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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是那麼的喜歡她。
結婚證被柳思隱裝了起來,尹蔓重新坐上車,問她:「我們現在去做什麼?」
「去賞月。」
「還沒天黑呢,哪裡來的月亮。」
柳思隱是不是糊塗了?
柳思隱只是輕輕地瞧了眼她:「回家了就天黑了。」
回家,是的,她該回家的。
總不能再去醫院了,還真如柳思隱說的,到了差不多就天黑了。
—
尹蔓坐在窗前賞月,就聽見了:「蔓姐,要一起嗎?」
柳思隱從浴室里探出來一個腦袋,打量著尹蔓,似乎在期待她們共浴,柳思隱瞎的時候她都能讓她自己洗,更何況是現在。
尹蔓被看的不自在:「不要。」
她都不懷疑,如果共浴看腿的瞬間,她能去拿刀,然後就是血流成河的場面了,她本能地抗拒讓柳思隱委委屈屈退回了浴室。
柳思隱先洗的,等著尹蔓去洗完出來,已經洗好的柳思隱無聊到捧上了書本。
柳思隱靠在床上看書,柔和的側臉看上去是賞心悅目的。
自己也看書,就沒有她這樣的魅力,抿了抿唇,自己還真是著魔了,時時刻刻都覺得柳思隱美好的不像話。
「你在看什麼?」
「至死不渝。」聽到動靜,柳思隱放下了書,給她報上了書名。
怎麼又是盧娉那本著作,梅煦影看,尹幽夏看,柳思隱也看,就寫的那麼好?
其實,看盧娉的書都說不好要穿書的。
尹幽夏都穿了過來,柳思隱萬一穿走了怎麼辦?
她微微皺眉:「很好看?」
「也還好,學習一下。」能在盧娉寫的小說里學習什麼?尹蔓還真沒看過這本至死不渝,雖然她瞧見過書封很多次,但內容她沒看過。
她走過去,打開了柳思隱看到的那裡,文字落入眼帘,只是一眼就飛快地合上了書,她猛地眨眨眼,才算是緩了過來:「我以為是講感情的。」
「是講感情的,最後殉情了。」
她覺得柳思隱在騙她,她剛才看到的那一頁像是情色小說,她臉頰通紅,疑惑不解:「你們怎麼都愛看?」
「學習。」
她在學什麼?這又能學習什麼?
尹蔓越想越偏,忍不住浮想聯翩,退了兩步:「你看些正經書。」
「蔓姐,裡面寫的感情可好了,全心全意只愛一人。」柳思隱直勾勾地瞧著尹蔓:「就像我對蔓姐那樣。」
哪裡學的酸言酸語,聽得尹蔓一時語塞。
她又把那書封多看了兩眼,總不好是跟著書里學的。
尹蔓沒有往下接,柳思隱便又說了一句:「真的,我覺得我就像是中蠱了,特別特別喜歡蔓姐。」
那神情仿佛她再不回一句,就要委屈死的。
柳思隱是不是在撒嬌?
似乎,有點可愛。
尹蔓彎下了眉眼,溫柔而又寵溺:「真巧,我也覺得。」
這樣的笑容是只對她一個人的,還是人人都有的?不,暫時是只對她的。
柳思隱眼裡的貪婪愈發重了:「蔓姐,你以後可不可以只對我這樣笑?」
尹蔓沒敢回答,她覺得柳思隱的危險數值在增加,柳思隱留意到了她短暫的皺眉,很快就移到了下一個話題。
她察言觀色的本事一直不錯。
「蔓姐,我給你吹頭髮好不好?」
柳思隱拉著尹蔓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摸到了吹風機,一手摸到了尹蔓的脖頸,指腹蹭過尹蔓的脖子,冰涼的觸感讓尹蔓縮了縮脖子。
哪有吹頭髮摸脖子的?
心中雖然疑惑,但看柳思隱認真的模樣又不敢亂動,只能是拉著她衣服擺努力坐直身子,克服著脖頸上傳來的癢意。
柳思隱唇邊帶上了微微的弧度:「蔓姐,你皮膚真好。」
「你——」尹蔓本來就臉皮薄,羞得滿臉通紅。
尹蔓抬頭看柳思隱,又低下來了頭:「柳思隱,流氓話說多了要閃舌頭的。」
「這話不是蔓姐說過的嘛。」尹蔓又想起來了這話還是她開的頭,真服了這些女人,梅煦影和柳思隱一個比一個把她的話記得牢固。
她才是那個該閃了舌頭的人呢。
尹蔓悶悶地想著,柳思隱便關了吹風機,湊近她耳邊:「蔓姐,我是真的在誇你的。」
尹蔓抬起來了頭,就看到柳思隱臉上綻放了笑容,彎起來的眼睛也是好看的形狀。
瞬間的笑容太好看了,尹蔓看的有點發呆。
還沒有反應過來,柳思隱就俯下身輕輕地咬了一口尹蔓的鼻尖:「蔓姐可不能咒自己。」
耳根有些發燙,笑看著作弄自己的人,那一聲「好」是輕輕應著的。
這樣的柳思隱,還不錯,挺好的,也還是很喜歡的。
—
吹風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手在黑色的髮絲中穿梭,柳思隱看著掌心濕漉漉的頭髮一點點蓬鬆起來。
眼睛無意地向下瞥了眼,剛好是看著白皙的肌膚。
尹蔓的睡裙還真不算厚實,露出的好光景,讓柳思隱握著吹風機的手都慢了下來。
乾咳了兩聲,抑制住了念頭,尹蔓的發質不錯,可以任由手指在發間穿梭。
頭髮已經幹了,尹蔓關了吹風機,收到了柜子里,尹蔓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看著柳思隱慌神,什麼時候變成了柳思隱來照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