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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倆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笑聲,二嬸娘過來了。

  “呦,這可正好了,珞兒也在,”二嬸娘滿面笑容,一把拉著寧珞的手拍了拍,“在別院養了兩日,珞兒越發水靈了。”

  二嬸娘姓成,是京城裡一個五品小官之女,門第不高,二爺納了兩房小妾,娘家又偏生一堆兄弟姐妹,時常要來打秋風,寧成氏便時不時地捉襟見肘、焦頭爛額。秦湘蘭出手大方,偶爾便不著痕跡地幫襯一二,再加上兩人都不被老夫人所喜,頗有點同病相憐,平日裡倒也能說上兩句話。

  上次寧珞摔下馬車後,寧成氏憋了一陣沒現身,今日不知怎的又想起來串門。

  寧珞見了禮:“二嬸娘過獎了,七姐姐還好嗎?”

  寧成氏的眼中閃過一絲憂色:“她成天把自己關在屋裡,想些什麼也不和我說,可愁死我了。”

  “七姐姐愛多想,我得空了便去看她,”寧珞輕嘆了一聲,“二嬸娘,你平日裡也多勸勸她,讓她寬寬心,祖母也是愛之深責之切。”

  寧成氏慌忙道:“那是,萱兒明白的,她祖母教訓的對。”

  秦湘蘭看著寧珞後腦處的傷口,眉頭輕皺:“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患,珞兒,要是有什麼頭疼腦熱的,萬萬不能忍著,要告訴我們。”

  寧成氏的眼神滯了滯,小心翼翼地道:“弟妹擔心的是,這京城我熟,同濟堂有個神醫我認識,改日請他過來替珞兒把個脈。”

  “二嬸娘客氣了,”寧珞淺笑著道,“不必麻煩,我已經好了。”

  “一點也不麻煩,也是我家萱兒不小心,應當的,”寧成氏熱忱地道,“那個神醫的二表姐是我大伯的堂妹,他娶了前面胡同一個衙門主簿的女兒,這門親事就是我那表姨的妯娌撮合的。”

  寧珞聽著這七彎八繞的關係暈了暈。

  “說起我那表姨的妯娌,她可是這京城數一數二的媒婆,好幾個王府千金的媒都是她保的,”寧成氏的語氣略帶得意,“弟妹你知道嗎?那個御史王夫人家的二閨女為什麼總是這個不行那個不要的?”

  “為什麼?”秦湘蘭不太在意地應了一聲。

  “她心裡有人了,”寧成氏壓低了聲音道,“還託辭說是想去道觀清修兩年積福。”

  寧成氏一說起八卦就眉飛色舞,她在京城土生土長,親戚也多,好些秘辛也都略知一二,平日裡總喜歡拉著秦湘蘭扯東扯西。

  寧珞聽了心中頓時一動:“二嬸娘的消息好生靈通。”

  寧成氏矜持地笑了笑:“旁人說著,我就那麼一聽。”

  “我前日去了太清觀,見到了一位女道長,還很年輕水靈呢,看上去和小姑姑一般大,真是奇怪,怎麼就出了家呢?”寧珞不動聲色地問道。

  寧成氏想了想,恍然大悟:“那是安國公家的那位吧?原本都以為她只是去清修幾年,哪知道這一去就回不來了,安國公家的老夫人都哭了好幾回了,說是這孫女兒不還俗嫁人,她死都不閉眼。”

  “我看她仙風道骨,定是道心堅硬,安國公老夫人可能要失望了。”寧珞饒有興趣地道。

  “那可不見得,”寧成氏壓低聲音道,“我聽我那表姨的妯娌說,京城的媒婆暗中都得了信了,要是她們能保成了媒,安國公府里出這個數。”

  她伸出了五個手指在寧珞面前晃了晃。

  “五百兩?”寧珞猜道。

  “五千兩。”寧成氏的眼中露出羨慕之色。

  的確是大手筆,這五千兩能讓一個中戶人家不愁吃喝過上一輩子。

  寧珞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好啊,錢嬤嬤,原來這癥結是在這裡,這次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作者有話要說:  景昀:珞兒我想你了,我要換掉那個喝醋的作者菌。

  寧珞:╭(╯^╰)╮妹子們都說要我換掉你。

  景昀:誰敢!站出來我們到裡面說話!

