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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芪一看那幾張銀票,足足有一千多兩,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這是趟頂頂肥的肥差啊!
他趕緊把銀票塞進懷裡,沖一旁的丁一道:「我不在,護好我家爺。還有,一個字都不能漏,回來統統要說給我聽。」
丁一:「……」
剩他一個人看大門,怪冷清的。
……
裴笑回到屋裡,沖晏三合他們一點頭,表示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三人同時舉起右手,同時翹起了大拇指。
裴笑心頭那個得意啊。
看到了吧,關鍵時候還得靠他小裴爺!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太微的眼裡,又是另一番光景。
小裴爺就是幫他把脈的裴太醫的兒子吧?
裴家是世醫之家。
謝大人的底細,他也聽牢頭說起過的。
內閣大臣謝道之的小兒子。
兩人都圍著那個叫晏三合的姑娘轉,是不是就意味著那晏三合是真的有本事?
這一幕,落在謝而立的心裡,也是另一番光景。
這才多久啊,老三、明亭就和晏三合主僕熟悉成這樣?
一個說上半句,一個接下半句,四人言談舉止間的默契,誰都插不進去。
第619章 殺念
四人都坐回原位,朱青也趁機換上新紙。
謝知非見太微歇得差不多,又問道:「從付家回去後,朱旋久有什麼變化?」
太微低頭寫:「整理。」
謝知非:「他把從瘋女人嘴裡聽到的,一一整理下來?」
太微點點頭。
謝知非:「他整理的東西,你看到過沒有?」
太微點點頭。
謝知非:「是什麼?」
太微寫:「害人。」
果然都是些害人的邪術。
謝知非:「在他書房裡沒有找到這個東西。」
太微寫:「三月,燒。」
謝知非:「他研究了三個月後,就把那東西燒了?」
太微點點頭。
謝知非目光看向朱遠墨,「這一下算是水落石出了。」
朱遠墨正要說「是」,卻聽晏三合低低道:「查到那瘋女人,才能真正的水落石出,那瘋女人多大年紀?」
「太微。」
謝知非忙問道:「那瘋女人多大年紀?」
太微想了想,「三、四十。」
朱遠墨的臉色微微一變。
三四十?
那就和祖父年紀差不多。
難不成朱家和刑家,還真有什麼關係?
這時,只聽謝知非又問:「後來,你們還有沒有見過那瘋女人?」
太微搖頭。
謝知非:「朱旋久是怎麼盯上太太毛氏的?」
太微低頭寫道:「解簽。」
謝知非:「毛氏在戒台寺,找了了和尚解簽的時候?」
太微點頭。
那天小四爺沒讓他們跟進去,他和天市就等在殿外頭,恰好聽見了了和尚幫太太解簽。
這時,他和天市都已經學了一點皮毛,一聽這命格,立刻就豎起了耳朵。
小四爺從殿裡出來,天市把太太的生辰八字說給他聽。
小四爺立刻就讓天市去打聽太太的來歷。
「後來呢,朱旋久是怎麼做的?」謝知非問。
太微咬筆寫道:「研究。」
謝知非:「研究太太的命格?」
太微點頭。
謝知非:「那麼三老爺從馬上摔斷了胳膊,也應該是你們做的?」
太微臉上露出些羞愧。
正是他和天市做的。
方法很簡單,找個要飯的小叫花,給他一兩碎銀子,等馬飛馳而過的時候,扔只破鞋子過去,馬保證受驚。
「那麼……」
謝知非緩緩吸口氣,「洛陽燈會上和太太的偶遇,也是你和天市事先安排的?」
太微點頭。
不僅偶遇是他們安排的,就是那隻老鼠燈,也事先做了手腳。
老鼠燈的骨架是用水泡過的,那水裡撒了用太太生辰八字製成的符咒,太太只要路過,就一定能被那燈吸引住。
他只需要在邊上,守株待兔就行。
兔子等到了,根本逃不脫。
且不說四爺那副皮相萬中無一,退一萬步,就算太太瞧不上長相,也還有種情蠱在等著她呢。
小裴爺讀完最後一個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晏三合身上,眼中的敬佩幾乎要呼之欲出。
太神了。
竟沒有一樣是料錯的。
晏三合心裡卻沒有半分高興,低聲道:「問問他,還害過什麼人?」
謝知非剛要扭頭傳話,太微已經低頭寫字了。
顯然,他聽到了晏三合的話。
「老……太……太!」
小裴爺讀出三個字,朱遠墨手裡的茶盞應聲而碎。
他顧不得身上的水漬,直衝到太微面前,顫著聲問:「老太太也是他害死的?」
太微似乎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而是自顧自寫了兩個字:屍石。
朱遠墨驚駭的眼珠子都要彈出來。
小裴爺一看他那副樣子,就知道事情小不了,忙問道:「朱大哥,什麼是屍石?快說說。」
「百年老墳邊的石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沾了屍體的死氣。」
小裴爺渾身起雞皮疙瘩:「然,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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