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終戰（上）
夏賜不禁抬頭看去，藍藍的天上似乎什麼都沒有，又似乎多了些什麼？
「你說得對，我太小看人類了！」夏賜還是頭一次看到祂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發生什麼事了？」
「創界！」神說道：「一個大到足以覆蓋整個星球的結界！」
「哦！」
夏賜開啟偵查魔法，卻什麼都沒看到。
「它的位階太高，它是創界學派的立派之本，你那只有中階的偵查魔法是看不到的，就算是高階的偵查魔法也看不到，唯有與它同一位階的偵查魔法才能看到。」
「同一位階是第幾階？」
「第九階。」
「這個結界是九階法！？」
神淡定地點了點頭。
夏賜震驚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也對可以覆蓋整個星球的結界，說它是九階法一點都不誇張啊。
「我記得櫻落說過，如今的法師塔已經沒有能施展九階法的大魔導師了。」
「但是有可以施展九階法的魔法捲軸，就跟你的符籙一樣，不過不像你的符籙那麼廉價。」
「就算廉價也要有個度，這麼大的結界讓我用藍衫符去填的話，一輩子也畫不完啊！」夏賜感慨著問道：「這個結界有什麼能力？」
「擴大施法範圍。」
「擴大……我可以這麼理解嗎，結界的主人哪怕用一個最低階的偵查魔法，也可以通過這個結界看到整個世界。」
「是的，這就是它的功能。」
這功能有點刁啊！
「那如果通過它施展火球術呢？」
「那個整個世界都會被火球覆蓋，不過施術者也要跟著死，這個結界也會隨之消失。」
「我靠！」
即便如此也已經很恐怖了，生生把一個低階法師變成了滅世武器，這就是九階法的威能嗎！？
「這有些厲害啊，他們布置這東西就是為了找我們吧，看來我在法師塔的那一番布置已經沒用了。」
天秘導師的死亡震驚了整座法師塔，儘管真兇已經伏誅，但夏賜的表露出來的能力，卻讓這些一心研究魔道奧秘的老不死們頭一次有了寢食難安的感覺，再加上靜流三天兩頭的造訪，最終另外七大導師受不了，同意出手。
一出手就是這麼大的手筆。
望著頭頂那一望無際的藍天，連夏賜都感覺了一絲無力。
「怎麼辦，你還不能被他們找到吧，有什麼躲避辦法嗎？」
「躲避的辦法沒有，如果他們發動高階偵查魔法，就算躲在地心也會被他們找出來。」
「破壞的辦法，就是找到結界中心，而後用你的劍劈碎它。」
「聽上去很容易啊，結界中心在哪裡？」
神閉上眼，夏賜聽到他腹部傳來的心跳聲，明明是新生兒，心跳卻比依附的身體還要有力。
這樣的心跳聲持續了十秒，神睜開眼。
「怎麼樣？」夏賜問道。
「被算計了！」神的表情陰沉起來。
「找不到？」
「找到了。」
「那為什麼……」
「我找到了三處，但這種用捲軸發動的結界中心應該只有一處。」
「兩假一真？」
「應該是這樣。」
「無法分辨嗎？」
「他們用天秘學派的魔法做了遮掩，我的本體只下來了五成，看不出來。」
「那樣的話就只能每個都去一次了。」
「那三個中心分別在哪裡？」
「天空，海底，地底。」
「我靠，海陸空全占了。」
「把坐標告訴我。」
神告知夏賜的坐標，看坐標顯示的高度與深度，顯然都不是什麼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我先送你回中立之地。」
「不行！」神死死地抓住夏賜的肩膀：「我要跟你一起去！」
「打起來我未必能顧得上你。」
「我已經有自保的能力了。」神頑固地說道。
「那好吧。」
夏賜看了眼神的大肚子，點頭答應了。
……
此時天空的頂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上，法師塔的眾法師與守護者的眾人嚴陣以待。
光芒一扇門扉出現在，魔法陣外，所有魔法師立刻念動咒語。
然而他們嘴邊的咒語尚未出口，電光般的劍氣已經刺穿了陣盤，計劃里用來束縛劍氣的結界在此刻宛若紙糊般，一個守護者反應快，擋在劍氣前，身體放光大頭一甩，竟試圖用自己的生命來抵擋夏賜的劍氣，如果半年前的夏賜，或許會對這種自殺式的阻擋感到棘手，但如今的夏賜對劍氣操縱已經十分純熟了，心神一動劍氣自動繞開那人，劈開魔法陣的底盤，陣地立刻龜裂。
