀挖呀……」
又跑到第二個地方:
「還在這裡挖呀挖呀……」
然後又倒騰著小腿模仿野豬跑的模樣:
「然後豬豬就『咚』的一聲飛過來……石頭就『嗵』的一聲砸過去……那一塊也『嗵』的一聲再砸……然後北北就有肉肉吃了……」
「吃肉肉……」時南也抱住了時國安的小腿,頭髮一綹一綹的貼在汗津津的小臉上,眼神里全是期盼,「南南也要吃肉肉,吃很多很多肉肉……」
「好,吃肉肉,待會兒就讓南南北北吃肉肉……」時國安重複著兩個孩子的話,卻是愣愣的瞧著依舊所有精神都放在女兒身上的時珩——
肯定是他耳朵有問題,產生幻聽了吧?
說是那頭野豬自己掉進樹洞裡把它自己給撞死了,都比說是時珩做了手腳,讓石頭按著順序飛出來把野豬給砸死都更有可信性。
旁邊時國平和時國梁也是目瞪口呆,兩人看看腦漿迸流的野豬,再看看低著頭一言不發的時珩,怎麼也沒辦法把兩者聯繫到一起——
說不好是那野豬看他大侄子順眼,故意過來送肉肉吃了?
其實也不怪兩人這麼想,實在是他大哥家這雙兒女個頂個都生的是人中龍鳳的模樣。
珩寶也好櫻寶也罷,都是一生下來就讓人移不開眼睛的漂亮娃娃。
之前時珩太瘦了,又表情呆滯,本是頂尖的長相也就剩下了兩三成。自打時櫻回來後,時珩精神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人也吃胖了些,誰見了不夸一聲長得俊?說不定這野豬就和娘給他們講古里的西遊記中那個豬八戒似的,就是個見到漂亮娃就走不動路的憨貨呢。
除了這個解釋,他們實在想不通,那野豬好好的路不走,幹啥一定要往坑裡蹦,往坑裡蹦就算了,還被他家侄子隨手挖了幾下的石頭飛出來把腦袋砸了個大窟窿……
「好了。」看兩個兄弟還真煞有介事、唾沫橫飛的討論起來,時國安也是哭笑不得,忙截住兩人的話頭,「先別說其他的,咱們還是趕緊想法子把這頭野豬弄回去吧。」
這要是背上塊大石頭回去,兄弟倆或許會覺得累,弄一頭野豬回去,那他們可太會了。
當下扯了些又粗又結實的樹藤過來,又麻利的變成一個簡易擔架,幾人下去把野豬抬上來後,拿樹藤束好就往下拖。
遇到特別難走的,就兩人抬著。這麼一路走一路拉的,總算是到了山腳下。
時國安就讓時國平和時國梁在這裡等著,他則先回家。再次迴轉時不但拉了輛板車,就是苗秀秀也跟著過來了。
瞧見野豬,苗秀秀也是嚇了一跳,下一刻一下抱住幾個孩子,眼淚在眼眶裡不停打轉——
不是說山上沒野豬嗎,咋突然衝出來這麼個夯玩意兒?這就是幾個孩子命大,要真是這野豬凶性子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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