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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瞬間安靜下來，李望山轉頭看向葉雲洲。
幾月未見，他的頭髮又白了不少，眼角也浮上不少皺紋。葉雲洲鼻頭一酸，道:「師父，你……」
說到最後，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葉初華見狀，沒好氣道:「還不坐下？等我請你呢。」
葉雲洲默不作聲走了過去，在路逸燃身旁坐下，路逸燃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雲洲，你……還想回牧雲山嗎？」
李望山試探性開口，葉雲洲看了一眼葉初華，見她瞪了自己一眼，才轉過頭來，小聲道:「師父，我……我不太想回去了。」
路逸燃嘆了口氣，道:「你別嚇孩子。」
葉初華冷哼一聲，「我用得著嚇他？這混小子不是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用得著我同意？」
李望山面露頹色，葉雲洲見狀，問道:「師父，是為了魔界的事情來嗎？」
李望山點了點頭，道:「雲……李雲清自從掌管魔界後，苛政連連，人間百姓受盡苦難。」
葉初華喝了口茶，「這不是什麼樣的人教什麼樣的徒弟嗎，我看你也是老眼昏花了，是人是魔都分不清。」
葉雲洲上次受的傷太重，葉初華心中有氣，乾脆全朝著李望山發了。路逸燃在一旁安撫著她，李望山被懟得說不出話，半晌後，垂下了頭。
葉雲洲見狀，沉吟片刻，開口道:「師父，我有一計。」
李望山聞聲，抬起頭問道:「什麼？」
葉雲洲輕咳一聲，將自己同南宮燁說的計謀說出了部分，李望山聞聲，遲疑道:「這樣可行嗎？」
葉雲洲眨了眨眼，道:「師父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說完，他轉頭看向葉初華。葉初華瞥他一眼，道:「看我做什麼，你還要徵求我的同意？」
葉雲洲沒說話，葉初華吐了口氣，不知從袖中拿出了什麼東西，順手就拋到了葉雲洲懷中，道:「拿去。」
葉雲洲接過東西一看，有些驚訝。
那是龍族的金龍印。
「阿娘，你……」
「臭小子，東西收好，做失敗了你別回來了，滾外面去。」
「阿娘。」
葉雲洲眼眶濕潤不少，葉初華將筷子一放，道:「吃飽了，熹兒，走，祖母帶你放風箏。」
路逸燃輕咳一聲，葉初華腳步一頓，瞥了樂樂一眼，見他怯生生地看著自己，半晌後，才無奈開口:「樂樂，你也過來。」
樂樂看了葉雲洲一眼，葉雲洲安撫道:「和阿婆去吧。」
「好！」
樂樂瞬間變得開心起來，蹦蹦跳跳跟上了葉初華的腳步。
房中就剩下葉雲洲和李望山，李望山嘆了口氣，道:「是我識人不清。」
「師父，李雲清偽裝太深，您不必如此。」
李望山搖了搖頭，有些惆悵:「他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啊，怎麼突然間就變了呢……」
說完，他又喃喃道:「我明明記得，他的道心是最純粹的。」
葉雲洲聞聲，不知是想到什麼，皺眉問道:「師父，魔的魔氣能完全隱藏嗎？」
「不能。」
葉雲洲想了想，「難不成師兄是被人侵占了身體？」
李望山沒說話，只是皺眉沉思著。
半晌後，他道:「大抵不是。」
葉雲洲有些疑惑，但不知是想到什麼，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
魔宮。
李雲清捂著自己的頭，怒道:「別他媽出來了！葉雲洲已經走了！再說了，你傷他那麼深，他不會再信你了！」
李雲清痛苦地嚎叫幾聲，半晌後，他的聲音又變得平靜無比:「是你傷了他，不是我。」
「是！是我！那又怎麼樣！在旁人的眼裡，你我本為一體，誰會知道到底是誰在殺人！誰在救人！李雲清，你別天真了，你已經被我拉下水了，別想著乾乾淨淨出去！」
李雲清用自己的頭撞著桌子，看起來痛苦極了。然而他嘴裡吐出的話，又帶著嘲意:「你那隻破兔子被我放了蠱蟲，他親手把那隻兔子毀了，看來所謂的師兄弟，不過如此！」
「……你放了蠱蟲，他毀了是應該的。」
「去他媽的應該的！你要是把兔子給我，就算是下了劇毒我也不毀！」
李雲清的語氣變得有些瘋狂，「你我本為一體，愛你的只有我！只有我！」
「……你瘋魔了。」
「是，我是瘋魔了！我想給阿娘報仇，我只想給阿娘報仇，我又有什麼錯！」
「師父教的東西，你全忘了。」
李雲清輕嘆一聲。
「什麼師父，就他媽那個傻.逼老頭？醒醒吧你，靠什麼傻.逼道心救世，騙傻子的東西你也信？你真是蠢得可怕！」
李雲清哈哈大笑兩聲，嗓子變得沙啞無比。
「李雲清，收手吧。」
「你叫你自己收手嗎？來不及了，我一定一定，一定要給阿娘報仇！」
說完，他扶著桌椅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腳步搖搖晃晃朝著門外走去，「我現在，就要把顧雲霄殺了。」
「那有什麼用？」
「是他害了阿娘！我要給阿娘報仇！」
「然後呢？」
李雲清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他茫然地看著人骨花，喃喃道:「是啊，然後呢？」
