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榮華縣
雲淺月點點頭，「我記得祖母從未見過我，我娘死後，我就隨著我爹去了榮華縣。」
「雲王府祖祠內有關於雲家的祖譜，你可以仔細研究。」容景輕聲提醒。
「好！」雲淺月點頭。
容景放下茶盞，對她招手，「過來！」
雲淺月走過去坐在他身側，容景伸手抱住她的腰，低聲道：「別想了！你爺爺說得對，如今雲暮寒正值弱冠之齡，比容景小上兩歲，你和他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自幼玩伴，自然有感情。你若是嫁給他也無妨，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至少在他成功繼承雲王府之前，雲王府的安危都由你把控。而且你的身份擺在那裡，他登基之後也奈何不了你。」
雲淺月靠在容景懷裡點點頭，心中有股說不清的滋味，似乎不甘，又似乎覺得理所當然。她閉上眼睛，半晌，忽然笑了笑，「也許這是一場博弈！」
「什麼博弈？」容景蹙眉。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我爺爺和爺爺奶奶不是簡單人物，他們既然打定主意要扶持雲暮寒奪位，定然有他們的計較。」雲淺月搖搖頭，忽然道：「你知不知道雲王府除了爺爺、奶奶、爹爹和娘親這三房人外，雲王府還有一支人馬？那就是雲家旁系的人。」
「哦？」容景揚眉。
「這些旁支人馬在五百年前雲王府被滅門時候就跟著爺爺和爺爺的師弟雲靈芝遠赴北疆避禍。當年爺爺的爺爺帶領著這一支旁系人馬躲入北疆，並留下了傳言，只要雲家嫡系子孫出生，雲家旁系人馬就奉其為王。當時雲王府嫡系人馬全部遇害，這一支旁系人馬自此消失匿跡。」雲淺月道。
「你爺爺的意思是這支雲家人馬如今在你身上？」容景眸光微動。
「不錯！我覺得這支雲家人馬定然存在，只不過他們如今還沒出現而已。」雲淺月點頭，「或者說，這些年爺爺和爺爺的師弟雲靈芝一直都沒出現！」
「如今你是雲王府的當家，這支雲家人馬自然是要交給你的。」容景讚賞地摸摸雲淺月的頭。
雲淺月將腦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容景低頭看著雲淺月，她如玉般白皙嬌嫩的臉色染上一絲疲憊和睏倦，他抿唇一笑，「睡吧！」話落，將她抱上床。
雲淺月本來就累，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睡熟。
屋內靜悄悄，夜幕緩緩降臨，天空飄雪紛飛。
天亮之際，雲淺月被吵鬧聲驚醒，她揉揉眼睛，推開容景坐起來，「怎麼了？」
「太皇太后薨逝了！」容景坐起身，看著她，眸底閃過一絲擔憂。
雲淺月頓時清醒，連忙穿衣服下床。
剛穿戴整齊走出屋，迎面碰到了雲香荷走來，她身後跟著她丫鬟彩蓮。見到雲淺月，她腳步一頓，看著她問，「姐姐昨夜睡得可好？」
「尚可！」雲淺月淡淡瞥了她一眼。
雲香荷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進宮呢！不知道這宮殿叫什麼名字。」
雲淺月皺眉，她不喜歡雲香荷的虛偽，「我也不知道，應該叫鳳梧宮。」
「姐姐果然厲害，竟然能讓皇上破例將你帶入宮。」雲香荷語氣含酸。
「嗯哼！」雲淺月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
「是嗎？皇上對姐姐這樣好，我還以為姐姐有什麼特殊本事呢！」雲香荷嘲諷。
「雲王府有什麼本事？」雲淺月眯起眼睛。
「姐姐這句話倒是說錯了，雲王府雖然有千年歷史，但是雲王府的底蘊也不小。尤其是在暗中勢力，可謂龐大，只不過平常低調行事，不顯山露水。」雲香荷輕蔑地看了雲淺月一眼，「我聽說這些年爺爺一直培養了一批人，如今都被爺爺掌握在手裡。這些人是雲王府的根基，若是用得好，足以保雲王府萬世永昌。」
「哦？你知道？」雲淺月挑眉。
「我自然知道，因為這些人是我娘留給我的。我娘臨終前將密令給了我娘親貼身婢女。」雲香荷道。
「你娘親……」雲淺月忽然眯起眼睛。