知道無法挽回的眾人連忙朝夏賜發動攻擊，但他們的攻擊全部落在了空處，傳送門關閉，夏賜根本沒過來，只是放出一道劍氣就擊潰了他們。
眾人很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也改變不了結果。
本該拖延夏賜至少三分鐘的第一陣地就這麼崩潰了。
第一時間與天空陣地完成意識交流的地底陣地驚恐萬分。
「怎麼可能！」
「這傢伙真的是人類嗎！？」
許多第一次上前線的魔法師一臉的「不敢相信」。
「他是人類，只不過強了一點而已，大家千萬不要被打擊到了，他的第二個目標應該就是我們！」
地底是僅次天空的第二個合適的施展創界的區域，眾魔法嚴陣以待，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傳送門，共享了天空陣地情報的他們立刻念出咒語。
然而他們的布置根本擋不住夏賜的劍氣，不過他們的魔法成功關住了夏賜的任意門，夏賜的劍氣回不去了，失去控制的劍氣剛好插在魔法陣中央，幾個魔法師立刻上前試圖採集，忽然一個看到未來的魔法大喊道：「快退！」
下一秒那道劍氣猛然爆裂開，猶如颶風般的劍氣切割萬物。
靠近的幾個魔法師的護身魔具瞬間被切得七零八落，所幸人沒事，四散的劍氣繞過了大部分人，沒繞過的人最多只是輕傷，重傷的一個沒有，但他們陣地卻被劍氣沖刷沖刷成了碎塊，銘刻在陣地上的魔法陣自然也跟著七零八落，再無法修復了。
幸好這也是假的。
「你的推測一點都不准！」夏賜抱怨道。
「你又手下留情了！」神也抱怨道。
夏賜的呼吸有些急促，那一道劍氣的丟失瞬間抽空了他的丹田，幸好他還有兩顆原核晶，迅速補足了劍氣。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我只殺我想殺的人！」夏賜回應道，掌心的原核晶破碎，只剩下最後一顆了。
「連續兩個地方都是假，那這第三個總該是真的了吧？」
「海底是最不適合鋪設『創界』的地方，雖然不是無法鋪展，但鋪展速度極慢，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選擇那裡。」
「你最不會認為的，恰好就是他們的所選擇的，這就是人類的智慧，我不該因為你全知全能，就把選擇權給你的！」夏賜嘟囔道：「白費了兩道劍氣，真是虧大了！」
「原核晶也只剩一塊，得再去弄些來。」
恰好夏賜知曉一處原核晶礦脈，夏賜立刻發動任意門趕到那裡，但到夏賜趕到那裡時，卻發現那裡已經空空如也了。
夏賜目瞪口呆。
「這種附屬原核晶，人類往往會第一時間挖空，這種常識性的東西你不知道嗎？」神的聲音毫無感情，但夏賜偏偏從中聽出了強烈嘲諷。
這臉打得有些狠了。
「那你告訴我哪裡有原核晶。」
神報出一串坐標，夏賜開啟任意門來到一個漆黑的地方。
溫度和濕度讓夏賜判斷這裡是一處洞穴，含氧量極低的空氣讓夏賜判斷這個洞穴所處的位置極深。
「這裡是什麼地方？」夏賜問道。
神回答：「一處沒有被開發的原核晶礦。」
夏賜立刻運起視聽大法，映入眼帘的不是原核晶，而是一塊塊紫褐色的岩石。
「原核晶在哪裡？」
「劈開你面前的石壁。」
夏賜揮出劍氣，輕而易舉地將面前的石壁劈開，石壁內是一層灰白色的晶體。
「原核晶！」
而且是沒有與氧氣接觸過的，最原始的原核晶。
夏賜立刻提取其中的靈氣。
這種原始原核晶中的靈氣居然沒有輻射毒素，十分純淨，幾乎就是夏賜前世記憶里的靈石！
如此之多的靈石，夏賜連忙取出劍葫，全力搜刮。
很快夏賜的劍葫滿了，丹田滿了，藍衫袋滿了，連符膽都滿了。
「大豐收啊！」夏賜心滿意足。
神說道：「你可以再拿一些，這條靈石礦是我本體的身軀所化的，儲量最多。」
「你本體的身軀。」夏賜被神的話嚇了一跳。
「原核晶礦是你創造的！？」
「準確的說是我的本體的身軀演化出來的。」
神說道：「我的本體完成使命後，會將凝聚的身體分解。」
「身體的分解後殘留的能量與土地融合漸漸演化成了你們口中的原核晶。」
「我發現原核晶會給你們的文明帶來極大的助力，於是修改了世界的法則，讓其變成了一種危險品，但再危險的法則，還是架不住你們人類貪婪的求助欲，它最終還是被你們人類利用了！」神嘆息著。
夏賜忽然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問題。
