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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言:「對的,統統都圓上了啊?」
晏三合深吸一口氣,想把前後事情再回憶一遍,哪知剛要想,半邊腦袋刺痛起來。
謝知非眼睛就沒離開過她,「哪裡不舒服?」
「腦袋……疼!」
謝知非聽不得「疼」這個字,轉過身,「朱大哥,她現在的身體……」
一隻修長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謝知非趕緊扭頭。
「我想一個人呆會。」晏三合露出像小狗討好主人一樣的神色。
四目相對,這麼近的距離,謝知非甚至能從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因為無奈,而微微沉下的臉。
想一個人呆會,就是要思考問題出在哪裡?
可她的腦袋……
「最多半個時辰。」
他咬著牙,「時辰一到,我和李大俠就進來。」
李不言哼哼:「三爺的話,就是我的話。」
說完,她順勢抄起桌上的香囊,率先走了出去。
晏三合這個隨身帶的香囊是她繡的,雖然針腳差了點,但晏三合敢不戴?
香囊沾了一點血漬,不能再用了,這幾日她等得心煩意亂時,又順手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剛剛才收針。
李不言打算把舊香囊里的東西,挪到新的香囊里去。
香囊里也就兩三樣東西。
一張銀票、兩片安神葉,還有唐見溪硬塞給晏三合的一塊薄薄白玉。
東西倒出來,李不言眼中露出一點狐疑。
「這是什麼?哪來的?」
第685章 落雁
謝知非湊過來一看。
只見李不言掌心裡,也是一塊薄薄的白玉,只是上面刻的不是魚,而是一隻飛鳥。
原來的那塊白玉,晏三合拿給謝知非看過,知道是前太子的東西時,他若不是看在唐見溪送的份上,就讓晏三合扔了。
前太子的東西,哪裡能沾?
他皺眉問道:「原來那片呢?」
「對啊,原來那片呢?」
李不言在香囊里找了找,沒找到,又喊湯圓過來:「這香囊里的東西你動過?」
湯圓搖搖頭。
她這幾天忙著照顧小姐,眼裡哪還能看得見這種小東西。
「那怪事了?」
李不言一頭霧水道:「誰把裡面的白玉換了?」
小裴爺一把搶過白玉:「哎啊,別管玉的事情,咱們替晏三合想想,這個心魔哪裡……」
「拿來!」
謝知非奪過玉佩,蹬蹬走進房裡,「晏三合,這玉佩怎麼換了,原來的那條魚呢?」
先太子的東西,既不能隨便拿,拿了更不能隨便丟,要惹出禍事的。
「……」
晏三合睜開眼睛,沒反應過來,「什麼魚?」
謝知非在床邊坐下,把玉佩放在晏三合眼睛上面,壓著聲問:
「怎麼變成了這個?唐見溪給你的那條魚呢?」
「我不知道啊。」
晏三合一臉的茫然,「這哪來的?」
「你香囊里發現的。」
「誰放裡面的?」
謝知非:「問你呢,誰放的?」
晏三合看著那塊白玉,若有所思。
香囊是不言做的,裡面的東西很少會拿出來,銀票是應急用的。
那天她出門,湯圓給她系的香囊;
一行人去了錦繡綢緞莊,她在庭院裡被迷倒;
然後在一間屋子裡醒來,和那個中年男子相互試探了幾句;中年男子聽到琴聲後,她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她就在這張床上。
誰放進去的?
那個中年男子嗎?
晏三合慢慢伸出手,把玉佩接過來,放在眼前仔細看。
一隻展翅的飛鳥,雕刻的栩栩如生。
謝知非把臉湊過去,又仔細地看了幾眼,「不像是鳥,鳥的翅膀沒有那麼大,倒像是雁。」
雁?
魚?
晏三合盯著它,四肢升起陣陣涼意,她想到了一個詞叫:沉魚落雁!
「謝知非,你幫我看看這玉的材質和雕功?」
正所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世家子弟,身上必戴的一件東西,便是玉佩。
謝知非不僅戴,而且略懂一二。
這材質……
謝知非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晏,晏三合,你還記得那塊白玉的右下角,有一點點發黃?」
「嗯。」
「你再看這塊的左下角。」
「也有一點發黃。」
晏三合瞳孔急劇擴張,捏著白玉的手指微微顫慄,「你的意思是……」
「等等,讓我再看看。」
謝知非從她手中接過白玉,放在眼前翻過來,覆過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身後,裴笑幾個把門堵住了,大氣都不敢喘的看著謝知非的背影。
如果他們走到前面來,定能看到謝知非臉色一會是驚疑,一會是恐懼。
幾番神色變化中,謝知非深深打了個寒顫。
「晏三合,這塊白玉和那塊白玉,不僅是一塊石頭上出來的,而且……」
謝知非手指著雁的尾巴。
「這一刀用刀的時候,特別長,尾巴還帶著一點往上的弧度。我記得那條魚尾巴上面,也有這樣的一刀。」
話音落下,晏三合只覺眼前一黑。
沉魚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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