說完，他又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暴怒道:「你別想蠱惑我！」
幾月未見，他的頭髮又白了不少，眼角也浮上不少皺紋。葉雲洲鼻頭一酸，道:「師父，你……」
說到最後，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葉初華見狀，沒好氣道:「還不坐下？等我請你呢。」
葉雲洲默不作聲走了過去，在路逸燃身旁坐下，路逸燃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雲洲，你……還想回牧雲山嗎？」
李望山試探性開口，葉雲洲看了一眼葉初華，見她瞪了自己一眼，才轉過頭來，小聲道:「師父，我……我不太想回去了。」
路逸燃嘆了口氣，道:「你別嚇孩子。」
葉初華冷哼一聲，「我用得著嚇他？這混小子不是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用得著我同意？」
李望山面露頹色，葉雲洲見狀，問道:「師父，是為了魔界的事情來嗎？」
李望山點了點頭，道:「雲……李雲清自從掌管魔界後，苛政連連，人間百姓受盡苦難。」
葉初華喝了口茶，「這不是什麼樣的人教什麼樣的徒弟嗎，我看你也是老眼昏花了，是人是魔都分不清。」
葉雲洲上次受的傷太重，葉初華心中有氣，乾脆全朝著李望山發了。路逸燃在一旁安撫著她，李望山被懟得說不出話，半晌後，垂下了頭。
葉雲洲見狀，沉吟片刻，開口道:「師父，我有一計。」
李望山聞聲，抬起頭問道:「什麼？」
葉雲洲輕咳一聲，將自己同南宮燁說的計謀說出了部分，李望山聞聲，遲疑道:「這樣可行嗎？」
葉雲洲眨了眨眼，道:「師父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
說完，他轉頭看向葉初華。葉初華瞥他一眼，道:「看我做什麼，你還要徵求我的同意？」
葉雲洲沒說話，葉初華吐了口氣，不知從袖中拿出了什麼東西，順手就拋到了葉雲洲懷中，道:「拿去。」
葉雲洲接過東西一看，有些驚訝。
那是龍族的金龍印。
「阿娘，你……」
「臭小子，東西收好，做失敗了你別回來了，滾外面去。」
「阿娘。」
葉雲洲眼眶濕潤不少，葉初華將筷子一放，道:「吃飽了，熹兒，走，祖母帶你放風箏。」
路逸燃輕咳一聲，葉初華腳步一頓，瞥了樂樂一眼，見他怯生生地看著自己，半晌後，才無奈開口:「樂樂，你也過來。」
樂樂看了葉雲洲一眼，葉雲洲安撫道:「和阿婆去吧。」
「好！」
樂樂瞬間變得開心起來，蹦蹦跳跳跟上了葉初華的腳步。
房中就剩下葉雲洲和李望山，李望山嘆了口氣，道:「是我識人不清。」
「師父，李雲清偽裝太深，您不必如此。」
李望山搖了搖頭，有些惆悵:「他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啊，怎麼突然間就變了呢……」
說完，他又喃喃道:「我明明記得，他的道心是最純粹的。」
葉雲洲聞聲，不知是想到什麼，皺眉問道:「師父，魔的魔氣能完全隱藏嗎？」
「不能。」
葉雲洲想了想，「難不成師兄是被人侵占了身體？」
李望山沒說話，只是皺眉沉思著。
半晌後，他道:「大抵不是。」
葉雲洲有些疑惑，但不知是想到什麼，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
魔宮。
李雲清捂著自己的頭，怒道:「別他媽出來了！葉雲洲已經走了！再說了，你傷他那麼深，他不會再信你了！」
李雲清痛苦地嚎叫幾聲，半晌後，他的聲音又變得平靜無比:「是你傷了他，不是我。」
「是！是我！那又怎麼樣！在旁人的眼裡，你我本為一體，誰會知道到底是誰在殺人！誰在救人！李雲清，你別天真了，你已經被我拉下水了，別想著乾乾淨淨出去！」
李雲清用自己的頭撞著桌子，看起來痛苦極了。然而他嘴裡吐出的話，又帶著嘲意:「你那隻破兔子被我放了蠱蟲，他親手把那隻兔子毀了，看來所謂的師兄弟，不過如此！」
「……你放了蠱蟲，他毀了是應該的。」
「去他媽的應該的！你要是把兔子給我，就算是下了劇毒我也不毀！」
李雲清的語氣變得有些瘋狂，「你我本為一體，愛你的只有我！只有我！」
「……你瘋魔了。」
「是，我是瘋魔了！我想給阿娘報仇，我只想給阿娘報仇，我又有什麼錯！」
「師父教的東西，你全忘了。」
李雲清輕嘆一聲。
「什麼師父，就他媽那個傻.逼老頭？醒醒吧你，靠什麼傻.逼道心救世，騙傻子的東西你也信？你真是蠢得可怕！」
李雲清哈哈大笑兩聲，嗓子變得沙啞無比。
「李雲清，收手吧。」
「你叫你自己收手嗎？來不及了，我一定一定，一定要給阿娘報仇！」
說完，他扶著桌椅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腳步搖搖晃晃朝著門外走去，「我現在，就要把顧雲霄殺了。」
「那有什麼用？」
「是他害了阿娘！我要給阿娘報仇！」
「然後呢？」
李雲清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他茫然地看著人骨花，喃喃道:「是啊，然後呢？」
說完，他又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暴怒道:「你別想蠱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