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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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裊裊僅用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一個鮮活的人。

  春風看著紙上的人,不禁脫口而出。

  「這人長得好像韋公子呀。」

  她一說完就變了臉色,自己肯定是說錯話了,郡王妃心裡只有琅郡王,怎麼可能會畫別的男子?!

  春風急忙跪地請罪。

  「奴婢說錯話了!奴婢該死!」

  余裊裊卻道:「你沒說錯啊,我畫的這個人確實很像韋寥。」

  春風和夜雨都愣住了。

  她們沒想到郡王妃居然就這麼承認了, 態度還那麼的坦蕩。

  難不成郡王妃對韋寥……

  這這這!這可是驚天大瓜啊!

  春風立刻指天發誓:「奴婢保證不把這件事說出去,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余裊裊一臉莫名,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用得著發這麼毒的誓嗎?

  等到途中車馬停下來休息。

  余裊裊下車活動活動筋骨,春風和夜雨往後放走去,所有行李都放在後面的馬車裡,她們想去拿些茶葉和宣紙。

  兩人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

  「郡王妃到底為啥要畫韋公子啊?」

  「噓, 別說了,小心被人聽到。」

  她們沒有發現旁邊的大樹上有個人。

  韋寥正坐靠在高高的樹杈上。

  他原本是打算坐在這兒吹吹風, 沒想到正好聽到了那兩個婢女的對話。

  余裊裊在畫他嗎?

  韋寥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她曾說過《鳳鳴國記》中的男主小啞巴示意他為原型畫出來的。

  那兩個婢女所說的畫,應該就是故事中的小啞巴。

  難道余裊裊準備畫《鳳鳴國記》的第二部了?

  韋寥立刻就來了興致。

  他縱身一躍跳到地上,找到了余裊裊乘坐的馬車。

  這會兒馬車裡沒有人,韋寥直接跳上車,彎腰鑽了進去。

  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都還沒有收拾,有幾張畫完了的稿子被放在旁邊。

  韋寥拿起畫稿看了看。

  果然是《鳳鳴國記》中的內容。

  可惜只有幾頁紙,一下就看完了。

  韋寥很是不滿。

  那女人咋畫得這麼慢?

  真想找個小黑屋把她關進去,除了畫畫什麼事情都不准她干。

  「你在幹什麼?」

  韋寥循聲望去,看到余裊裊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馬車旁邊。

  她盯著他手裡拿著的畫稿,一張小臉漸漸皺成了一團。

  「你偷我的東西!」

  韋寥矢口否認:「我沒有。」

  余裊裊:「你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我的馬車,還拿我的東西,不問自取就是偷!」

  韋寥無法辯駁,最後乾脆將畫稿往懷裡一揣。

  「好吧,既然你非說我是偷,那我就偷給你看。」

  余裊裊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氣得臉都紅了。

  「你把東西給我放下!」

  不遠處的蕭倦聽到動靜, 趕了過來。

  他問道:「出什麼事了?」

  余裊裊指著馬車裡的韋寥,氣鼓鼓地告狀:「這傢伙偷我的東西!」

  蕭倦立刻沉下臉,刷的一下拔出無歸刀,刀尖對準韋寥。

  「你找死。」

  韋寥也不示弱,手按在腰間佩刀的刀柄上,冷笑著問道。

  「你確定要和我在這裡動手嗎?」

  這是余裊裊的馬車,真要在這裡動手的話,馬車肯定會被弄壞。

  蕭倦後退一步:「出來。」

  韋寥從車窗翻出去,穩穩地落在地上。

  他拍了拍胸口:「東西就在這裡,你想要就來拿啊。」

  蕭倦二話不說揮刀就朝著他的胸口劈了過去!

  韋寥拔出雙刀格擋。

  兵器相撞,放出清脆的聲響。

  整支隊伍的人都被驚動了。

  他們齊齊看過來,看到蕭倦和韋寥打得不可開交。

  余裊裊看呆了。

  他們居然真的打了起來。

  她原本就只是想讓蕭倦幫她把畫稿要回來而已。

  韋寥非但不還,還拔刀硬剛。

  為了幾張畫稿至於嗎?!

  更讓余裊裊沒想到的是,鷹衛們和天狼衛們也刷刷刷地拔出武器,一副隨時準備打群架的模樣。

  他們本就互相看不順眼,平日裡積怨很多,如今是因為聖旨才不得不硬湊到一起。

  這會兒看到兩個老大都打起來了,他們這些小弟自然也不用再忍耐。

  余裊裊見勢不妙, 趕緊喊道。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打架肯定會有人受傷, 她不希望因為這點小事就讓人受傷流血。

  反正就只是幾張畫稿而已, 沒了就沒了,回頭她再畫就行了。

  奈何蕭倦和韋寥打得正凶,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余裊裊只得使出苦肉計,捂著肚子嚷道。

  「哎呦我肚子好難受!我是不是中毒了啊?」

  一聽到她的喊聲,蕭倦和韋寥同時收了刀。

  余裊裊喊得越發可憐。

  「我好疼,我要死了嗚嗚嗚!」

  蕭倦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隨後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到余裊裊的面前,將她抱起來放到車上,並把洛平沙給叫了過來。

  韋寥收刀入鞘,看著不遠處的馬車,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裝得那麼假,也就只有蕭倦那個蠢貨才會上當。」

  話雖這麼說,他卻沒有走,一直在原地站著。

  一個天狼衛湊過來問道:「老大,我們還打嗎?」

  韋寥反問:「人都跑了,還打什麼?」

  見老大都這麼說了,天狼衛們只得放下武器。

  鷹衛們見對方不打了,便也只好偃旗息鼓。

  一場大型械鬥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馬車裡,洛平沙給余裊裊診完了脈。

  蕭倦問道:「怎麼樣了?」

  余裊裊悄悄伸手扯了扯洛平沙的袖子,並瘋狂朝他使眼色。

  洛平沙接收到了來自郡王妃的暗示。

  他板著一張娃娃臉,嚴肅地道。

  「郡王殿下無須擔心,郡王妃可能是喜脈。」

  余裊裊被嚇得差點蹦起來。

  臥槽你別亂說啊!

  她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哪來的喜脈?!

  蕭倦的神情也變得一言難盡:「你確定嗎?」

  洛平沙:「還不能完全確定,需要再過段時間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喜脈,總之在這段時間裡,郡王妃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情,萬事都要順著她的心意,千萬莫要再惹她生氣了。」

  他知道郡王妃裝病是為了琅郡王。

  沒有什麼病是比懷孕更能讓男人歡喜和重視的了。

  洛平沙覺得此計甚妙。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郡王妃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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