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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心裡覺得自己過自己快意恩仇的日子,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朝廷不去外驅韃靼內剿匪寇,還想著過來按住他們的頭,手未免伸得太長。

  但他們卻忘了之前武衙門成立的時候,他們從最初的牴觸,到發現那群武衙吏吃著皇糧卻按照江湖的規矩在辦事時,又真香了起來。可他們對武衙吏的觀感,依然是「走狗以上,叛徒未滿」,反正每每提起,總是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

  可徐心烈沒那麼糾結,某方面講,她是比皇帝本人還堅定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思想貫徹者。君不見現代還有一旦冒出新階層就會有專門的tong戰部過來一番培訓拉攏,致力於建立統一戰線維護國家穩定和諧;怎麼你們古代號稱中央集權君君父父的,江湖人反而跟自治了似的?

  搞什麼呢,出了事聽誰的?聽江湖規矩還是聽法律?

  不能忍,反正已經被趕鴨子上架,要搞就必須搞到底!

  沒錯,徐心烈上輩子在本地好歹也是小有名氣的運動員,又時常出國到處培訓打比賽,為了穩住她這個人才,國家可沒少在她的思想教育上使勁,再加上在國外的親身體會,她三觀可是穩如泰山。

  還有什麼比進地鐵看到拿個長條包的大漢不用虎軀一震更安心的?還有什麼比隨時夜跑不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更開心的?

  雖然偶有意外——她就是那個意外的產物,但她還是覺得,如果哪天茶館客棧的掌柜在看到江湖人進店時,不會下意識的計算桌椅板凳的成本,那她這一遭的奮鬥,也算有階段性勝利了。

  至於想到獻王世子……省長兒子的零件廠遇到疫情也得改做口罩,為了禁武令買賣一下婚姻怎麼了,納稅人的錢可不是白養他們的!

  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她也不是多有宏圖大志。

  「獻王,怕是不願意出這個頭。」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徐浚泉第一個表示不看好,「再說那位世子大人……」他看了看十三,「十三,你應是見過獻王世子的吧,他是個怎樣的人?」

  十三沉默了一下,斟酌著用詞:「獻王世子李再安,相貌,俊美。」

  「性子呢?」

  「……不羈。」

  徐心烈眯起眼:「有前面兩個字嗎?」

  「什麼?」

  「放蕩,不羈?」

  「咳,」十三搖搖頭,「不知,只知道他,在武學上,也頗有造詣。」

  「師從何處?」

  十三皺了皺眉:「曾聽聞,是拜了一個武衙吏為師,那時候武衙門勢大,師父並未探聽到具體何人。後來武衙門失了勢,武衙吏大量出走,世子的師父,應當是投奔了獻王。」

  「能當世子師父的武衙吏……」徐心烈望向徐浚泉,「爹,你見識廣,當年有哪些有名的武衙吏嗎?」

  徐浚泉神色頗為感慨:「你說得沒錯,雖不知確切是誰,但夠格的,也不過寥寥幾人罷了。」他瞥了一眼十三:「你師父怕不是不知道,是不願說吧。」

  十三低下頭,武衙吏勢大的時候別說他還小,連屠青蓮都還是無名之輩,確實不夠格知道太多。幫不上忙,讓他頗感無力。

  「爹你有猜想嗎?說說吧!那些有名的武衙吏!」徐心烈揣手手準備聽故事。

  徐浚泉微微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過去意氣風發的:「當年武衙門在朝廷和江湖中遊刃有餘,還數四大判官的功勞最大,玉虛判官張伯清,出身武當,為人剛正不阿,是武衙門的定海神針;洗塵判官載浪,西域刀客,刀法神秘莫測,乃最強戰力;追命判官謝清,傳聞是前朝御醫後人,一身醫術出神入化;還有便是靈通判官江逐客……」他忽然一頓,看了一眼徐心烈。

  「江逐客怎麼了?」徐心烈眨巴眼。

  「沒什麼,」徐浚泉聲音忽然淡然了,「江逐客,傳聞出身小周天,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博聞強識,聰慧絕倫,有通天遁地之能。」

  啊?六邊形戰士?

  「聽起來,挺厲害。」徐心烈振奮的神色在聽到最後一個時卻怪異了,「但這名聲也太大了……不大好吧?」

  「哦?」徐浚泉眉頭一挑,「哪裡不好?」

  「就,」徐心烈冥思苦想,「槍打出頭鳥?」

  「你知道便好。」徐浚泉頗為欣慰。

  「話說小周天是什麼呀?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徐浚泉神秘一笑,「那不應該啊,你分明都見過了。」

  「啊?」徐心烈一臉懵,仔細想了想,小心道,「不會是,那天夜裡,那個男孩子吧?」

  夜裡?男孩?

  十三又不淡定了,倏然抬頭看著父女倆。

  「小周天乃隱世門派,論歷史不亞於武當,門內弟子各有特長,專研各類奇巧八卦之術,於武學一道也觸類旁通,他們那出來的人,論身手,並無明顯的特徵,除了他們每人會配的一塊代表身份的周天玉。」

  「就是那個玉鐲子一樣的掛墜?」

  「是了。」

  「那個很好模仿啊。」徐心烈第一反應就是歪門邪道。

  「見光就不一樣了。」徐浚泉無奈道,「那並非普通的玉,況且玉鐲易碎,戴手上都不安全,更遑論掛於腰間?那必是要有一定身法,方能保得長久。小周天與世無爭,其他人何苦花這心思模仿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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