  感謝土豪444扔了1個地雷,撲倒麼麼噠~~

  ☆、第12章

  出了秦湘蘭的院落,寧珞一路去了老夫人的榮安苑,錢嬤嬤也才到了沒多久,一見到寧珞有些納悶:“九姑娘怎麼也回來了?”

  寧珞臉上略帶萎靡之色,有氣無力地道:“錢嬤嬤走了以後,我覺得身上有些不舒坦,左思右想還是回來穩妥。”

  老夫人頓時一驚:“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病了?錢嬤嬤你怎麼在伺候的?”

  “不關嬤嬤的事,”寧珞慌忙道,“嬤嬤在外面忙前忙後的,也辛苦得很。”

  老夫人瞥了錢嬤嬤一眼,顯然有些不滿:“什麼事能有照顧珞兒要緊?”

  錢嬤嬤只得請罪:“是我疏忽了,想必是山里冷,忘了叮囑九姑娘多披件衣服了。”

  寧珞歉然道:“我身子還沒好利索就任性外出,讓祖母掛心了,幸好去太清觀得見了清虛道長,總算不虛此行。清虛道長仙風道骨,受他點撥珞兒得益匪淺。”

  老夫人頓時一喜:“珞兒見了觀主了?那可真是有福氣,我也只是在十年前才和觀主有一面之緣。”

  寧珞示意紫晶將一尊元始天尊白玉像呈了上來,笑嘻嘻地依偎在了祖母身旁:“這是珞兒為祖母請來的,清虛道長說我道緣深厚,以後我常伴祖母膝下,祖母定能長命百歲。”

  老夫人喜笑顏開,親手接過了玉像:“我的乖孫女兒就是嘴甜,這片心意我收下了,以後你給祖母好好的,你們好了,我才能安生。”

  寧珞乖巧地應了一聲“好”,只是眉宇間的疲色依然,陪著老夫人說了一會兒話,便輕咳了起來,唬得老夫人立刻便讓她回去好生歇息。

  前腳寧珞剛回了聽雲軒,後腳大夫便到了,寧珞原本就是裝的,大夫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也只是例行叮囑了幾句,開了個安神補身的方子便告辭了。

  寧珞將自己關在院中呆了兩日,屋裡的幾個奴婢成日裡煎藥,弄得整個院子裡都是一股子藥香,旁人走過便能聞到,秦湘蘭和寧臻川見她好端端地又病了起來,卻又查不出病症,只是每日人仄仄的,心裡著實擔憂。

  到了第三日下午,連寧珞覺得自己都快被悶壞了,綠松一溜兒地跑進來,小聲道:“姑娘,太清觀果然來了兩位道姑,正在往榮安苑走呢。”

  寧珞精神一振,立刻從床上起來:“爹那裡呢?找人絆住他了嗎?”

  “寧德拿了姑娘寫的的那張紙去找三爺了,”綠松頭一次在別人面前撒謊耍心眼,不免有些緊張,“姑娘,儆猴未奏效,到底是什麼吃食?”

  “白斬雞,爹一定以為是我小孩子心性在和他玩猜謎,城北的歸雲居最擅長野味,這一來一去最起碼要花上一個時辰,”寧珞的面色一肅,“走,我們先去祖母那裡。”

  榮安苑的前廳,老夫人、大夫人和清和真人、秋水道長二人相談正歡,兩位道長都穿得很是正式,道冠高高紮起,寬袖窄袍,清和真人手執一柄拂塵,坐在下手,秋水道長侍立在一旁,她也只不過二十多歲,因為長年清修的緣故,她的皮膚特別白皙,玲瓏的身段被裹在道袍中,有種禁慾而神秘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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