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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我查一查武當殷六俠是否還在武當山上,最好能弄清楚他這幾個月的行蹤。”張無憚道。

  他並不很著急,半個月前殷素素同他通信,還說殷梨亭遊歷歸來了。如今想來,怕東方不敗知道任我行將要有大動作,打發殷梨亭回武當。

  只消殷梨亭無事,東方不敗就不會yīn溝里翻船,上次見面時這人就胸有成竹。東方不敗三觀有問題,但能力沒得說。

  打發走了韋一笑,張無憚同謝遜說了,又去半山腰找了有意迴避的風清揚和令狐沖,事關五嶽的老對頭日月教,他們二人對此的興趣該比謝遜要大得多了。

  風清揚擔憂道:“東方不敗此人早年有梟雄之姿,但自繼任教主來,偃旗息鼓,並無太大響動。倒是這任我行,瞧他復出以來種種行徑,不是個能耐得住寂寞的,待他大權在握,怕江湖又將生事端。”

  令狐沖則不在意道:“五嶽同日月教仇恨已深,誰當教主無所謂,反正兩家見面時還是得二話不說就開打。”

  風清揚瞪了他一眼:“說的倒是輕巧,若任我行有意立威、兵發華山,你有沒有所謂?”

  沒影的事兒呢,怎麼就冒出來這麼一句。令狐沖想了想:“那我得抓緊jiāo一個手下比任我行還多的朋友——憚弟,你們紅巾教如今有多少人來著?”

  他權當笑話聽,張無憚倒是意外地瞧了風清揚一眼,這人預言得還真是神准,原著中任我行坐穩教主之位後第一件事兒還真是出兵揚威,不過那時衝著時任恆山掌門的令狐衝去的,因而攻打恆山派。

  令狐沖見他是這反應,奇道:“難道你也覺得任我行當教主後就要拿五嶽開刀?”

  “這也說不準。”張無憚含糊道。畢竟同原著比起來,局勢已經變了許多。

  如今天底下誰不知道五嶽已經同紅巾教結盟了,任我行沒必要剛走馬上任,就得罪紅巾教身後站著的明教。連早先兩家都是武林公敵時,彼此之間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何況謝遜上位後明教聲勢浩大,隱然有天下第一教之勢。

  風清揚道:“此等石破天驚之事,怕江湖上已經傳開了。岳不群他們也該著急了,沖兒,你即刻隨我回華山。”

  張無憚連忙道:“我隨你們一道,得去武當走一遭。就是恐怕得稍微耽擱幾天,我請韋蝠王先幫我查查殷六叔行蹤,打聽清楚了再走,免得白跑一趟。”

  “……”風清揚道,“武當在湖北,華山在陝西,這差得太遠了,沒必要一道走,我們這沒空等你啊。”說罷留神打量他們。

  令狐沖道:“大方向都是向南走,同行好長一段呢。”又道,“何況任我行屁股都沒坐穩,一個月兩個月別想騰出手來,咱們回去了,也不過跟師父師娘一起撓頭,耽擱一兩天又如何?”

  這是生怕他不同意,變著法找理由。風清揚忍不住笑了:“成成,你們說了算。”這是剛久別重逢,捨不得立時分開,他倒也能體諒,何況事qíng也不是很急。

  風清揚思緒一轉,想到了那位害得他悔恨終生的jì女,嘆道:“你們這一天天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總得想個法子掀出來才是。”

  他還當謝遜知道了,描述張無憚和令狐衝動作時故意用了些模糊的詞彙,可謝遜反應不對,風清揚就知他還被蒙在鼓裡,暗罵張無憚這事兒做得不地道。

  第137章 結盟邀請

  “……”令狐沖瞠目結舌,掏掏耳朵左右看看,問張無憚道,“你說的?”