「你也能利用嗎？」
「當然……可以！」
「你說得對，我太小看人類了！」夏賜還是頭一次看到祂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
「發生什麼事了？」
「創界！」神說道：「一個大到足以覆蓋整個星球的結界！」
「哦！」
夏賜開啟偵查魔法，卻什麼都沒看到。
「它的位階太高，它是創界學派的立派之本，你那只有中階的偵查魔法是看不到的，就算是高階的偵查魔法也看不到，唯有與它同一位階的偵查魔法才能看到。」
「同一位階是第幾階？」
「第九階。」
「這個結界是九階法！？」
神淡定地點了點頭。
夏賜震驚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也對可以覆蓋整個星球的結界，說它是九階法一點都不誇張啊。
「我記得櫻落說過，如今的法師塔已經沒有能施展九階法的大魔導師了。」
「但是有可以施展九階法的魔法捲軸，就跟你的符籙一樣，不過不像你的符籙那麼廉價。」
「就算廉價也要有個度，這麼大的結界讓我用藍衫符去填的話，一輩子也畫不完啊！」夏賜感慨著問道：「這個結界有什麼能力？」
「擴大施法範圍。」
「擴大……我可以這麼理解嗎，結界的主人哪怕用一個最低階的偵查魔法，也可以通過這個結界看到整個世界。」
「是的，這就是它的功能。」
這功能有點刁啊！
「那如果通過它施展火球術呢？」
「那個整個世界都會被火球覆蓋，不過施術者也要跟著死，這個結界也會隨之消失。」
「我靠！」
即便如此也已經很恐怖了，生生把一個低階法師變成了滅世武器，這就是九階法的威能嗎！？
「這有些厲害啊，他們布置這東西就是為了找我們吧，看來我在法師塔的那一番布置已經沒用了。」
天秘導師的死亡震驚了整座法師塔，儘管真兇已經伏誅，但夏賜的表露出來的能力，卻讓這些一心研究魔道奧秘的老不死們頭一次有了寢食難安的感覺，再加上靜流三天兩頭的造訪，最終另外七大導師受不了，同意出手。
一出手就是這麼大的手筆。
望著頭頂那一望無際的藍天，連夏賜都感覺了一絲無力。
「怎麼辦，你還不能被他們找到吧，有什麼躲避辦法嗎？」
「躲避的辦法沒有，如果他們發動高階偵查魔法，就算躲在地心也會被他們找出來。」
「破壞的辦法，就是找到結界中心，而後用你的劍劈碎它。」
「聽上去很容易啊，結界中心在哪裡？」
神閉上眼，夏賜聽到他腹部傳來的心跳聲，明明是新生兒，心跳卻比依附的身體還要有力。
這樣的心跳聲持續了十秒，神睜開眼。
「怎麼樣？」夏賜問道。
「被算計了！」神的表情陰沉起來。
「找不到？」
「找到了。」
「那為什麼……」
「我找到了三處，但這種用捲軸發動的結界中心應該只有一處。」
「兩假一真？」
「應該是這樣。」
「無法分辨嗎？」
「他們用天秘學派的魔法做了遮掩，我的本體只下來了五成，看不出來。」
「那樣的話就只能每個都去一次了。」
「那三個中心分別在哪裡？」
「天空，海底，地底。」
「我靠，海陸空全占了。」
「把坐標告訴我。」
神告知夏賜的坐標，看坐標顯示的高度與深度，顯然都不是什麼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我先送你回中立之地。」
「不行！」神死死地抓住夏賜的肩膀：「我要跟你一起去！」
「打起來我未必能顧得上你。」
「我已經有自保的能力了。」神頑固地說道。
「那好吧。」
夏賜看了眼神的大肚子，點頭答應了。
……
此時天空的頂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上，法師塔的眾法師與守護者的眾人嚴陣以待。
光芒一扇門扉出現在，魔法陣外，所有魔法師立刻念動咒語。
然而他們嘴邊的咒語尚未出口，電光般的劍氣已經刺穿了陣盤，計劃里用來束縛劍氣的結界在此刻宛若紙糊般，一個守護者反應快，擋在劍氣前，身體放光大頭一甩，竟試圖用自己的生命來抵擋夏賜的劍氣，如果半年前的夏賜，或許會對這種自殺式的阻擋感到棘手，但如今的夏賜對劍氣操縱已經十分純熟了，心神一動劍氣自動繞開那人，劈開魔法陣的底盤，陣地立刻龜裂。
知道無法挽回的眾人連忙朝夏賜發動攻擊，但他們的攻擊全部落在了空處，傳送門關閉，夏賜根本沒過來，只是放出一道劍氣就擊潰了他們。
