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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牧歡在田邊站累了,陸潯還給他端了個凳子坐著看。

  許牧歡看三人忙碌看得目不轉睛,陸潯視線則更多集中在許尤身上。

  他看著對方用白淨修長的手抓起黑漆漆的草木灰往外揚,這過程不僅整隻手被染黑,連指甲縫裡都裹滿了黑灰。

  陸潯表面不動聲色,實則暗暗皺了好幾次眉,覺得許尤簡直是在糟蹋那雙白皙堪稱完美的手。

  他正這麼想著,隔壁不遠處的田裡,突然遠遠傳來道聲音:「喲,這不是富貴嗎?人真找著了?」

  說話的是朱大叔,當初許尤還和富貴跟他比賽過插秧,最後富貴完勝朱大叔。朱大叔後來還特意花錢請他去插過秧。

  陸潯循聲看去,對說話之人感覺很陌生,視線接著投向許尤。

  許尤沖朱大叔笑了笑,應道:「嗯,找著了。」

  「找著了就好,之前人平白無故消失,我還擔心了好久。」朱大叔說著又道:「富貴啊,我這腰越來越不行了,去年多虧你幫我栽了幾天秧,今年我還愁不知道怎麼辦,你就回來了。要不我還是繼續雇你來插秧?價格比去年高一點,給你兩百塊一天怎麼樣?」

  許尤聽了這話,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心想這刺激真是一個接一個,也不知道陸總能不能承受得了。

  他悄悄抬起眼往陸潯那邊看去。

  發現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陸潯那臉看著比鍋底還要黑,大概是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為了不到兩百塊錢,走下田去插秧。

  「抱歉,我不會插秧。」他開口拒絕道。

  朱大叔一臉不解:「這怎麼可能不會,你忘了?去年你插秧插得可好了,我那幾塊田都是你幫著插完的。」

  「我真不會。」陸潯拒絕態度很明顯,沒給半點迴旋餘地:「您還是去請其他人幫忙吧。」

  朱大叔只當陸潯是不想下田插秧,也沒再多說什麼,遺憾道了聲「好」,便轉頭和許爸許媽討論起育秧的事。

  陸潯從小就有潔癖,不喜歡碰髒東西,不喜歡聞臭味,被子要疊得整整齊齊,衣服上不允許出現一絲皺褶。

  對他來說,這一天又是殺魚又是插秧的,受的刺激著實有點大。

  忙碌了一下午,三人終於將秧苗育好,回家時都滿身疲憊,因此吃過晚飯後,便早早去洗漱打算休息了。

  陸潯住的還是之前的房間,許媽媽提前打掃過,床上被褥也換了新的。

  許尤給牧歡洗漱完,看見陸潯已經回了房間。

  他帶著牧歡也回房睡覺,哪知牧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遲遲不睡,總是頻頻起身往房門方向看去。

  「牧歡,你看什麼呢?」許尤察覺到了,忍不住疑惑問。

  許牧歡還眼巴巴盯著門外,疑惑問道:「爸爸,陸爸爸呢?他怎麼還不進來睡覺?」

  「啊?他為什麼要進來睡覺?」許尤一時被問懵了。

  許牧歡歪了下腦袋,接著理直氣也壯地軟聲軟氣道:「爸爸和媽媽不是應該一起睡覺嗎?我聽別的小朋友說,他們家都是這樣子的。」

  第30章

  望著兒子真誠且期待的眼神, 許尤懵了兩秒,大腦開始瘋狂運轉。

  「因為……你陸爸爸睡覺磨牙還打呼嚕,他要是跟我們一起睡, 你肯定會睡不著的。」

  許牧歡「啊」了聲,小臉微微皺起來:「陸爸爸呼嚕聲很大嗎?」

  「嗯!你要是睡他旁邊,聽著就跟打雷一樣。」

  「那我不能和陸爸爸一起睡, 我會睡不著的。」

  「嗯,所以我和你一個房間, 陸爸爸一個房間, 這樣就不影響了。」許尤揉揉兒子小腦袋,又特意叮囑道:「不過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你不能去跟陸爸爸說啊。」

  陸潯要是知道自己這麼編排他,怕是會氣得不輕。

  許牧歡不解:「為什麼?」

  「因為你陸爸爸是大人, 大人都很愛面子的, 你要是直接去拆穿, 他聽了會不高興的。」

  「哦。」許牧歡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爸爸,我不會跟陸爸爸說的。」

  「乖,那我們睡覺吧?」

  許牧歡應了聲「好」,總算不再惦記陸爸爸,面朝著許尤很快睡著了。

  房間熄燈後漆黑一片,許尤坐著玩了會手機, 正準備睡覺, 突然收到孫函發來的消息。

  【聽說你回來了?方便接電話嗎?】

  許尤回他:【牧歡睡著了,我得出去接。有什麼事嗎?】

  孫函回得很快:【那算了, 就這麼說吧,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女兒後天辦滿月酒, 你正好在家,一塊過來吃個飯吧,我也好久沒見牧歡了】

  【順便把富貴也叫上吧】

  雲彭鎮就這麼大,一點小事很快傳得人盡皆知,許尤對孫函知道他回來了並不感到奇怪。

  想到牧歡辦滿月酒時孫函也來過,他便應道:【好啊】

  孫函是去年結的婚,女方是他們所長的女兒,這媒還是所長親自做的,在雲彭鎮算是一段美談。

  兩人據說一見鍾情,認識不到兩個月就結婚了。

  許尤還應邀去參加過他們的婚禮,當時孫函一身西裝和穿著婚紗的新娘站在一起,看著很是般配。

  女兒出生時,孫函還發過朋友圈,道老婆辛苦了。

  只是許尤當時正為牧歡的病情焦頭爛額,沒能抽出時間去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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