  “瞎子都能瞧出來好吧?”風清揚想到謝遜才是真眼盲,可瞧明教這群不眼盲的竟然都沒覺察,深沉狀嘆氣道,“好吧,都是我慧眼如炬。人太敏銳了,通常會伴隨各種煩惱。”

  張無憚正待說話,瞧見韋一笑又折返回來了,心知他不可能這麼快就打聽出來殷梨亭行蹤,便迎上前去。

  韋一笑神色極為古怪,同他嘀咕了一陣,連帶張無憚表qíng也很奇怪了。韋一笑說完也不走,就等在原地。

  張無憚則走回來,嘆道:“敏銳的人,請您猜猜這時節任我行怎麼會出現在光明頂上?”

  “……什麼?”風清揚反問道,“他不在黑木崖上收拾殘局,來這兒作什麼?”

  張無憚一笑,越過他去請謝遜了。一行人返回總壇,路上韋一笑低聲道:“楊左使招待任教主時,我聽見他特意提起來殷六俠在武當山云云。”

  提得很刻意,楊逍雖不知內里的門門道道,卻感受出任我行在藉此傳達友善之意。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見謝遜回來了,楊逍鬆了口氣,笑道:“教主閉關修行,若非任教主大駕光臨,可是請不動的。”

  江湖風傳謝遜不日就將出家剃度,今日一瞧傳聞不虛,韓王韓山童勢力剛被剿滅,明教元氣大傷,這時節謝遜竟然還不坐鎮光明頂。任我行心中轉著念頭,笑道:“謝教主德厚流光、高qíng遠致,任某佩服。”

  他定睛一瞧,為首一個huáng發滿頭的盲漢,左手邊是才見過的青衫韋一笑,任我行心知他定是去報信的,而謝遜右手邊的紅衣少年就該是大名鼎鼎的紅巾大俠了。

  張無憚也稍稍打量了任我行一番,電視劇中任我行是白髮蒼蒼的老者,可現實中他卻一頭黑髮,臉色極白如殭屍,高高瘦瘦,眉眼清秀俊俏。

  這一打量,他發現任我行同謝遜相見時也在不動聲色打量著他,看來雙方對彼此都很感興趣。

  果然任我行瞅個空子就道:“聽聞貴教新選拔了一位護教法王,年紀輕輕,前途無量。”

  謝遜摩挲著張無憚的後腦,也不謙虛,只笑道:“我這孩兒,最是不凡。無憚,快來拜見任教主。”

  他也聽出任我行對張無憚的興趣比對他大,想張無憚前腳到了崑崙,後腳任我行就找上門來了,其所圖昭然若揭。遠來是客,謝遜自有氣度,請張無憚送任我行和向問天二人去客房。

  路上時任我行就道:“張公子器宇軒昂、清風峻節,我瞧這光明頂上,除了貴教主外,再無一人能同你相較。”

  張無憚道:“任前輩厚贊,晚輩愧不可當。您普一上位就備厚禮前來,明教上下銘感五內。”少廢話了,直奔主題吧。

  “任某先來光明頂,本擬直回黑木崖,見了張公子真人,卻想取道武當山,見一見張五俠,請教一下教養孩兒的妙方了。”任我行道。

  張無憚笑道:“我十歲上就隨著外祖居住修行,多受他老人家栽培。只可惜他不在光明頂上,怕要三日後方回,不若還請任前輩在此地多逗留些時日,也好讓我等一盡地主之誼。”

  任我行心頭不悅,他提到武當還特意點名是去找張翠山的,意思就是他對殷梨亭沒有惡意,卻不料還是讓人不輕不重頂回來了。

  他緩緩道:“我同明教素無瓜葛,可東方不敗同你們也沒多大jiāoqíng。餘人稱我一聲‘任教主’,唯獨張公子一再以‘任前輩’相稱,可是瞧不上我任某人?老夫乃日月教教主,東方不敗不過一逆賊爾。”

  任我行不見張無憚還罷,一見了他就明白,他二人很有些相似,比起武道家,他們更像是政治動物。他不相信張無憚會因為跟東方不敗的所謂jiāoqíng,而輕率地選擇站隊,jiāo惡他這位新教主。

  張無憚笑道:“日月教哪位教主上位,乃你們內政,哪裡有晚輩置喙的餘地呢?只是日月教同我教共存於江湖,任前輩同我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只要你別動殷梨亭,咱倆就不會撕破臉,我雖不看好你上位,可你上位與否憑的又不是我的看好,何必管我怎麼想呢?

