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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郎洋洋也奇怪。

  按理說這種項目前期籌備的時候就有很多消息放出來了。

  說著說著,走到了停車場,謝主任和劉總準備上車,同大家告別。

  郎洋洋依舊保持著滿分的禮貌笑容,心裡雖然忐忑,卻也不能直接問。

  大家心裡都有疑問,但又隱隱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機遇。

  「那我們走了,辛苦你們。」謝主任笑著說,她工作了這麼多年,這群人幾個眼神她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也不想故弄玄虛,適時透露出自己的態度:「對了老劉,回頭你把莊老闆和小陳的微信推給我。」

  劉總笑著:「行,走吧,上車。」

  此話一出,表明有後續,大家都忍不住雀躍,對著車尾氣揮手傻笑。

  這件事不會很快就有結果,但是當晚村委的人就打聽到了,確實是在籌備一個大項目,說是農旅示範基地,跟和興超市合作推廣本地的農產品。

  郎洋洋正在二樓選購材料,另一邊手機開著群聊語音,陳靜文繼續說:「聽說是農科院都有參與,要做什麼的高原育種研究,這個不是很清楚,總之是個大項目。」

  「那我們該做點什麼?」莊碩在電話里問,風呼呼的,大概是在開車。

  陳靜雲嘆口氣:「什麼都做不了,就是等,這種機會,真的就只能靠等。行了,我先忙去了,有事情在群里說。」

  「好,拜拜。」郎洋洋跟她道別,語音會話里只剩下他和莊碩,郎洋洋單手托腮:「你在路上了嗎?」

  莊碩:「嗯,快到市里了,順路去把二姑媽接過來。」

  郎洋洋嗯了一聲,一想到要聊自己那個倒霉爹的事情,多少還是有點喪氣。

  「那我等你們。」

  「好。」

  下午的天氣不錯,暖暖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木質地板上有斑駁的樹影,床邊坐了兩個女孩子,她們點了荔枝拿鐵和馥芮白,甜品是一份蓮子冰淇淋和一份苔蘚磅蛋糕。

  都吃了大半,正在小聲聊著天。

  音樂聲很輕,並不讓人覺得吵鬧。

  郎洋洋對店裡的音樂是有要求的,不是隨機在日推里播放,甚至晴天雨天,夏天冬天都有區別。

  郎洋洋看著地板上的斑駁影子出神,等回過神來是坐在靠窗位置的顧客從他身邊走過。

  此時店裡的音樂切換到熟悉的旋律,叫《Guaranteed》,是來自哪位歌手郎洋洋不記得了,只記得是在電影《荒野生存》里聽到的。

  這首歌陪伴郎洋洋走過了很多迷茫無助的時刻。

  每次聽到這首歌,都會幻想自己在野外一條筆直的路上走著,沒有目的,只是往前走。

  那種什麼都不需要思考的放鬆感。

  有時候是「路的盡頭都一樣」,有時候是「路上風景真的很美好」。

  郎洋洋起身,準備去把窗邊的餐桌收拾一下,這時候聽到有人踩著木質樓梯上樓。

  堅定有力的步調讓郎洋洋回頭求證。

  果然是莊碩來了。

  「我來。」莊碩馬上快步走過來,搶著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都吃完了,真好。」

  他還穿著早上的那件襯衫,忙了一天出現了褶皺,袖口挽到胳膊,動作的時候沒有彈性的布料勾勒出明顯的肌肉線條。

  郎洋洋笑,偶爾也臭屁地回答:「那當然,我們店的東西這麼好吃。」

  郎洋洋用抹布擦桌子,兩人身上都有搖晃的光斑。

  抬頭看窗外,是起風了,門外的梧桐樹葉晃動。

  東西收拾好,二姑媽端著小點心和茶上來了,她還不知道今天要聊什麼,但是兩個小輩這麼鄭重的一起約見自己,還是覺得有點奇怪。

  三人坐下,都坐得筆直。

  二姑媽看看對面的人,又看看盤子裡的果子。

  「怎麼了?這麼嚴肅?」

  郎洋洋和莊碩對視一眼,郎洋洋右手捏著杯子轉啊轉,說:「姑媽,前兩天我幫你扔垃圾,無意間看到裡面的一個信封,是我……我爸寄來的,你們還有聯繫嗎?」

  二姑媽聽完一愣,而後嘆口氣說:「你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不知道算不算聯繫,他給我家寄信,我沒有回過。」

  「他……他在監獄?」儘管知道自己和這個父親沒有半點牽掛,但說起來還是有莫名的不開心。

  二姑媽先是抬眼看莊碩,下意識的覺得這種事情會影響到莊碩和親家的看法,畢竟坐牢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洋洋都跟我說過了,姑媽,沒事的你說。」莊碩解釋。

  二姑媽:「唉,是。以前他就經常從監獄給我寄信,我都沒看,我恨他氣死了爸媽。今年你回來了我才想著,看看到底要說什麼,我心裡其實有點怕他又回來。上個月他寄來的信里寫,說他生病了,求我聯繫監獄給他保外就醫。」

  「他是什麼罪?」郎洋洋問。

  從姑媽的描述來看,已經進去很多年了。

  二姑媽:「我不知道,他沒說,但是坐這麼多年的牢……」

  三個人都沉默,肯定不是小偷小搶的罪。

  這時候莊碩開口,「我服役時的班長,他可能認識洋洋的爸。」

  「什麼?!」二姑媽不敢置信,「我查過那個監獄,在北方呢。」

  莊碩:「是的,我班長退役後就在文金山監獄工作,我可以找他問問,他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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