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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寒風凜冽,室內春意融融,嬌啼聲聲。

  這一番**,仿佛狂風摧折了春花,又好似乾旱中突降了喜雨。

  景昀好像不能饜足的猛獸,不知疲倦,足足熱情了大半個時辰,到了末了,寧珞腰酸背疼,在他的懷中沉沉地睡去了。

  景昀卻半點睡意皆無,他半撐著手臂,定定地看著懷裡的佳人。

  那羽睫纖長微翹,鼻樑小巧挺直,雙唇嫣紅嬌嫩……渾身上下無一不是他的心頭所好。

  這樣美好的女子,也怪不得有人覬覦,剛才那個半大小子,眼裡流露出來的愛慕簡直□□裸的毫無掩飾,也只有她還以為兩人是姐弟之情,還和那人獨處一室,聊些隱秘的話題。

  景昀心中酸酸的,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喃喃地道:“笨蛋,我喝多的是醋,你聞不出來嗎?”

  寧珞在夢中下意識地便拿手綿軟地擋了擋,說起了夢話:“不……不要……”

  景昀屏息看著她,卻見她嘟囔了兩聲又睡著了。

  他又瞧了片刻,忽然自言自語道:“那衛泗,和趙黛雲是一樣的人嗎?”

  方才和寧珩詳談時,他聽了很多關於這衛泗的事情,寧珩對他贊口不絕,說是此子甚有天賦,假以時日必定不可小覷。可他仔細想了想,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年,只怕再有天賦也做不到寧珩口中那些事情,聯想到趙黛雲,今晚看他和寧珞說的北周之事,他不得不懷疑,這衛泗也和趙黛雲一樣,在某些事情上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這便有些棘手,雖然衛泗現在看起來對寧珞無害,可這孩子時不時露出來的狼一般狠戾、貪婪的目光,讓他不由得心生警惕。

  許是被他抱著有些熱了,寧珞睡得有些不安分了起來,手臂從錦被中伸了出來,露出大半個白皙柔嫩的香肩。

  景昀俯下身去,將臉埋入了她的頸窩,寧珞有些癢,半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主動抱住了他的脖頸。

  兩人交頸而臥,纏綿無比。

  心中一陣激盪,景昀貪婪地呼吸著鼻翼間的幽香,喃喃地道:“珞兒,就算你和他們是一樣的人,你嫁了我便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景大哥,珞兒都不知道他吃醋了,只好用**來引誘珞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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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魯平城的年過得平淡卻溫馨。樂—文

  送走了寧珩和衛泗後,掃塵祭祖,定雲侯府、寧國公府和江南那邊分別都送來了年貨,景錚和景曦也各自給兄嫂寫來了拜年的書信。這一年來家變頻出,景錚也變得越發懂事了,在信里的口氣日漸老成,讓兄嫂不要牽掛京里,他會照顧好姐姐和祖母的。

  年三十的時候,因為嚴寒沉寂了多時的魯平城鞭炮連天,尤其是孩童們,吃過年夜飯便出來撒歡,倒也看上去熱鬧了許多。

  寧珞和景昀閒來無事,也出府逛了一逛。天空中還零零星星飄著雪花,除了街道,目光所及之處都被積雪覆蓋著,寧珞自從練習了五禽戲後,手腳畏寒的症狀減輕了不少,身子也愈發柔韌輕便,這雪花紛飛的時候,她披了一件貂皮大氅,居然也不覺得冷。

  景昀自然更是不畏嚴寒,一路興致勃勃地牽著寧珞的手,街道上繞了一圈,最後在城中的一個山坡處停了腳步。

  從上往下看去,整個魯平城銀裝素裹,在月光下反射著微光,萬家燈火點綴其中,四周暗沉沉的夜色將它包裹了起來,仿佛有種遺世獨立的美好。

  “想家嗎?”景昀輕聲問。

  寧珞點了點頭,又搖搖頭。

  的確,親人讓人牽掛,可是只要身畔的人在,她便知道,她的家就在此處,在景昀所在的地方。

  新年裡過得非常舒坦,沒了在京城沒完沒了的應酬,又不用去衙門辦公,除了因公宴請了一下折衝府的一些手下、參加了刺史府的一場宴席外,所有的其他往來景昀都推了,和寧珞兩人在家中著實甜蜜了幾日,也算是彌補這些日子來為了軍務的辛勞吧。

  正月初六開始,景昀便又開始忙碌了起來,這一忙便到了正月十五上元節。

  這魯平城的上元節十分熱鬧,這兩天的天氣略略有些回暖,大街上各式各樣的華燈早已掛了出來,而此處最有特色的便是冰燈,這裡的天氣冷,冰在外面不會融化,百姓們便做出了各式冰燈,將燭火置入冰燈中,那晶瑩剔透的花草魚蟲在燈火的輝映下流光溢彩,十分漂亮;又因為燭火的燃燒,那冰燈撐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化了,這美麗轉瞬即逝,更顯珍貴。

  景昀聽說了此事,興致勃勃地去別人那裡學了,回來親手替她做了兩盞,將一大塊冰雕成了兩朵荷花的形狀,然後從中間分為兩半,兩人各拎一半,合起來就是一朵並蒂蓮,意喻蓮開並蒂、百年好合。

  說好了今日景昀還會早點從官署回來,陪她一起去逛花燈,那冰燈已經裝扮好了,就掛在廊檐下,寧珞每看一眼都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早上練了一會兒五禽戲,寧珞覺得自己的精神越發好了起來,腳步也越見輕盈,那匹小馬駒現在也已經長得有逐雲一大半高了,毛色油光鋥亮,馬姿矯健,寧珞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追月”,每日都要親自過來餵他吃些青草,有時候還帶些飴糖來讓它解解饞,小馬駒和她親昵得很。

  “快些長啊,春天馬上要到了,”寧珞撫著馬頭呢喃著,“到時候我們和逐雲一起去草原玩,你可不能輸給它太多啊。”

  追月噴了一鼻子氣在她手臂上,傲嬌地刨著蹄子。

  一人一馬玩得正開心呢,綠松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嘴角笑意盈盈:“夫人,有客人來了。”

  “誰啊?”寧珞有些懶洋洋地問了一句,這魯平城除了余慧瑤她也沒什麼知交,可千萬別來個像丁明秀那樣不知趣的人。

  “表少爺來了。”綠松掩著嘴樂了。

  寧珞呆了一瞬,驟然歡呼了一聲,拎起裙擺就跑。

  綠松被她嚇了一跳,一路追了上去,扶住了她的手臂一疊聲地叫道:“哎呀夫人,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似的,小心摔了……”

  花廳里,一個頎長秀逸的背影背光而立,正在看掛在牆上的八駿圖,一聽見這雜亂的腳步聲,不由得搖頭輕笑了一聲,轉過身來,剛好看到寧珞一腳跨進了門檻。

  走得太急了,寧珞的胸口微微起伏,雙頰泛起了一層緋色,髮絲略略有些散亂,她抬起手來輕捋了一下發梢,冬日的陽光從她的指尖穿過,端得是麗色無雙。

  饒是秦亦瀚走南闖北這麼些年,見過美人無數,也被自家表妹的容顏攝了一下神。

  “翰哥哥你怎麼來了?外祖父身子好嗎?我聽母親說你已經訂了親了,是哪家的姑娘?”寧珞連珠炮似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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