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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三合倚著門,「在我這裡也是頭一份啊,我除了一個謝三爺,還沒把別的男人放在心上過,小裴爺,你是唯一一個。」

  哼!

  我多榮幸噢!

  裴笑在心裡腹誹了一句。

  晏三合走到床前,謝知非把位置讓出來.

  她在床沿上坐下,「明亭,別的話我也沒有,只叮囑你兩件事。

  頭一件事,看人多長隻眼睛,別總掏心掏肺的待別人,這世上值得你掏心掏肺的人不多,當心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第二件事,我和承宇的家裡,為你空出一間房,有一天你不想在京城了,就來家裡住,吃穿可能比不上京城,但熱鬧一定比京城熱鬧。」

  比永定河兩邊還熱鬧嗎?

  窮鄉僻壤的,誰耐煩來?

  一個多月的車程,小爺的我屁股金貴著呢!

  咦?

  怎麼沒聲音了?

  接著哄啊!

  你們一個個的不知道小裴爺我傲嬌的很,是要人往死里哄的嗎?

  裴笑凝神聽了一會,見身後仍沒動靜,猛的一個起身,直對上一雙英氣逼人的眼睛。

  那眼睛的主人嘴角噙著笑,雙手抱著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看什麼看?

  我又不是戲班子裡耍猴的,要你們一個一個輪流「瞻仰」。

  裴笑鼓著臉,別過頭,不說話。

  「小裴爺,我這人快人快語,不說場面話,只說心裡話。」

  李不言輕輕挑起兩條秀眉。

  「你也不要彆扭了,心在哪裡,人就應該在哪裡,麻利的收拾好東西,跟我走。我娘說的,養兒要為敬孝,要為兒孫滿堂,那還不如不養。」

  這又是什麼虎狼之詞?

  虧你說得出口!

  小裴爺的頭,又往裡面別了別。

  咦,怎麼又沒動靜了?

  他靜靜的等了一會,猛的轉過身,房裡空空蕩蕩,早就一個人影也沒有。

  冰冷的淚水從眼角流下來。

  他感覺自己失魂落魄地站在一個十字路口,捂著四面漏風的心,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

  翌日。

  天不亮,三輛馬車從別院駛離。

  駕車的人,分別是丁一、李不言,還有戴著斗笠的陸大。

  丁一的車裡,坐著謝知非和晏三合;

  李不言的車裡,湯圓和蘭川相互依偎著。

  陸大的車裝滿了吃食和衣裳。

  小裴爺到底沒有來送行,只讓黃芪交給三爺一個匣子,還交待這匣子一定要出城後再看。

  馬車駛出南城門,直奔官道而去。

  謝知非打開匣子,裡面整整兩萬三千兩銀子。

  「我這幾年做官,還暗戳戳的貪了點銀子,不多,就一萬八千兩……」

  「乖啊,我還有五千兩的私房銀子就藏在床底下……」

  謝知非眼眶泛著紅,對晏三合說,「這小子可真會斂財啊!」

  晏三合悠悠一笑。

  「還是比不上某人,某人小時候就怕我找到他的私房錢,鞋子裡藏一點,牆縫裡藏一點,最可氣的是他還藏在鳥窩裡。

  他不僅會藏,還會騙,月銀到我手裡不出三天,准被他騙走。

  理由千奇百怪。

  有銀子會長針眼,會睡不著覺,容易變笨,以後長大一身銅臭味,就不香香了……

  這時,馬車突然疾馳起來。

  暖風,秋陽,身邊失而復得的姑娘,姑娘碎碎念著從前海棠院的糗事……

  謝知非的離愁別緒一下子淡了。

  ……

  一路疾馳,夜裡歇在驛站,翌日一早又趕路。

  傍晚時分天一下子陰沉起來,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氣溫陡然下降,四周霧茫茫一片。

  「小主子,前面有個亭子,歇一歇腳如何,添件衣裳吧。」

  不知道是不是離開了京城,陸大的聲音透著一點興奮。

  晏三合:「好!」

  進到亭子,蘭川煮茶,湯圓從箱籠里找出厚衣裳,丁一和李不言給馬餵了水。

  陸大縱身一躍,上了亭子頂,習慣性的四下觀察。

  四周樹影綽綽,並沒有什麼異樣,陸大剛要跳下來,忽然,身體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攫取了他的心臟,他瞬間就意識到——

  這是殺氣!

  「三爺,護著小主子,丁一,李不言準備應戰。」

  話音剛落,樹影里湧出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陸大目光一掃,整個身體連血都冷了。

  人數太多了,根本就是碾壓似的,就是再多他十個陸大,只怕也無濟於事。

  這是有人要置小主子於死地啊!

  而這時,聽到喊聲的丁一和李不言拔劍迎上去。

  李不言甚至大喊了一聲,「我/操/他姓趙的十八代祖宗,出爾反爾,小人一個,給姑奶奶去死吧!」

  謝知非從馬車裡抽出了一把大刀,來不及多說一句,目光深深地看了晏三合一眼,也迎上去。

  他甚至來不及思索,為什麼會在荒郊野外,出現這麼多的黑衣人?當真是皇帝出爾反爾了嗎?

  晏三合在謝知非揮出大刀的瞬間,後悔了。

  如果從別院出來,她孤身離開四九城,是不是又是另一種結局?

  如果此刻她自盡,會不會讓謝知非、李不言他們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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