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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言頭一扭:「……」姑奶奶不欺負弱小。
謝知非眼一冷:「……」也?這攪屎棍還準備和誰干架?
書房裡,不僅安靜,還讓人窒息。
小裴爺見不得晏三合蹙眉,「實在不行,我再進宮一趟,借神鬼的口,說宮裡三日內不能見血,見血必有大禍。」
黃芪嚇得眼角抽抽:「爺,萬萬不可。」
小裴爺:「為什麼?」
黃芪苦口婆心,「爺忘了,還有欽天監呢,他們掐指一算,就能算出爺在撒謊。」
小裴爺:「欽天監那幫老東西,還有這本事?」
黃芪嘟囔:「爺,欽天監的本事大著呢。」
小裴爺拍案而起:「爺就不信那個邪。」
黃芪一把抱住自家主子的腰:「晏姑娘,你快勸勸吧,我家爺這才是去送死啊,他死了,我怎麼辦,裴家怎麼辦?」
「都不許輕舉妄動。」
晏三合一拍桌子,厲聲道:「裴明亭,你給我坐下。」
裴明亭倏地坐下去,可憐巴巴地望著謝知非:兄弟,她好兇啊!
謝知非冷笑:不凶能幫你鎮宅?
晏三合看著面前五張面孔,「心魔要化要解,咱們的命也要愛惜,誰都不允許出事。」
怕被人看出心軟,她又添一句:「這話是三爺說的。」
三爺一愣:「……」我只說你不能出事。
小裴爺一愣:「……」原來她凶的背後,是不想讓我出事。
黃芪一愣:「……」晏姑娘越來越有人味了。
朱青:「……」我家爺什麼時候這麼有人味的?
李不言:「……」切,這丫頭誰的話都沒記住,只記住了三爺的。
「朱青。」
晏三合:「你去宮門口等著,一有風吹草動,就來報訊。」
朱青:「好。」
晏三合:「黃芪、不言。」
兩人齊齊看著她。
「你們倆幫我送封信到陸家的管事,陸大手裡。」
謝知非一聽急了,「送信給他做什麼?」
李不言難得和三爺站成一排:「忘了他差一點要了你的小命?」
晏三合靜默了一會:「比起我的小命,他應該更擔心他家老爺的命。」
「晏姑娘,你說對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片死寂中,恐懼從書房裡每個人的臉上浮現出來。
窗外怎麼會有人?
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存在?
他在這裡聽了多久?
還有——
他是誰?
「是陸大!」
晏三合做鬼都能記得這聲音。
謝知非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他來這裡做什麼」,窗戶突然被推開,露出一張平淡到讓人根本記不住的臉。
陸大這張臉露出來的同時,屋裡三個人瞬間動了。
朱青往前一步,擋在謝知非的面前。
黃芪把小裴爺往身後一拉。
李不言用最快的速度拔出了軟劍。
可惜還是晚了。
陸大的手忽的一揚,一道白光從三人眼前閃過。
咚的一聲。
有什麼東西插進了書案上。
三人扭頭一看,渾身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竟是一張戲票。
戲票是軟的,書案是紅木做的。
黃芪:「……」娘咧,這得多深的內力。
朱青:「……」難怪沒有人聽到窗外的動靜。
李不言:「……」確認過的眼神,此人,我打不過。
「晏姑娘,明天晚上,我家老爺請你在唱春園,再聽一場戲。」
話音剛落,人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六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齊唰唰落在那張戲票上。
不是夢!
陸大真實來過!
「操!」
小裴爺驚跳起來,「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黃芪嚇著了,「老御史不是在宮裡,快被殺頭了嗎?」
朱青一臉狐疑:「怎麼還有心思請晏姑娘聽戲?」
李不言摸著腦袋,「哎喲,哎喲,疼,疼!」
「晏三合。」
謝知非看著她,臉色蒼白,「陸時為什麼要請你看戲?」
晏三合垂眼看著那張戲票,渾身有種發毛的感覺,「不知道。」
謝知非:「他安的什麼心?」
晏三合:「不知道。」
謝知非:「是凶是吉?」
晏三合:「不知道。」
謝知非:「你不能去。」
晏三合抬起眼,眼角帶著秋霜一樣的冷意,「謝三爺,我不能不去。」
謝知非:「為什麼?」
「陸大剛剛說什麼?我家老爺想請你再聽一場戲。」
晏三合回看著他。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已經請我聽過一場戲,言外之意,那日我和不言能進到唱春園,是他的意思,是他的安排。」
謝知非眉頭往下一壓:「然後呢?」
晏三合:「他把魚餌拋下來,不管那魚餌有沒有毒,我都要咬上去,沒有選擇。」
「我不管什麼魚餌不魚餌,毒不毒。」
謝知非一拍桌子:「要麼別去,要麼我跟著一道去。」
我的娘子,我來保護。
小裴爺也一拍桌子,豪氣沖天,「我也得跟著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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