「我娘親是個很美麗的女子！」雲香荷忽然轉移了話題。
「是很美麗，你娘親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雲淺月認同，「只可惜命運弄人。你娘親死在了你父親手裡，你父親又背叛了你娘親。真是可憐！」
「誰說不是？可恨的是你父親明明知道我娘親是被冤枉的，卻仍舊殺了她。」雲香荷咬牙切齒。
「你確實很可憐！」雲淺月嘆息一聲。
雲香荷看著雲淺月，神色變幻。
「你找我有事兒？」雲淺月挑眉。
「我是來告訴姐姐，太皇太后薨逝，皇上傷心欲絕，病重，如今御醫院的御醫都束手無策，太皇太后駕崩，皇上必須立即舉辦喪禮，但是孝康帝的旨意下達不到京城，只能讓人快馬加鞭趕往京城通報聖旨。如今朝野震動。」雲香荷道：「皇上派人請我哥哥去皇陵祭拜祖宗和祖廟，讓我哥哥回來幫忙處置一事。哥哥已經啟程了，估計明日中午才能到達京城，所以我想來問問姐姐，你去還是不去。」
雲淺月沉吟片刻，「我就不去了！」
「我原本就是這樣想的！皇上畢竟曾經寵幸過雲王府，如今雲王府沒有男丁，姐姐作為雲王府的嫡長女，自然是要守制的。我娘也是這個意思，但是皇上不准，堅決讓姐姐守制七日。」雲香荷道。
雲淺月聞言蹙眉。她沒有忘記昨夜雲老王爺的吩咐，讓她在這七日內待在淺月閣哪兒都不許去。如今雲暮寒離開京城回南梁了，雲老王爺的命令等於是無效。
「你若不願意去就算了！反正你是雲王府的嫡長女，總歸是逃不掉的。」雲香荷見雲淺月猶豫，再道：「不過太皇太后薨逝，這可是大事兒，皇上必須儘快立太子。姐姐若是不想去的話，不如去勸阻皇上早日立太子吧！如今這樣拖延下去可不是辦法，況且皇上的年紀也大了，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皇上身體如何？」雲淺月問。
「據說皇上如今已經昏迷不醒，恐怕熬不過今晚了。姐姐難道想看著皇上去了不成？」雲香荷譏諷道。
「那你去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雲淺月揮手。
雲香荷看向容景。
容景站起身，「去吧！」
「雲王府祖祠內有關於雲家的祖譜，你可以仔細研究。」容景輕聲提醒。
「好！」雲淺月點頭。
容景放下茶盞，對她招手，「過來！」
雲淺月走過去坐在他身側，容景伸手抱住她的腰，低聲道：「別想了！你爺爺說得對，如今雲暮寒正值弱冠之齡，比容景小上兩歲，你和他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自幼玩伴，自然有感情。你若是嫁給他也無妨，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至少在他成功繼承雲王府之前，雲王府的安危都由你把控。而且你的身份擺在那裡，他登基之後也奈何不了你。」
雲淺月靠在容景懷裡點點頭，心中有股說不清的滋味，似乎不甘，又似乎覺得理所當然。她閉上眼睛，半晌，忽然笑了笑，「也許這是一場博弈！」
「什麼博弈？」容景蹙眉。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我爺爺和爺爺奶奶不是簡單人物，他們既然打定主意要扶持雲暮寒奪位，定然有他們的計較。」雲淺月搖搖頭，忽然道：「你知不知道雲王府除了爺爺、奶奶、爹爹和娘親這三房人外，雲王府還有一支人馬？那就是雲家旁系的人。」
「哦？」容景揚眉。
「這些旁支人馬在五百年前雲王府被滅門時候就跟著爺爺和爺爺的師弟雲靈芝遠赴北疆避禍。當年爺爺的爺爺帶領著這一支旁系人馬躲入北疆，並留下了傳言，只要雲家嫡系子孫出生，雲家旁系人馬就奉其為王。當時雲王府嫡系人馬全部遇害，這一支旁系人馬自此消失匿跡。」雲淺月道。
「你爺爺的意思是這支雲家人馬如今在你身上？」容景眸光微動。
「不錯！我覺得這支雲家人馬定然存在，只不過他們如今還沒出現而已。」雲淺月點頭，「或者說，這些年爺爺和爺爺的師弟雲靈芝一直都沒出現！」
「如今你是雲王府的當家，這支雲家人馬自然是要交給你的。」容景讚賞地摸摸雲淺月的頭。
