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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星傑抿了抿嘴,想了想,說:「我這次處復出走的路線和以前不同,不能隨意更換造型,有機會,我再染給你看。」

  唐家遠並沒有失望,反正他們以後有很長的時間,他自信能夠等到那一天:「我們星傑怎麼樣都好看,叔叔不著急,對了,我聽說你最近在查閔川娛樂,你想對付它?」

  「嗯,」陳星傑說:「我想對付它。」

  他說完就直直的看向唐家遠,似乎在等他的回答或者是反駁。

  「我想聽聽看你想怎麼做?」唐家遠反問陳星傑:「有沒有計劃?」

  「那就是我的事情啦,」陳星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你不是說過我現在還沒有資格讓你為了我對付它嗎?」

  唐家遠聞言臉色沉了沉,剛才愉悅的氣氛仿佛被陳星傑這句話一掃而光,他對於陳星傑的不信任感到有些氣悶,但他不想對陳星傑發火……他捨不得,唐家遠頓了頓,先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寶貝,你說這個話……我從來沒有說過你沒有資格,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做下來對你對我而言都得不償失,我希望你開心,不希望你沉浸在過去當中,當然,如果你一直堅持要做這件事情,只要你開口,我能做的我都不會猶豫。」

  「不用了,」陳星傑溫柔的笑了笑,他說:「我也不能總依靠你呀,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你放心,如果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我肯定會求你幫忙的,我不會再衝動,這件事情我有分寸,而且我已經想到方法對付閔川娛樂,我也知道,我自己的力量終究有限,我也沒想著把它扳倒,只是對閔川的作風很不滿,給他找點麻煩……你就當我還年輕吧。」

  「你本來就很年輕,」唐家遠樂了:「既然這樣,那唐叔叔就全力支持你。」

  是啊,自家這個寶貝年紀還小呀,受了委屈,受了不公,看不慣其他人的行事作風,本身就很容易憤怒,想要找回場子。

  他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麼?

  不過就是欺負欺負閔川娛樂罷了,有他撐腰怕什麼呢?

  第90章

  陳星傑二十四歲,虛歲二十五歲這年,唐家遠四十六,虛歲四十七。

  他陪唐家遠參加了一次唐家遠和朋友的飯局,這是一場簡單地朋友聚餐,參加的人只有七八人,但他們都帶了伴侶或者是愛人,他和唐家遠的關係進行到這一步,唐家遠開始逐漸的將陳星傑公開給他的朋友們。

  聚餐是在唐家遠的別墅中,來的人裡面有陳星傑認識的人,長盛建設的林木元和他的愛人於悠悠。

  開餐前,大家在別墅的休閒區閒聊放鬆,打球的打球,喝酒的喝酒,在唐家遠介紹過陳星傑的身份後,眾人笑著恭喜唐家遠,而陳星傑也沒有扭捏,他淺淺的笑著向眾人點頭,唐家遠牽著陳星傑的手輕輕捏了捏。

  林木元側頭對自己的老婆笑著低聲道:「看來老唐修成正果了。」

  於悠悠卻沒有贊同自己的丈夫,她沉默著看向陳星傑的方向,剛好和轉過頭來的陳星傑對視上,陳星傑對著於悠悠的方向頷首。

  「我和小陳聊聊,」於悠悠給陳星傑做過一個療程的諮詢,熟悉了之後她叫陳星傑小陳,林木元知道她和陳星傑之間的咨訪關係,笑著跟在她後面走到唐家遠身邊。

  見於悠悠有話要說,唐家遠看向陳星傑詢問他的意見。

  陳星傑說:「我也有些話想和於教授說。」

  唐家遠頷首:「你們聊,我和老林說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休閒室的角落,陳星傑熟練的從柜子上取出一瓶紅酒問然後問於悠悠:「於教授,喝點嗎?」

  於悠悠點頭,陳星傑親自給她倒好了酒,自己也端著杯子坐在她對面,於悠悠的目光落在陳星傑手指尖的酒杯上,道:「你還在服藥,不建議飲酒。」

  「今天情況特殊,」陳星傑笑著解釋:「這個酒度數很低,喝點開胃,而且,我向唐總報備過,他今天允許我喝一點。」說著看向唐家遠的方向,唐家遠雖然在和林木元說話,可是注意力還是時不時的投了過來,見到陳星傑手裡的酒杯的時候他有些不贊同的皺了皺眉,緊接著瞅見陳星傑露出一個討饒的表情,唐家遠頓了頓,無奈的搖搖頭。

  一直觀察著陳星傑的於悠悠也看到了他們之間的互動,她作為唐家遠的朋友見到這樣和諧的場景本應該為他們感到高興,可是職業的嗅覺讓她對眼前兩人有愛的互動而莫名覺得違和。

  她開門見山:「你不是精神分裂症,也不是其他的重性精神類的疾病,所以癔症發作的時候,其他時間你是沒有嚴重的幻聽、妄想以及思維方面的問題,從精神科的診斷上來說,劉主任跟你進行精神科訪談的過後得出你在好轉的結論。」

  陳星傑安靜的聽著,等於悠悠說完這段話,才道:「我難道沒有好轉嗎?」

  於悠悠頓了頓,她盯著陳星傑那雙漂亮的眼睛,可惜她從裡面什麼都看不出來,最後,只能放棄:「小陳,你知道嗎,我博士之後研究的方向是精神心理學,從單一對精神科疾病的診斷和治療工作到今天將心理諮詢、心理治療結合在精神科的治療當中後,我漸漸有一個體會。」

  陳星傑似乎是有些好奇:「什麼體會啊?」

  「其實如果只是治療精神科的症狀,比如幻聽、妄想、躁狂等等,並不難,因為它們是可以被量化,被診斷的,而治療最難的部分,沒有寫在診斷標準上,」於悠悠緩緩開口,語氣有些哀傷:「我做諮詢的時候,我的病人通常會跟我保證他們要好好活著,可是出了診室,我不知道他們的保證會不會就被他們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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