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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洋洋聲音沙啞,連嗓子都不太舒服,小聲說:「白天還沒事,是回來了才突然不舒服的。」

  「怎麼會這樣。」莊碩心痛不已,出去給郎洋洋弄濕毛巾擦擦臉。

  發燒的郎洋洋的臉部皮膚發紅,嘴唇卻慘敗,額頭不斷冒汗。

  莊碩擦臉都是輕柔的,「我真是的!至少應該先給你打個電話。」

  「沒事。」郎洋洋用力笑一下:「就是突然發燒的,沒事。」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突然高燒帶來的不適越來越重。

  時間一到,莊碩拿出體溫計,眉頭深鎖:「40.4度,很嚴重了,不行,我們去醫院,洋洋。」

  郎洋洋很想說不用了吃藥就好,但身體已經發出警告,這次發燒太突然了,而且痛苦程度遠超以前發燒。

  郎洋洋爬起來,莊碩給他換下汗濕的衣服,裹得很嚴實直接橫抱著出門了。

  剛到醫院,突然下起了大雨,要下夜班的護士都滯留在醫院。

  莊碩跑了三四趟,給郎洋洋辦理住院掛上了點滴,抽血化驗的結果名圖才能出來。

  郎洋洋依舊昏沉,醫院的消毒水氣味也讓他難受。

  莊碩給郎洋洋掖好被子之後把窗戶打開了,暴雨的聲音吵鬧,但通風效果不錯。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郎洋洋搖搖頭,說:「這樣你會冷,會感冒的。」

  莊碩出門前穿了件皮質的飛行夾克,他坐在床邊擦擦郎洋洋額頭的汗水:「我不冷。」

  郎洋洋伸手摸摸他的衣服,確實挺厚的,才放心地笑了笑。

  「還笑。」莊碩抓著郎洋洋的手,搓搓他讓他手暖和起來。

  「嚇死了,怎麼會這麼突然。」

  郎洋洋垂著眼眸,呼吸幾下,才抬眼看著莊碩說:「我也很奇怪,心裡也怪怪的,胸口悶得很。」

  「沒事,別多想,到醫院了降溫了就好。」

  莊碩把郎洋洋的手拿到自己臉上,貼著臉取暖。

  這樣親昵的舉動讓郎洋洋輕輕笑了一下,莊碩看他笑,就抓著手親親他的手背,然後趕緊塞進被子裡。

  守了半個多小時,掉完一大瓶點滴,郎洋洋稍微好了一些,但是累得睜不開眼睛。

  「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莊碩說。

  郎洋洋嗯了一聲,很快就睡了過去。

  莊碩在床邊的板凳上坐著,看著郎洋洋的臉,心裡還是很後怕。

  他們兩個身體健康的大男人,結婚大半年了也沒生過什麼病,突然燒成這樣,自己還不在家,萬一真的燒出毛病來怎麼辦。

  想著想著,忍不住想一下以後老了,萬一有一個人先離開了,另一個人要怎麼過。

  「唉。」莊碩輕嘆一聲,抬頭看點滴快要完了,按下呼叫鈴。

  暴雨下了一夜,莊碩到凌晨三四點,郎洋洋退燒到39度之後才趴在郎洋洋病床邊睡了一會兒。

  天剛亮才醒來,發現郎洋洋要起床。

  「去廁所嗎?」

  「嗯。」

  郎洋洋在莊碩的攙扶下下床,腳踩在地上的瞬間差點雙腿一軟跪下去。

  莊碩架起他,「躺太久了,緩一緩。」

  郎洋洋點頭,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病懨懨地看向莊碩:「好像還在燒。」

  醫生說是細菌感染,要住院幾天,沒有那麼快好的。

  剛插上今天的藥水,二姑媽的電話打過來,郎洋洋接通電話。

  「喂,姑媽。」

  「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這樣?」

  郎洋洋看一眼莊碩,想著不管是什麼還是不要瞞著長輩。

  「昨晚發燒了,我在醫院呢,沒什麼大事。」

  二姑媽那頭啊了一聲。

  「怎麼了姑媽?」

  二姑媽似乎在猶豫,而後才帶著怨憤說:「真是的!是不是他……」

  莊碩也在聽著,聽到這裡感覺二姑媽有事情。

  莊碩問了一句:「姑媽,有什麼事嗎?沒事你說,我在這兒呢。」

  「唉……」

  這一聲嘆有千萬種思緒,但尾調是無奈的恨。

  二姑媽說:「昨晚那邊打電話來,說你爸去了。」

  第66章

  只有片刻的錯愕,很快郎洋洋和莊碩就恢復平常神情。

  關於郎志文的身體情況,楊班長早就跟他們預警過,監獄不是養身體的地方,一旦出現衰像,只會一直走下坡路。

  郎志文常常發瘋惹事,看他的狀態不會長久。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郎洋洋高燒一夜,渾渾噩噩之中呼吸不暢的胸口悶得發痛,燒到呼吸發燙時扯著痛的神經。

  也許是他不甘又怨憤的離去,想要拉著這個冷漠的兒子也疼一把。

  病床的靠背搖到最高,郎洋洋靠著枕頭不說話。

  莊碩拿著電話,問電話那頭的二姑媽:「姑媽,他是怎麼走的?」

  二姑媽:「說本來就渾身是病,治療很久都沒有好轉,昨天突發腦溢血,沒救過來,很快就沒了。」

  「這樣,那……」莊碩想問問姑媽最終打算怎麼處理。

  二姑媽跟他們提過,爺爺去世前說等他死了葬在旁邊。

  「我先給二奶奶和堂叔說一聲。你們先別出去買飯吃,我給洋洋熬點熱乎乎的粥過來。」二姑媽說。

  又叮囑了兩句之後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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