  任我行冷淡道:“老夫此行存了結jiāo朋友之心,瞧著張公子不像是想同我jiāo朋友的。”又道,“你放任殷梨亭接近東方不敗,這段孽緣若是傳揚開來,他二人定會身敗名裂。縱然真的成了,這關係七轉八繞,也根本不穩固,靠不住的。”

  說來慚愧,張無憚確實存了利用殷梨亭的意思,他雖沒有故意引導什麼,但發現他二人漸生qíng愫時,明知不妥也未阻止。

  實在是東方不敗的武力值對當時的他來說是個不可控因素,若不能穩住,他不說擔憂得夜不能寐,也相去不遠了。

  張無憚笑道:“有個六嬸是靠不太住,莫非任教主能給我更多?”

  任我行稍一猶豫,還是道:“老夫有一女,清麗絕倫,善機謀有巧智,同張教主年歲正相當。”

  他一生無子,就得任盈盈一女,失蹤前百般疼愛,重回教主之位後更是捧在心尖上。只是女兒心氣高,等閒男子都瞧不上。

  任我行也是同張無憚見過,覺得此人甚合自己胃口,身後更站著明教這等龐然大物,方才有此提議的。

  武當算什麼,他根本瞧不上眼,縱然江湖人眼中少林、武當堪稱當世兩大門派,明教還要稍遜一等。可在任我行眼中,少林、武當、峨眉等大派加起來也抵不上一個明教。

  何況他看重張無憚能耐,瞧謝遜行事,日後明教教主非他莫屬,若能結為同盟,一本萬利,任我行也不需擔憂不知guī縮在何處的東方不敗了。

  張無憚吃了一驚,定了定心神方道:“怕要辜負任前輩好意了,晚輩早就心有所屬。”哈哈,@令狐沖,別站在山頭chuī風了,來瞧瞧你男人多受歡迎。

  不過他心中明白,也就老丈人輩的欣賞他,如滅絕將未能推銷弟子給他引為憾事,楊逍現在還在暗搓搓安利楊不悔,可人妹子真未必瞧得上他。

  任我行忍無可忍,沛然不悅道:“我敬重你為人,可張公子一而再再而三折損老夫面子。我可未聽聞哪門哪派的貴女還待字閨中,就算有,你仔細想想,誰能帶給你更多的助力?”

  張無憚對他的怒意恍若未覺,笑道:“二人相處,講究一個投緣,晚輩難道還需借著女人上位嗎?何況任前輩若是拿女兒幸福謀利,我倒要瞧您不上了。”

  他說話間已經不動聲色將兩人的距離從四步遠拉到了五步,張無憚還未曾見識過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若對方猝然發難怕難應對,總是小心為妙。

  他暗地裡嘲諷惹得任我行發了怒,但他直白地打臉,任我行反倒揚天大笑一陣,哼道:“又臭又硬跟石頭一樣,倒是有幾分志氣。”

  張無憚呵呵:“您謬讚了。”這人脾氣還真有幾分快意恩仇的俠氣,可惜其餘負面qíng緒又太多了,不是可jiāo之輩。

  任我行道:“我懷著結盟的誠意而來,東方不敗能給你的,老夫也不會少。你助我剷除逆黨,老夫做主讓你同盈盈結為異姓兄妹,榮rǔ以共,至於殷六俠那邊,我自會重重補償。你好好想想吧。”

  東方不敗單憑武功,足以在層層保護下取他xing命,這使得任我行有種煙燒火烤的焦灼感,雖取回了教主之位,可夜夜難以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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