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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臣宇閉嘴了,俞臣宇後退了一步,俞臣宇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雌聯工作者的死活關他什麼事。
齊子晗沉默片刻後,這才再次開口,詢問面前雌聯法規處的工作者:「宴會現場有錄像嗎?」
「沒有……」
「那麼舉報人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俞臣宇傷害了他?」
「舉報人提供了傷處的照片,確實沒達到輕傷,但確實受傷了。」
「這跟俞臣宇有什麼關係?」
「呃,舉報人沒有提供更詳細的證據,但是有證據表明俞臣宇上將昨晚確實在宴會現場,有跟舉報人接觸的機會……」
說到這裡,另外一個雌聯法規處的雄蟲忍不住了,小聲道:「雌蟲點名道姓地舉報了,我們雌聯就必須處理,20鞭對一個軍雄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只是象徵性地安撫一下雌蟲……」
「是嗎?」齊子晗冷冷地看向他,「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白智楠。」
「哦,那我點名道姓地舉報你故意傷害我,去領20鞭吧。」齊子晗輕描淡寫地說。
白智楠臉色一白,欲言又止,最終只說了個「好」,把自己的雙手舉起來遞給了身邊的同僚。
同僚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從兜里掏出手銬給他銬上了。
齊子晗險些被他們的動作氣笑。
蟲族的法律,簡直跟玩似的。
他強壓下心底的怒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錄音筆嗎?」
「有的。」白智楠的同僚又從兜里掏出一支錄音筆。
「打開。」
雄蟲照做了。
齊子晗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先聲明了一下是自己要求的錄音,然後把昨晚駱庭宏對俞臣宇說了非常失禮的話後非但不肯道歉還動手打人,俞臣宇為了保護自己替自己擋了一下的事說了。
「所以,舉報人的傷確實是俞臣宇上將導致的,對嗎?」雄蟲遲疑著問。
齊子晗:「……」
「呃,齊子晗大人,您可能對法律不夠了解,雄蟲對雌蟲動手,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只要確實造成了傷害,甚至僅僅是雌蟲認為雄蟲對自己動手了,而雄蟲沒有證明自己沒動過手的證據,就必須接受刑罰。」
好的,是齊子晗天真了,他就不該跟這兩個雄蟲廢這麼多話。
如果遊戲規則是這樣的話,那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剛才那段不算,刪掉重來。」他面無表情地說。
雄蟲乖乖地刪掉了錄音,重新開始錄製。
齊子晗照舊先聲明了一下是自己要求的錄音,然後,冷冷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他的傷跟俞臣宇一點關係都沒有,讓他給我滾,聽懂了嗎?」
「……」
在現場所有雄蟲奇怪的,懼怕中帶著羨慕的視線里,俞臣宇小心地抬眸看了自家妻主一眼,唇角克制不住地上揚,然後,低低地「嗯」了一聲。
第23章
齊子晗面前那兩個雌聯法規處的雄蟲遲疑著點了頭:「聽懂了。」
齊子晗不認為他們是真的聽懂了,所以又補充了一句:「駱庭宏再來找你們,就把我的錄音放給他聽,讓他有本事直接來找我對峙。」
這下,兩個雄蟲是真的聽懂了,感激地看了齊子晗一眼:「好的。」
見他們是真的懂了,齊子晗的神色這才緩和下來。
他看向那個向他透露「潛規則」的雄蟲:「白智楠是吧,結婚了沒?」
白智楠搖了搖頭:「還沒。」
「算了,無論你結沒結婚,我都不為難你了,我撤銷對你的舉報,以後你給我想清楚了再說話。」
「感謝您的寬恕。」白智楠低著頭,一副乖順的樣子。
齊子晗覺得這事兒應該算完了。
他知道這兩個雄蟲夾在雌蟲之間不好過,也知道根據蟲族的法律,俞臣宇確實該受一頓鞭刑。
但是,俞臣宇是為了保護他才弄傷駱庭宏的,在他看來,駱庭宏純屬活該,所以他沒辦法坐視俞臣宇受刑。
「感謝您對法規處調查的配合,耽誤了您寶貴的時間真的很抱歉,我們這就離開您的視線。」
白智楠身邊的雄蟲說著,等齊子晗點了頭,立刻拉著白智楠走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後,他忍不住質問自己這個膽大妄為的同僚:「你怎麼敢對雌蟲說那種話的?」
白智楠現在還有點懵:「我只是想告訴他,刑罰聽著可怕其實沒什麼,20鞭對軍雄來說確實不痛不癢,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你沒看出來那個雌蟲對俞臣宇上將有多在乎嗎?別說20鞭,怕是1鞭都不肯讓他受的!」
「對一個軍雄這麼在乎,也太奇怪了……」
「奇怪?我看你是羨慕嫉妒恨才對吧!」
羨慕?
能被一個雌蟲如此在乎,哪個雄蟲不羨慕?
在大廳里看戲的雌聯服務處的雄蟲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類似的舉報數不勝數,得知自己的雄蟲傷害了別的雌蟲後,這些雄蟲的妻主往往會親手把雄蟲送去受刑,然後饒有興致地觀賞雄蟲受完刑後一身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