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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對話之後,那頭先掛了。
「肖靈,你還真有心思玩兒啊?」宋裕澤怒了,「萬一阿慈出事兒怎麼辦?這可是你出的主意啊。」
「她那麼大個人了,能出什麼事兒?」肖靈也起了火,「這時候你怪到我頭上?」
兩人七嘴八舌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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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巧月很快趕到了TOK包廂。
身後還跟著李佑賢。
肖靈仰起臉,驚訝道,「誒?這不是——」
話沒說完,被陳巧月兜頭扇了一耳光,「肖靈,你賤不賤吶?方慈是我姐妹兒,你搞她?」
一邊兒的宋裕澤看到李佑賢進來,還沒來得及憤怒,先被陳巧月這架勢給嚇到了,正愣愣看著,冷不防自己的領子被人攥起來,整個人被李佑賢拎著,往包廂自帶的洗手間的方向拖。
李佑賢溫文爾雅,打起人來也斯斯文文,講究效率。
他是練過的,繡花拳頭的宋裕澤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憤怒地罵,「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打我?」
李佑賢攥住他領口,很平靜地說,「剛剛沒聽見?方慈是陳小姐的好朋友,聞少是陳小姐的朋友,我今天是聞少指給陳小姐,幫她來教訓你的。」
宋裕澤被這一通人物關係搞的有點懵。
「宋裕澤,等著方慈聯繫你吧。」
李佑賢撂下這句話,轉身離開洗手間,外頭包廂里,陳巧月還在嘴炮輸出。
「肖靈,我已經給你爸打過電話了,他馬上來接你。」她抱臂冷哼一聲,「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我看你是別想出門逍遙了,在家反省吧你。」
-
舊別墅。
聞之宴極力控制著神志,覆在方慈耳邊低聲,「我得先洗個澡。」
「……那你……洗快點。」
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聞之宴不由地笑了聲,「不許走神想別的,專心等我。」
他快速沖了個澡,把自己洗乾淨,而後下半身圍著浴巾走出來。
之前一直那麼主動衝動的方慈,這時候倒有些莫名的羞赧,將被子拉到鼻樑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她幾乎稱得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上身勁瘦流暢的肌肉線條在床頭燈的柔光中,顯出讓人呼吸發緊的質感。
聞之宴掀開被窩,重新覆上來。
一條肌理分明的胳膊從被窩裡伸出來,帶出那條灰色的浴巾。
微弱的窸窣聲,浴巾和腕錶一樣,落在地毯上。
體溫完全熨帖,被高大的他完全攏在身下的感覺讓方慈渾身都酥麻了,緊繃著。
完全不敢動。
聞之宴牽過她的手,反摁在枕頭上,十指相扣,指腹緩慢揉著她的手,「……緊張?」
「……一點點。」方慈小聲說。
這個時候,即使是手指相觸,冷白修.長的骨節似有若無地滑動摩.擦,也讓人眩暈,呼吸完全亂了節奏。
不再需要任何準備工作了,氣氛已經到了極點。
兩人同時皺了眉頭。
方慈低低嗚了聲,很像是委屈時候會發出的聲音。
她說,聞之宴,好疼啊。
他也沒好到哪裡去,痛得額頭滲出薄汗。
火辣辣的痛感,一直竄到腦門。
可是在這疼痛中,方慈感覺到,一切都在被治癒。
被需要被掠奪,靈魂被釘回地面。
她好像被一股力量猛拽著,從懸崖邊回到了穩定的地面。
第一眼與他對視時,打火機的火光映在他眼中,那時她感覺到的離體的靈魂撞回軀體裡的感覺,在這疼痛中轉化為了實感。
她不由地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說,「……喜歡。」
他聲音極啞,「痛成這樣也喜歡?」
方慈嗯了聲,雙手框住他的臉,扶正對著自己,很像是乞求地小聲說,「聞之宴,你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他失笑,「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
她說,「我也讓你疼了,對嗎?」
聞之宴輕咬著她的耳垂,一字一句帶著滾燙溫度的低語,撞入耳膜,「方慈,老子所有疼痛都是你給的。」
此前的耳光。
現在的緊箍。
滾燙的火海燒灼著,將她冰凍的內心徹底融化。
彼此烙下了深入骨髓再難以忘懷的烙印。
-
聞之宴靠在床頭,點了支煙。
方慈趴在他身上,由於雙腿的抖,眼睫也跟著顫。
他夾著煙的那隻手撫了撫她鬢角汗濕的發,「還在疼?」
她嗯了聲,「感覺會持續到明天。」
聞之宴就笑了,「你這是讓我鳴金收兵的意思?」
「嗯。」
「行。」
他應得乾脆。
「真的?」她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我感覺我們都沒舒服到。」
他低眼看著她,唇角一抹笑痕,「……需要一個過程吧,你可能要適應個一兩次。」
床頭手機響了。
聞之宴側頭看了一眼來顯,而後慢悠悠接起來,「爺爺。」
「什麼時候回來?」
「回不來了,我在舊別墅。」
聞爺爺的聲音立刻燎起幾分怒火,「你!荒不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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