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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般大聲密謀,聽得周圍人都迷幻了,左看看右看看,一時間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咳!」亓天方暗恨自己堂堂武林盟主卻活得像個和事佬,此時依然不得不發揮職責,「那個,各位……」

  「阿彌陀佛。」坐他左首的釋圓大師突然唱了句佛號,沉聲道,「亓施主,上一次見你時,你左臂微恙,不知如今,可好些了?」

  亓天方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過去,聞言有些懵,且不說他什麼時候左臂微恙了,他跟釋圓都快七八年沒見了,他提這麼遙遠的「上次」做什麼?

  但釋圓身為少林羅漢堂首座,江湖地位自不必說,連他都要敬畏三分,只能恭敬道:「勞大師掛懷,好了,好了。」

  「方丈一直掛念在心,是以貧僧來之前,特意著貧僧帶來一部功法,雖然不過是養生健體之用,卻是少林百年不外傳之功法……」

  聽到這句,別說亓天方,就是周圍其他門派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豎起耳朵,面露艷羨。

  那可是少林不外傳的功法!雖然只是養生的,但那可是少林!以前把個藏經閣當命似的守著,如今居然這麼爽快的就拿了功法出來,亓盟主果然好大的面子!

  亓天方面上倍感有光,雖然堂前氣氛還劍拔弩張,他卻忍不住露出笑容:「還要多謝大師關懷,在下一直忙於俗務,沒有親自前去拜會方丈,方丈卻還惦念著在下,真是令在下幸甚又羞愧啊。」

  「亓施主無須介懷,貧僧幾個本就……」

  見這邊亓天方居然被釋圓拖著聊起天來,奚澤和李再安這邊的矛盾仿佛被晾在了一邊,氣氛既尷尬又帶著點即將引爆的味道。而屠青蓮看著亓天方這邊的場景,神色微動,乾脆繼續攏著袖子,看起來是不打算動作了。

  李再安看在眼裡,面色微沉,他冷笑道:「怎麼,屠總管這是打算放過他們了?」

  屠青蓮不動聲色:「對方人多勢眾,咱家也沒有辦法呢。」

  「什麼人多勢眾!」有人忍不住跳出來,「理虧還有臉說!?先說清楚世子爺你去小周天到底幹什麼!」

  李再安看向那五大三粗的漢子,沒料到居然真的有愣頭青敢指著他鼻子質問,但他一看過去,那人卻又慫了,縮回手強行昂著頭,色厲內荏的看著他。

  「呵!」李再安轉頭,對徐心烈道,「心烈,你打算躲到幾時?」

  徐心烈好戲正看得爽,她其實也是無知吃瓜群眾之一。昨夜十三送她回「牢里」後便走了,任她如何撒潑打滾都不肯說今天會發生什麼,但她料定十三不會害她,此時很是心安理得,坦然道:「我就躲了怎麼著,你來抓我呀?要不這樣好了,你現在就堂堂正正說出來,你對小周天做了什麼,那我還可以考慮考慮,隨你去京城伏個法什麼的。」

  李再安氣不打一處來,放眼四望,自己竟然顯得孤立無援。但他卻絲毫沒有退縮,反而挺直了胸膛,朗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本來江逐客已經身死,我還念在師徒一場,想給他留點顏面,奈何你們步步緊逼,我還與你們客氣什麼?」

  見李再安這幅樣子,屠青蓮倒有些繃不住了,他錯愕的看過去,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攤牌,可他本就打算隔岸觀火,看了一眼後便又低頭垂眸,不置一詞。

  在場的人倒被李再安這一番話吸引了注意力,俱都凝神聽起來。

  「眾所周知,江逐客因為加入武衙門,被小周天逐出師門,武衙門倒後他無處可去,是我們獻王府收留了他。我雖然知道他是為了報恩才教我功夫,依然在心底里敬他為師,誰料,他居然恩將仇報!」李再安沉下聲,「為了一己私慾,竊取了我們府里珍藏的,我祖父的遺物!」

  祖父的遺物怎麼了……等等,祖父!李再安的祖父,不就是元德文帝,先帝的先帝嗎!

  連搬出皇上都沒被鎮住的人,這下是真的被鎮住了。祖先的遺物已經夠寶貴了,若是文帝的遺物……一時間,他們面面相覷,皆有些不知所措。

  皇家的東西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平民能置喙的,李再安既然沒有明說,他們既想像不到、不敢也不願去問到底是什麼,只是隱約覺得若是江逐客真的這麼幹了,那獻王一怒之下牽連小周天也是情有可原……等下!

  「所以說你是承認了小周天的事是你們做的了?」徐心烈自然第一時間發現了華點,似笑非笑道。

  李再安也似笑非笑:「我只受命抓捕江逐客而已,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如此模稜兩可的回答,心裡門兒清的人自然有自己的論斷,可也沒法斬釘截鐵的指出來,畢竟連奚澤都沒有真憑實據,其餘人自然越發沒發言權。

  「那你就是承認江逐客是你們殺的了?」徐心烈又問。

  李再安更坦然了:「他手裡有我們皇家的寶物,我前幾日千方百計找他去要都被你們攔了,到現在寶物也丟了,我殺他?我何苦殺他!人財兩空,得不償失。」

  「那你還揪著我不放做什麼,趕緊去找呀。」徐心烈一臉替他著急的樣子。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李再安看著她,意味深長,「後來我也問了,最後與江逐客見面的外人,便是亓盟主的千金,亓舒音。既然江逐客身上沒發現東西,那便只有兩種可能,東西在殺手身上,亦或是,亓姑娘身上。」他緩緩轉頭,目光直接釘在一直站在亓天方身後,垂眸不語的亓舒音身上,「就是不知道,亓小姐能不能給個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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