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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亞楠並不知道老方亞楠的答案，但她知道自己的。
她摸了摸韓添儀的頭，嘆息道：「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了呀。」
第37章 暴躁奶奶
雖然被感動了一波，但是方亞楠潛意識裡認為韓添儀提供的信息並不可靠。
可能有一定真實度吧，但是卻有著很明顯的藝術加工成分。她自己「穿越」過來之前雖然准三十歲了，但還是明顯感覺到自己在爸媽眼裡還是個寶寶，但凡有什麼負能量的事情都不會和自己說，就算自己問起，還是會往好了講。
韓添儀往上數兩代，女性前輩都離了婚，江謠有這樣的擔心，會說這樣的話也很正常。
看來旁敲側擊是沒希望了，還是得直接問江謠那一輩。
「她」和江岩離婚的時候孩子都還小，之後江謠跟了江岩，方近賢跟了她。可以說江謠是被江岩養大的，兩人相處時間比他們這對夫妻還久，目前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江岩的人，不出意外就是江謠了。
她本來還想問問江岩的死因，但是方才氣氛實在有些詭異，她竟然問不出口，想想這個答案也不是很難獲得，便乾脆不再往下問。
此時房間裡就剩下她們兩人，正主方鶚被趕出去了，大概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進來，氣氛便有些尷尬，方亞楠突然想到韓添儀之前將方鶚趕出去的行為，問：「你說這些是會不好意思嗎，為什麼不讓方鶚聽啊？」
韓添儀臉皮比她還薄，說完已經自顧自坐到一旁拿起了手機，聞言一愣，面色有些尷尬，嘟噥：「誰知道他聽了要跟舅媽說些什麼。」
「啊？他們會說什麼啊？」
韓添儀冷下臉：「外婆你是真不明白？我媽那麼要強的人，離婚後從來不跟別人說原因，背後說什麼的都有，還有人說我媽的錯的，這種話還有誰能傳出去，當然是親戚啦。」
「這……就算真有人背後嚼舌頭，也不見的能讓你們聽到吧，你是不是敏感了？」
「什麼呀，我肯定是知道才這麼說的！還要多虧了方鶚這狗東西呢！」
「咳……這，這個狗東西說什麼了？」
韓添儀咬牙切齒：「十年前的事兒了，哦不，十一年，我們有回吵架，他說……」
她還是有些顧慮，偷瞥方亞楠。
方亞楠一臉鼓勵，絕不承認自己表情很像瓜地里的猹。
「他說，要不是你媽什麼都要比別人好，虛榮好勝，怎麼會逼得姑夫吃不消逃掉啊！」
啊這，確實有點過了。
韓添儀說出來後就放開了，義憤填膺：「你說，他那時候才幾歲啊，沒大人教，會連虛榮這詞兒都說得出來？！」
「額……」
「所以我也不喜歡舅媽，」韓添儀已經豁出去了，撅起嘴，神色陰冷，「這事兒我記一輩子！」
妯娌間背後嚼點舌根確實正常，但是讓小孩兒聽到還傳達出去那確實不應該，尤其是方鶚還是個陰晴不定的主兒，指不定連句道歉都沒有。
「那啥，他後來跟你道歉了沒？」
「後來我倆打起來了，我就跟我媽說了啊，舅舅聽說後押著他來道歉，但你也知道的，那貨的狗脾氣，一副絕不屈服的樣子，好像錯的是我，呵！我那時候就說了，我跟他不共戴天！」
……那你倆今兒還一個房間處著，敢情不可共戴天，但可共戴天花板兒？
方亞楠吐槽歸吐槽，但他們這麼貌合神離的，看來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的，小孩子，又是十年前的仇，可能大人自己都無所謂了，知道了說不定還覺得她矯情，所以表面功夫總要做好。
想想江謠和姜多多在廚房裡有說有笑的樣子，連她都不確定其中有幾分真假了。
方亞楠了解了大概，見方鶚還沒進來，很是蠢蠢欲動，拿起方鶚的手柄玩了起來。韓添儀見她的動作，驚訝的眨眨眼，但是想到此時情景，便偷笑了一下，乾脆也不出聲叫方鶚回來，在一旁看起來，還在旁邊瞎指點：「外婆，那邊應該是可以跳上去的，啊，不行啊，那那邊呢？」
「哎，怎麼現在的開放世界還不開放啊，居然還有空氣牆，」方亞楠也很不滿，「我以為可以隨便走來著。」
「這些是復古遊戲，跟你們當年玩馬里奧一樣，要原汁原味的。」
「復古……」方亞楠很心酸，自己當年覺得很新潮的東西，現在都能算上復古了，她心念一動，「誒，那現在是不是流行那個什麼，頭盔了？」
「頭盔啊，那可貴了，現在主流還是大VR吧，體感操控，不過我玩過，很暈，不喜歡，反正我朋友很多還是喜歡復古遊戲，他們說那個更體現技術。」
「那倒是，」方亞楠有些得意，「當年我也是扛著輕弩打過龍的人呢。」說著她就摸索著進了一個副本，入口處三個路人隊友在拍腿伸腰，整裝待發。
其實過了那麼多年，就算復古那也是有很大改變的，方亞楠雖然很努力的找到工具欄檢查了藥品，又顫顫巍巍的試了試手頭的武器，可是基礎操作之外的特殊操作一概不知，料想自己會坑，可又不知道怎麼跟隊友先來一波道歉，此時站在那很是不安。
很快有人帶頭去找怪了，方亞楠在後面跟上，她能感覺到自己手指不靈活，反應也比過去慢了一拍，再加上界面不熟悉，跑來跑去像個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