雲淺月將腦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容景低頭看著雲淺月，她如玉般白皙嬌嫩的臉色染上一絲疲憊和睏倦，他抿唇一笑，「睡吧！」話落，將她抱上床。
雲淺月本來就累，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睡熟。
屋內靜悄悄，夜幕緩緩降臨，天空飄雪紛飛。
天亮之際，雲淺月被吵鬧聲驚醒，她揉揉眼睛，推開容景坐起來，「怎麼了？」
「太皇太后薨逝了！」容景坐起身，看著她，眸底閃過一絲擔憂。
雲淺月頓時清醒，連忙穿衣服下床。
剛穿戴整齊走出屋，迎面碰到了雲香荷走來，她身後跟著她丫鬟彩蓮。見到雲淺月，她腳步一頓，看著她問，「姐姐昨夜睡得可好？」
「尚可！」雲淺月淡淡瞥了她一眼。
雲香荷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進宮呢！不知道這宮殿叫什麼名字。」
雲淺月皺眉，她不喜歡雲香荷的虛偽，「我也不知道，應該叫鳳梧宮。」
「姐姐果然厲害，竟然能讓皇上破例將你帶入宮。」雲香荷語氣含酸。
「嗯哼！」雲淺月冷哼一聲，「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已。」
「是嗎？皇上對姐姐這樣好，我還以為姐姐有什麼特殊本事呢！」雲香荷嘲諷。
「雲王府有什麼本事？」雲淺月眯起眼睛。
「姐姐這句話倒是說錯了，雲王府雖然有千年歷史，但是雲王府的底蘊也不小。尤其是在暗中勢力，可謂龐大，只不過平常低調行事，不顯山露水。」雲香荷輕蔑地看了雲淺月一眼，「我聽說這些年爺爺一直培養了一批人，如今都被爺爺掌握在手裡。這些人是雲王府的根基，若是用得好，足以保雲王府萬世永昌。」
「哦？你知道？」雲淺月挑眉。
「我自然知道，因為這些人是我娘留給我的。我娘臨終前將密令給了我娘親貼身婢女。」雲香荷道。
「你娘親……」雲淺月忽然眯起眼睛。
「我娘親是個很美麗的女子！」雲香荷忽然轉移了話題。
「是很美麗，你娘親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雲淺月認同，「只可惜命運弄人。你娘親死在了你父親手裡，你父親又背叛了你娘親。真是可憐！」
「誰說不是？可恨的是你父親明明知道我娘親是被冤枉的，卻仍舊殺了她。」雲香荷咬牙切齒。
「你確實很可憐！」雲淺月嘆息一聲。
雲香荷看著雲淺月，神色變幻。
「你找我有事兒？」雲淺月挑眉。
「我是來告訴姐姐，太皇太后薨逝，皇上傷心欲絕，病重，如今御醫院的御醫都束手無策，太皇太后駕崩，皇上必須立即舉辦喪禮，但是孝康帝的旨意下達不到京城，只能讓人快馬加鞭趕往京城通報聖旨。如今朝野震動。」雲香荷道：「皇上派人請我哥哥去皇陵祭拜祖宗和祖廟，讓我哥哥回來幫忙處置一事。哥哥已經啟程了，估計明日中午才能到達京城，所以我想來問問姐姐，你去還是不去。」
雲淺月沉吟片刻，「我就不去了！」
「我原本就是這樣想的！皇上畢竟曾經寵幸過雲王府，如今雲王府沒有男丁，姐姐作為雲王府的嫡長女，自然是要守制的。我娘也是這個意思，但是皇上不准，堅決讓姐姐守制七日。」雲香荷道。
雲淺月聞言蹙眉。她沒有忘記昨夜雲老王爺的吩咐，讓她在這七日內待在淺月閣哪兒都不許去。如今雲暮寒離開京城回南梁了，雲老王爺的命令等於是無效。
「你若不願意去就算了！反正你是雲王府的嫡長女，總歸是逃不掉的。」雲香荷見雲淺月猶豫，再道：「不過太皇太后薨逝，這可是大事兒，皇上必須儘快立太子。姐姐若是不想去的話，不如去勸阻皇上早日立太子吧！如今這樣拖延下去可不是辦法，況且皇上的年紀也大了，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皇上身體如何？」雲淺月問。
「據說皇上如今已經昏迷不醒，恐怕熬不過今晚了。姐姐難道想看著皇上去了不成？」雲香荷譏諷道。
「那你去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雲淺月揮手。
雲香荷看向容景。
容景站起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