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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交情是過命的,是經過血的洗禮,生死的考驗,沒有人能撼動,更沒有人能替代。
漢王只需一個手勢,甚至是一個眼神,那幫武將都會堅定的站在他的身後。
要是鄭家沒有出事就好了,謝知非想。
祖父,大伯、二伯、三伯、四伯,還有父親,都是行軍打仗的一把好手,如果他們還在……
忽然,謝知非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我好像也是鄭家人啊!
「承宇,武安侯世子你覺得怎麼樣?」
謝知非回神,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壞得坦坦蕩蕩,渣得明明白白。」
趙亦時給自己續了點水,「你多和他走動走動,時機恰當的時候,帶他來見見我,這枚棋也是該布局起來了。」
謝知非怔了一下。
走動不難,關鍵這小子對他心術不正,跟個癩皮狗似的,看著就煩。
「讓明亭和他走動吧。」
他隨口扯了個理由:「赫昀和我家老二走得近,我和我家老二不對付。」
「承宇。」
趙亦時輕喚,「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有些事情過去了,就不必再計較,明亭擔不起這個重任。」
不是為我計較,而是為我這個身子的原主計較。
真正的謝老三,說到底是死在謝老二的手上!
謝知非抹了把臉,似玩笑道:「先說好,三爺賣藝不賣身,萬一姓赫的對我起了邪念,我可對他不客氣。」
趙亦時撲哧笑了,「真要如此,我幫你教訓他。」
沒了後顧之憂,謝知非很乾脆:「那成。」
親近赫昀,其實就是親近武安侯。
武安侯把杜家的婚事推了,實際上就是往太子這頭邁了一步。
時局很敏感,還不到和武安侯明面上走動的時候,就只能利用他這個紈絝風流。
畢竟,紈絝吸引紈絝。
兩個紈絝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對了,懷仁。」
謝知非突然想到一件事,「那盒月餅是怎麼一回事?」
這事裴明亭也問過。
趙亦時像反問裴明亭一樣,反問道:「你們不覺得這姑娘很有意思嗎?」
攪屎棍有意思?
沒瞧出來!
謝知非搖搖頭。
趙亦時眸子如幽潭深淵一般,輕輕說了四個字——
「獨一無二。」
第504章 不對
「裴太醫來了,快讓開,快讓開。」
裴寓幾乎是被人拽著進的院子,抬眼看到晏三合,來不及多說半句話,就匆匆進了裡間。
一進裡間,裴寓二話不說三指先扣下,凝神診了好一會兒,才道:「沉香,拿針。」
沉香趕緊打開醫箱,從裡面掏出一隻牛皮袋,遞到裴寓的手上。
「師傅,針來了。」
百匯穴三針紮下去,毛氏竟然沒有什麼動靜。
裴寓心裡咯噔一下,又趕緊扎了三針,毛氏的眼皮這才微微動了一動。
不妙!
裴寓飛快的捲起袖子,「閒雜人等出去,把太太上衣褪到胸口,抹額解開。」
朱未希推了朱遠墨一把,「大哥,你們先出去,這裡我來。」
朱遠墨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走出裡間。
母親昏倒的時候,他就在邊上,前一瞬還好好的,說自己有胃口了,後一瞬,人就往前栽下去。
「晏姑娘。」
朱遠墨在晏三合身邊站定。
「我娘的身子一向很好,兩個多月前這府里的事情急成這樣,也沒說暈倒。」
「我和朱未希說過了。」
晏三合抬頭看著他,「不應該這麼快。」
「可……」
「大爺,大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一個綠衣丫鬟瘋了似的衝進來,「三奶奶她……她剛剛吐了一口血,暈過去了。」
「什麼?」
母親暈了,三弟妹吐血也暈了……
「晏三合。」
朱遠墨大喊一聲的同時,突然伸出兩隻手,死死地扣住晏三合兩條胳膊。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放開她!」
聲音響起的同時,一把軟劍橫過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
突然到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朱遠墨脖子下面,就架了一把明晃晃的軟劍。
「不言。」
晏三合輕輕喚了一聲。
李不言無動於衷,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朱老大兩隻青筋爆出的手,冷冷的又重複了一句。
「我讓你放開她。」
朱遠墨沒有動。
他下跪;
他扔了祖宗規矩,發誓忠於她,結果剛剛第一天……
「為什麼?」
朱遠墨咆哮,「為什麼我母親和三弟妹一前一後都出事?」
「朱遠墨。」
晏三合面色冷然,「你與其來質問我,不如先去看看三奶奶還有沒有救。有,就救一救;沒有,就再從外頭拖一副棺材來。」
姑奶奶,求求你說點好話吧!
小裴爺急得冷汗都出來了。
這個節骨眼上,可別再刺激朱老大了,沒看到他眼睛都直了,一副要吃了你的樣子。
但,晏三合的狠話還在後頭呢。
「這一代朱家的家主,遇事就這個德性?我看這心魔也不用解下去,反正朱家在你手上,早晚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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