眾人很不甘心，但再不甘心也改變不了結果。
本該拖延夏賜至少三分鐘的第一陣地就這麼崩潰了。
第一時間與天空陣地完成意識交流的地底陣地驚恐萬分。
「怎麼可能！」
「這傢伙真的是人類嗎！？」
許多第一次上前線的魔法師一臉的「不敢相信」。
「他是人類，只不過強了一點而已，大家千萬不要被打擊到了，他的第二個目標應該就是我們！」
地底是僅次天空的第二個合適的施展創界的區域，眾魔法嚴陣以待，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傳送門，共享了天空陣地情報的他們立刻念出咒語。
然而他們的布置根本擋不住夏賜的劍氣，不過他們的魔法成功關住了夏賜的任意門，夏賜的劍氣回不去了，失去控制的劍氣剛好插在魔法陣中央，幾個魔法師立刻上前試圖採集，忽然一個看到未來的魔法大喊道：「快退！」
下一秒那道劍氣猛然爆裂開，猶如颶風般的劍氣切割萬物。
靠近的幾個魔法師的護身魔具瞬間被切得七零八落，所幸人沒事，四散的劍氣繞過了大部分人，沒繞過的人最多只是輕傷，重傷的一個沒有，但他們陣地卻被劍氣沖刷沖刷成了碎塊，銘刻在陣地上的魔法陣自然也跟著七零八落，再無法修復了。
幸好這也是假的。
「你的推測一點都不准！」夏賜抱怨道。
「你又手下留情了！」神也抱怨道。
夏賜的呼吸有些急促，那一道劍氣的丟失瞬間抽空了他的丹田，幸好他還有兩顆原核晶，迅速補足了劍氣。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我只殺我想殺的人！」夏賜回應道，掌心的原核晶破碎，只剩下最後一顆了。
「連續兩個地方都是假，那這第三個總該是真的了吧？」
「海底是最不適合鋪設『創界』的地方，雖然不是無法鋪展，但鋪展速度極慢，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選擇那裡。」
「你最不會認為的，恰好就是他們的所選擇的，這就是人類的智慧，我不該因為你全知全能，就把選擇權給你的！」夏賜嘟囔道：「白費了兩道劍氣，真是虧大了！」
「原核晶也只剩一塊，得再去弄些來。」
恰好夏賜知曉一處原核晶礦脈，夏賜立刻發動任意門趕到那裡，但到夏賜趕到那裡時，卻發現那裡已經空空如也了。
夏賜目瞪口呆。
「這種附屬原核晶，人類往往會第一時間挖空，這種常識性的東西你不知道嗎？」神的聲音毫無感情，但夏賜偏偏從中聽出了強烈嘲諷。
這臉打得有些狠了。
「那你告訴我哪裡有原核晶。」
神報出一串坐標，夏賜開啟任意門來到一個漆黑的地方。
溫度和濕度讓夏賜判斷這裡是一處洞穴，含氧量極低的空氣讓夏賜判斷這個洞穴所處的位置極深。
「這裡是什麼地方？」夏賜問道。
神回答：「一處沒有被開發的原核晶礦。」
夏賜立刻運起視聽大法，映入眼帘的不是原核晶，而是一塊塊紫褐色的岩石。
「原核晶在哪裡？」
「劈開你面前的石壁。」
夏賜揮出劍氣，輕而易舉地將面前的石壁劈開，石壁內是一層灰白色的晶體。
「原核晶！」
而且是沒有與氧氣接觸過的，最原始的原核晶。
夏賜立刻提取其中的靈氣。
這種原始原核晶中的靈氣居然沒有輻射毒素，十分純淨，幾乎就是夏賜前世記憶里的靈石！
如此之多的靈石，夏賜連忙取出劍葫，全力搜刮。
很快夏賜的劍葫滿了，丹田滿了，藍衫袋滿了，連符膽都滿了。
「大豐收啊！」夏賜心滿意足。
神說道：「你可以再拿一些，這條靈石礦是我本體的身軀所化的，儲量最多。」
「你本體的身軀。」夏賜被神的話嚇了一跳。
「原核晶礦是你創造的！？」
「準確的說是我的本體的身軀演化出來的。」
神說道：「我的本體完成使命後，會將凝聚的身體分解。」
「身體的分解後殘留的能量與土地融合漸漸演化成了你們口中的原核晶。」
「我發現原核晶會給你們的文明帶來極大的助力，於是修改了世界的法則，讓其變成了一種危險品，但再危險的法則，還是架不住你們人類貪婪的求助欲，它最終還是被你們人類利用了！」神嘆息著。
夏賜忽然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問題。
「你也能利用嗎？」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